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過起初調查時,但凡細心一點,深入一點去調查,也許不至於走到今天。
“大爺,我們真是王青青的家人,我們姓王,她也姓王;不信您讓王青青出來,我們當麵說清楚。”王希鳴及時出言解圍。
保安大哥給他個白眼,“叫誰大爺呢,我才三十八歲,你幾歲?”
王希鳴很想說他二十八,二十八叫三十八歲的人一聲大爺確實有點冒昧。
“還有,你們要真是王青青同學的家裡人,怎麼會不知道她已經不在我們學校就讀了呢。”人家上大學去了,自詡的家人?
抱歉,苟同不了一點。
王母跟王希鳴皆是一愣,“她走了?”
“人家畢業了,讀大學去了,當然走了啊!”保安大哥嘲笑道:“你們可真有意思,真是家人會不知道孩子的去向?你們等著,我現在報警先。”
“彆彆,大哥,我們就是來找王青青的,她既然不在我們現在就走。”
王希鳴顧不得多問,拉住王母快步疾行離去。
“唉,你們彆走啊!走那麼快乾嘛,我幫你們報警找人啊!”
王希鳴走的更快了,手拽穿高跟鞋,跌跌撞撞的王母,絲毫沒注意到親媽的狼狽。
保安大哥瞧他們走遠,嗤笑,“騙人不找高級點理由,不行,我得跟校領導說一說,現在的騙子都明目張膽騙到學校來了。”
滿頭白發,卻神采奕奕的校領導接到保安大哥的訴求,思慮了一番,又在學校另外兩道門增加了兩個保安;以確保學生的安危。
學校事情安排妥當,校領導找來王青青就讀時的班主任。
“陳老師,你能聯係上王青青同學嗎?”他們學校出去的省狀元是誰想算計就能算計的嗎?
正門保安一彙報,他就覺得這事兒不簡單;不簡單是騙子行徑,就算是騙子也不會在學校門口大張旗鼓。
陳老師疑惑問道:“校長,您找青青有事?”
校長看出了她的疑慮,便道。
“先前正門保安來彙報工作,說是有兩個人來找王青青同學;自稱是她的母親和哥哥,可我們都知道,王青青同學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一琢磨這事兒怕是不簡單,你要是能聯係上她,讓她注意著點兒。”
陳老師蹙眉,腦子裡不斷回憶王青青的親屬關係,沒有她父母和哥哥的信息,於是認真應下。
“好的校長,我跟她現在的世叔聯係一下,讓他們多注意著點。”
校長臉上有了笑模樣,“是該注意,王同學就讀時為我們學校爭了不少臉麵,你現在跟王同學沒聯係了嗎?”
陳老師能說什麼,她沒事兒聯係學生做什麼?
校長繼續問:“你沒有王同學的電話?”
“有。”
“那你親自跟王同學說一聲吧,師生情分彆淡了。”
陳老師木木頷首,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到此刻她也不知道校長是什麼意思,單純隻是讓她跟學生聯絡感情?還是,隻是讓她跟學生聯係上,讓學生欠她一個情分?
思來想去,她覺得以上的原因都有可能。
回到辦公室,陳老師拿出電話,找到保存的王青青的電話,除了王青青的電話還有她如今的世叔霍長棣的號碼。
她想了想,決定先聯係霍長棣。
撥出電話後,對方很快接聽。
“陳老師,下午好。”霍長棣接到這個特殊電話,意外的問好。
“霍先生下午好,打擾您一下。”陳老師不疾不徐開口說明來電用意,“校長怕對方打擾到王同學,特意叮囑我聯係一下您和王同學,給你們提個醒,有個心理準備。”
霍長棣語含笑意,鄭重致謝。
“好的,謝謝陳老師,您和校長有心了。”
“應該的。”
掛斷電話,陳老師看了看時間,估摸著王青青該下課了才給撥出了電話。
王青青接到老師的電話很意外,聽了陳老師的轉達,不由氣笑了。
“謝謝您陳老師,這事兒我知道了;好些日子沒見老師了,老師的身體健康?心情可還愉悅?”
陳老師嚴肅的眉眼染上笑,“老師一切都好,你在學校好好學習,你報考的專業畢業出來後一定大有發展。”
“老師,我改專業了。”對陳老師這位麵冷心熱的老師,青青願意親近。
“改專業,不學金融了?”
“對,進了學校接觸了兩天,我發現我更喜歡學醫;我想以後做醫生,或者研發藥物,幫助更多的人。”
陳老師思索幾息,想到這是學生,不是自家孩子,便道。
“你想清楚就好,在聯係你之前,老師聯係過霍先生了,你跟霍先生商量著來看怎麼處理;那兩人可能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對你有所圖謀。”
“青青,你還小,專心學習,讓你分心的人事物都不值得你去在意。”
聽過校長轉述的經過,她就直覺對方沒安好心。
王青青在她印象裡是個很好的學生,勤勉上進能吃苦,隻要學出來,她的前途不說一片坦途,但也一定過的不差;畢竟,沒有誰能說自己的一生能坦途一片的。
連她有個鐵飯碗都不敢說一定能一帆風順。
“我聽您的。”
青青順著老師關切的話回應,陳老師眼底泛起笑意,很是窩心。
了解到青青目前的學習進度和情況,她給予了一點自己的意見,又約好保持聯絡,這才掛斷電話。
學校裡的老師、同學、朋友對原主都不錯,原主的分水嶺在回王家以後。
看看,不回王家,即便沒有炒股,原主省著點花用往年存下的獎學金也夠用兩年的了;加上勤工儉學,學費和生活費不愁,一個人過的逍遙自在,畢業了找份好工作,攢錢買房買車,想結婚了再找個順眼的結個婚,舒舒服服過一生,不比回王家強?
沒過兩分鐘,霍長棣的電話打了進來。
“青青,你們老師說王家人去高中找你了。”
“他們隻是不甘心目前的貧苦,不用管他們,翻不起大風浪。”從有錢人墮成以前看不起的底層人,一無所有的王家人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
她又不急著收拾他們,妄想認親,妄想從她這裡占便宜,隻能是妄想。
她可不是心軟渴望親情的原主,隻要她不回應,他們的一切妄念終會變成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