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立刻明白了謝總的意圖:“易總選了周明、陳晟和王浩。
“三個人條件都很好,外語流利,表演自然,氣質也符合好萊塢要求。”
“錢正陽表現如何?”謝沅珊問道。
“非常糟糕。”小林直言不諱。
謝沅珊點點頭:“他沒來麵試嗎?”
“是的,一開始他沒來。”
小林的聲音越來越低,“但在選角即將結束時,他突然闖了進來,態度極其惡劣,要求易總給他留個名額。”
謝沅珊眉頭微蹙:“然後呢?”
“易總拒絕了,說人選已定,讓他有意見去找董事會。”
小林猶豫了一下,“錢正陽就就當著所有人的麵罵了易總。”
“他說了什麼?”謝沅珊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小林吞吞吐吐地說:“他說說易總不過是靠幾首破歌發家,沒有林若曦,那些歌根本沒人聽”
“他敢這麼說?”謝沅珊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小林被嚇得說不出話,電話那頭隻剩下急促的呼吸聲。
“他以為他是誰?”
謝沅珊咬牙切齒,“一個被包裝出來的小鮮肉,也敢對易喆不敬?”
小林不敢接話,隻能保持沉默。
“易喆怎麼回應的?”謝沅珊強壓下怒火問道。
“易總很冷靜,隻說人選已定,然後就走了。”
小林如實回答,“但錢正陽在後麵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謝沅珊深吸一口氣,眼神中的寒意幾乎要凝結成冰:“小林,轉告易喆,我全力支持他的決定。”
“讓周明、陳晟和王浩準備好赴美試鏡。”
“是,謝總。”
“還有,”謝沅珊停頓了一下。
聲音低沉,“告訴易喆,關於錢正陽辱罵他的事,我回去後會親自處理。”
掛斷電話,謝沅珊站在窗前,俯瞰著燈火輝煌的洛杉磯。
從小到大,她一直被評價為冷血的商業女強人。
為了沅珊娛樂的發展,她可以犧牲很多,包括個人感情。
但現在,有人敢侮辱易喆,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
好在洛杉磯的合作已經接近尾聲,謝沅珊看了眼日程表,後天就能飛回京都了。
窗外的燈光漸漸模糊,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拿起手機翻看易喆發來的信息。
“合同談得怎麼樣?錢德勝那邊我處理好了,你彆擔心。”
謝沅珊微微一笑,回複道:“合作談妥了,後天回國。”
發完消息,謝沅珊把手機扔到一旁,仰躺在沙發上。
京都,沅珊娛樂總部。
易喆坐在辦公室裡,麵前堆滿了文件。
李芳敲門走進來:“易總,錢德勝又來電話了,說要召開緊急董事會。”
易喆頭也不抬,繼續簽著文件:“讓他去申請,按公司章程,需要持股10以上才能提議召開。”
“他說已經聯合了其他小股東,持股總數超過15了。”
易喆這才抬頭,眉頭微皺:“哪幾個股東?”
李芳遞過一份名單:“陳遠山、張明和王伯。”
易喆輕笑一聲:“老狐狸,這三個都是錢德勝的親戚,合起來也就8。”
他站起身,看向窗外的高樓大廈:“忽悠誰呢?”
李芳鬆了口氣:“那就回絕他?”
“不急。”易喆搖搖頭,“先拖著,就說我在忙,等沅珊回來再說。”
“好的。”李芳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易喆拿起桌上的茶杯,細細品了一口,眼神透著深邃。
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五年了,音樂才華讓他賺得盆滿缽滿。
但與謝沅珊的婚姻,卻是他始料未及的轉折點。
“叮咚”,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
錢正陽發來一段語音:“易喆,你不過是個寫歌的,真以為能在娛樂圈混?等著瞧吧!”
易喆冷笑一聲,直接拉黑。
他走到窗前,俯瞰京都繁華的夜景。
五年前他還隻是個無名小卒,如今卻與這座城市最有權勢的女人結為夫妻。
雖然隻是名義上的。
“叮”,又一條信息,這次是謝沅珊發來的。
“合同談妥了,後天回國。”
易喆微微一笑,回複道:“等你回來。”
第二天,錢德勝再次來到沅珊娛樂總部,直奔頂層。
“我要見易喆!”他氣勢洶洶地對前台喊道。
李芳麵無表情地擋在辦公室門前:“抱歉,錢總,易總在開重要會議。”
“開什麼會這麼重要?”錢德勝怒目圓睜,“讓他出來見我!”
李芳依舊冷靜:“如果有事,可以先預約。”
“預約個屁!”錢德勝一腳踹向辦公室的門,“易喆,給我滾出來!”
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易喆站在門口,西裝筆挺,表情冷漠。
“什麼事,這麼著急?”
錢德勝指著易喆的鼻子:“你這個混賬東西,竟敢羞辱我兒子!”
易喆神色不變:“錢正陽遲到,態度惡劣,不符合選角標準。”
“怎麼,有問題?”
“什麼狗屁標準!”
錢德勝漲紅了臉,“你知道我是誰嗎?”
易喆勾起嘴角:“股東,持股7。”
錢德勝被噎了一下,隨即更加暴怒:“我要召開董事會,罷免你的臨時總裁職位!”
易喆整了整領帶:“請便。按公司章程,需要董事會三分之二以上同意。”
“你等著!”
錢德勝咬牙切齒,“我已經聯係了其他董事,他們都支持我!”
易喆輕笑:“是嗎?那我拭目以待。”
錢德勝轉身離去,背影透著滿滿的不甘。
易喆回到辦公室,撥通了公司法務部總監趙明的電話。
“趙總監,查查錢德勝這兩年的資金流向。”
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是,易總。”
掛斷電話,易喆拿起手機。
給謝沅珊發了條信息:“錢德勝今天又來鬨了,放心,我搞得定。”
接下來的兩天,錢德勝像打了雞血一樣。
挨個聯係董事會成員,企圖召開緊急會議罷免易喆。
但令他惱火的是,幾乎所有董事都以在國外有急事為由拒絕了他。
“該死!”錢德勝摔了手中的茶杯,“這幫牆頭草!”
撥通了兒子錢正陽的電話,聲音低沉:“先彆輕舉妄動,等我想想辦法。”
錢正陽冷笑:“怕什麼?不就是個沒背景的寫歌的嗎?”
“彆小看他,”錢德勝咬牙切齒,“能讓謝沅珊親自護著,這小子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