呂屠幾步就已經來到土匪麵前,訓斥道:“都聾了嗎?你們當中誰是領頭的?”
為首的壯漢首當其衝地邁步上前:“看來今天遇到傻子了,弟兄們給我上!”
說罷壯漢便舉刀朝呂屠劈砍過來,被呂屠輕鬆舉刀格擋,緊接將樸刀斜刺向壯漢胸前,壯漢哪裡見過速度如此快的刀法?
此時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一股熱血上頭不要命地硬扛著被捅一刀,也要劈向呂屠的頭顱。
“咦?”壯漢的不要命打法,也出乎了呂屠的意料,可他還是小看了呂屠的身手,十數年如一日的苦練,又怎麼是他一個莽漢能抵得過的。
身形一扭就輕鬆躲開致命一擊,手中樸刀狠狠紮進了壯漢的心臟,壯漢的雙目圓睜血絲密布,緩緩地倒了下去。
身後的土匪們無比驚恐!這場戰鬥不過幾個呼吸間,身手不凡的大當家就被人擊殺了!這還怎麼打?
此時土匪們才知道,原來眼前村民們的笑容是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土匪本就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要真有血氣,早就從軍上陣殺敵了,誰會願意窩在山上做些傷風敗俗的事?
喪失鬥誌的土匪們立刻高喊著投降,將手裡的兵器全都扔下,撒丫子就想跑。
呂屠從背後取出牛角弓,一箭射死了跑得最快的那人,隨著屍體的倒地,呂屠大喝一聲:“誰再敢跑一步就死!”
眾土匪們隻能被迫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瑟瑟發抖,他們平日裡殺人如麻,可真當他們麵臨死亡威脅的時候,他們比誰都慫!
“好漢,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一人正說著求饒的話,弓弦震動,一支箭矢就洞穿了他的喉嚨。
所有人不敢再說半句,全都眼神驚恐地看向呂屠,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狠的人,自己可是占山為王的土匪啊。
居然在他的麵前,稚嫩得像個黃毛丫頭。
呂屠衝身後的趙亮一揮手:“把兵器帶走!”
隨後來到一個土匪麵前,質問道:“你們的山寨在哪裡?”
“就在旁邊的奶子山上。”
“寨子裡有多少人?”
“還有七八個男人,三十多個女人”
呂屠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嚨,又看向另外個土匪:“他說的對嗎?”
“對我們沒騙你。”話沒說完又是一聲慘叫。
呂屠就這樣問一次,留下一具屍體,此時場麵隻剩最後一個土匪了。
“帶我去你們寨子!”
“好好漢這邊請。”
呂屠帶走了一半的村民上了寨子,讓趙亮帶另一半的村民留在這裡守著推車和糧食。
在山間小路九曲十八彎後,這才來到了山頂的開闊處,幾座茅屋赫然出現在眼前。
頭前帶路的土匪哆嗦著道:“好漢,這就是我們山寨。”
呂屠斜睨他一眼:“想活命嗎?”
“想。”
“把他們挨個引出來,你最好放機靈點。”
土匪連連點頭:“我會的,你放心我這就將他們叫出來。”
身後村民柴浩問道:“什長,他不會走漏風聲吧?”
“無妨,他隻要過去就行。”
當土匪當走到山頂最大的那間茅屋時,呂屠就已經動了!
幾個閃身來到茅屋的窗戶邊觀察,裡麵此時有七個人。
“老八,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大當家的呢?”
老爸支支吾吾道:“大當家的讓我回來叫你們下去幫忙,這次搶的糧食很多,足夠我們過冬了!”
幾人對視一眼道:“老八你就彆想詐我們了,你腿腳這麼慢,大當家的又怎麼會讓你來傳話?我看是出事了吧!”
隨著那人的話音剛落,另外幾人的憤怒道:“二當家的,那我們怎麼辦?”
呂屠聽完暗暗點頭,這家夥還算是沒蠢到家,二當家的臉上冷笑,踱步走到老八的身後,在呂屠的注視下掏出一柄匕首,捅進了老八的後背。
隨後在老八的屍體上擦了擦血跡,壓低聲音道:“那還怎麼辦?既然老八回來,說明已經不安全了,趕緊帶著家當走!”
幾人對視一眼,掀起一塊木板,在裡邊抬出一口箱子來,剛一打開屋裡都跟著亮堂不少。
在偷窺的呂屠看得真切,也忍不住大吃一驚,赫然是一箱成色極好的官銀!
二當家帶著幾人拿出包袱開始裝著銀子,這時他們根本就沒注意到呂屠已經進了屋子。
先是兩刀解決掉距離最近的兩人後,這才被裝銀子的二當家等人發現,頓時大驚道:“你是何人?”
呂屠不屑舉刀便砍:“你不配知道!”二當家倉皇之間抓來一人擋在身前,趕緊去拿刀。
可呂屠又怎會給他們機會反擊?刀光劍影在這狹小的屋子裡不斷翻飛,不過一分鐘的時間,除卻二當家之外的所有土匪,都已成了刀下亡魂。
二當家滿臉驚悚地看著呂屠,不斷地往後退去,直至退到了牆邊,這才強裝鎮定道:“想來閣下也是求財,不如將這些銀子拿走,放我一馬!”
呂屠冷笑道:“告訴我,你們是從哪弄來的銀子?”
二當家眼珠一轉:“當然是我們劫的!”
“放屁!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配去劫掠官銀?我數三聲,不說你就死。”
“一二”
“這是我們做買賣得來的銀子!”
呂屠追問:“跟誰做買賣?”
“跟跟烏丸人做了些鹽鐵買賣。”
呂屠聽完心中一驚,他早就察覺異常,為什麼烏丸人身居塞外,配備的鐵器甚至比邊軍的還要鋒利,看來這邊關六鎮的官府,已經腐爛到根上了!
呂屠不住罵道:“你又是什麼東西,也配倒賣鹽鐵?”
二當家支支吾吾道:“我當然有靠山了,說出來可彆嚇死了你!那就是破戎校尉周大人!”
又是周泰山,看來這家夥人前裝模作樣,背地裡竟然敢做賣國求榮的勾當。
呂屠輕笑一聲:“看來你還真是想死了,竟敢侮辱周校尉,你還不說實話的話,我就送你上西天!”
二當家趁呂屠靠近之際,一直背負在身後的手中出現一把匕首,朝著呂屠脖子捅了過去。
可他剛一動作,就被一直警戒的呂屠,伸刀將匕首擋住,手腕急轉,樸刀圍在二當家的手臂上畫了一個圈,割斷了他的手筋,匕首應聲而落。
二當家見自己完全不是對手,連忙匍匐在地:“我所說不假,我們雖是土匪,實則是周家的家丁,按規定時間將銀子上交,這些是周大人還未取走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