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虛出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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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病床的竇欣一臉憔悴,睡了一夜也沒好多少;她生孩子的時候有撕裂情況,醫生給縫了針,叮囑她不要隨意走動,出院後也要養一個月才能下地。

她偏偏因一己貪欲,拖著病體跑去偷換人家孩子,造成了二次撕裂。

可是她不敢說,怕被人發現偷換孩子。

“沒事了,好很多了,謝謝你護士同誌。”竇欣心虛的格外客氣。

護士同誌也沒深究,“沒事就好,我看看你的傷口。”

“沒事了,不用看,我今天就想出院。”

護士攔了,沒攔住。

竇欣鬨的太凶,婦產科醫生來了一趟,好言好語相勸。

“竇欣同誌,你丈夫現在也沒來,要不等你丈夫來了問問你丈夫的意思?你的撕裂情況有點嚴重,最好住院五天先消炎;要是發炎,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竇欣不以為意,旁邊躺著的這個是個定時炸彈,不走不行。

“我知道了,醫生,幫我辦出院手續。”

態度格外強硬,醫生沒辦法,隻能寫了一份協議申明;醫生不建議縫針之後的病人出院,病人自己要出院,總不能讓醫院和醫生擔責任,自然得把責任分擔清楚。

在協議上簽了字,蓋上手印,竇欣迫不及待辦理出院。

竇欣一走,韓婉婉看醫生搖頭歎息的樣子,頗為理解醫生的無奈的心理。

護士一臉擔憂的說道:“她怎麼這麼急著出院呢,身體是自己的,撕裂多疼啊!再急也急不了這兩天啊!”

韓婉婉笑道:“可能有難處,看她的穿著,家境應該不太好,想出院就出院吧,我們的每一個選擇都是自己在做,你們已經儘心儘力了。”

護士和醫生都覺得韓婉婉說的對,問過韓婉婉的身體情況後笑著離開了。

吃飽喝足的敖青精神倍兒棒。

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彆說,還真彆說,這具身體的親媽真是個大美人兒;氣質極佳,思想開朗,做人做事自有一套原則,為人善良卻不聖母,難怪能以紅色資本家的身份二嫁給孔昌國這位頭婚的師長。

“寶寶在看什麼?”

“哦~”再看美人兒啊!

“原來是在看媽媽呀,媽媽很愛很愛我的寶寶;你爸爸這兩天出差不在家,不能在你出生第一時間看到你,等他回來不定怎麼遺憾呢。”

大美人兒生產後憔悴了點兒,臉色不夠紅潤。

嗨呀,病嬌美人兒也是一種美學!

敖青也好奇劇情裡,在孔笑笑記憶中偉岸、偉大、正直的民族英雄。

“啊”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韓婉婉聽不懂嬰語,笑眯眯順著之前的話說,“你爸爸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大概還有三天才能回來,聽說這次是去總軍區開大會。”

吃飽喝足,得到了答案,心滿意足閉上眼又睡了。

韓婉婉瞧著女兒略顯皺巴的臉,不但不嫌棄,還覺得很可愛。

“媽媽的乖寶好好睡覺覺長高高。”

竇欣抱著孩子坐上牛車回村,她的心止不住的彷徨。

在地裡秋收摔了一跤,孩子生不出來,婆家不管她;是她拖著即將生產的身體去求了村長,這才有機會來醫院。

這次回去,婆婆、丈夫不會讓她好過。

好在她運氣好,把女兒留給了有錢人家養;至於帶回來的這個,她管不了。

牛車停在趙家土牆外,竇欣躊躇不想、不敢、不願下去,隻要走進家門,肯定會被打。

“趙四家的,快下來啊!”趕牛車的是趙家村本村人的大爺,家裡後輩在外麵抗戰時都死了,老伴兒受不住打擊也走了,隻留下他一個人。

他是烈士家屬,又是孤寡老人,村裡照顧他,唯一的牛交給他照顧,順便幫忙趕趕牛車,好歹有點收入。

在大爺的催促下,竇欣咬咬牙,忍著手術之後的疼痛下了牛車;她身上的衣服是前天送去醫院時穿的,婆家不管她,連一件換洗衣裳都沒有。

好在,村裡人送她去醫院時,幫忙湊了湊,醫藥費時繳了的。

隻是,以後她要慢慢還這些醫藥費。

大爺知道她回趙家不會有好日子過,他沒法幫忙;人家的家務事,一個外人怎麼幫?

他還是個男的,但凡多嘴一句,她的婆家得鬨到天翻地覆,不僅他的名聲毀了,她名聲也得臭。

竇欣這個人在村裡的名聲也不咋好,雖然在婆家是個受氣包,但在村子裡先人品有瑕;經常小偷小摸,看到個東西,不管值錢不值錢,她都能順手牽羊。

家家戶戶日子都不好過,誰的東西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日子精打細算的過。

竇欣東順一件,西順一把的,一開始沒人發現;時間長了,有人注意觀察才發現是竇欣。

為此鬨過,可是趙家人出了名的胡攪蠻纏,無理攪三分;想讓竇欣還了順走的東西也沒辦法,打一架、吵一架,啥也得不到,惹的一肚子氣。

這種事情多了,沒人願意跟趙家人來往。

竇欣也被村裡人厭惡上了。

大爺隻當看不見她的苦難,有些事情都是自己作的,但凡她是個好的,村裡人不會漠視她。

“喲,還知道回來啊!”竇欣踏進院子,一個吊三角眼,看著有七十歲的老太太中氣十足的大聲譏笑,“看你這樣兒,生了個什麼寶貝疙瘩?花了不少錢吧;錢是你自己借的,可彆想我替你還。”

竇欣看了看坐在老太太旁邊的兩個妯娌,她們埋頭做鞋底。

“娘,大嫂二嫂。”喊完人低下頭。

老太太看著呐呐埋頭,站在原地,手裡抱著孩子一副受氣媳婦的小二媳婦,越發不順眼。

“可不敢當你這聲娘,你才是我娘;誰家生孩子去縣醫院生的?就你金貴,前天秋收最後一天你都堅持不了,我看你就是想偷懶,故意摔的。”

竇欣低眉順眼不敢頂嘴。

兩個妯娌恨不得原地消失。

家裡老太太說了算,她們也不敢反抗老太太,一句不是也不敢說,她們敢開口說一個字就得餓兩頓。

天天乾不完的活兒,吃著粗糧沒油水兒,本來就餓得快;要是乾完活還沒得吃,那是整夜整夜的燒心,餓到睡不著。

“真是個敗家子。”老太太給她個白眼,“過來納鞋底。”

竇欣又想到了同一個病房的女人,被人養的白白淨淨,一看就是不缺吃穿的人;都是人,生來不同命。

好在,她的女兒有享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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