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乾淨。”
羞辱感充斥心間,許福寶不乾!
兩個腳盆媳婦輪番揍了一頓,許福寶不甘不願,哭哭啼啼洗乾淨;剛穿上褲子就被提進堂屋,丟在兩個腳盆男腳邊。
那兩人坐在八仙桌前,看著許福寶的眼神跟看螻蟻一樣。
“你們是誰?”
許福寶上半身紅衣,下半身破爛灰色褲子,身上的味道並未散儘。
腳盆男皺眉,轉頭沒好氣的看向妻子,“怎麼沒洗乾淨?”
“她自己洗的,不要我們給她洗。”
許福寶:她怎麼不知道她不願意讓人洗了?
“罷了。”高個子腳盆男擺手,臭味兒衝刺鼻息,相當刺激嗅覺;暫時忍耐下來,垂下眼瞼看向臭兮兮的小孩兒,不屑地說道:“你們許家在外一直說你是個福娃娃,現在一看,普普通通。”
許福寶眼珠子亂轉,驕傲驕矜的抬起下顎,“知道我是福娃娃,你們還敢綁架我;你們就等著倒黴吧。”
一副病弱相的許福寶神氣活現,得意洋洋的樣兒,四人嘲諷輕笑。
“就你?”蔑視的視線掃著許福寶。
許福寶頓感被看輕了,被強迫洗屁屁的羞辱感再次湧上心頭,“就我,就我能讓你們全部去死。”
“白癡。”
“蠢貨。”
兩個腳盆男撇開眼,很是懷疑,這麼一個腦子全是水的東西會有大福氣;就算有大福氣也早該敗光了。
“帶下去處理了,留著浪費糧食。”高個子腳盆男輕描淡寫道。
稍矮的腳盆男道:“早該處理。”
話音落,兩人的媳婦上前拖拽許福寶往外走。
許福寶這才知道慌了,“你們敢殺人?!”
“堵上嘴拉走,蠢死了。”稍矮腳盆男不耐煩很久了,許福寶一嚷更火大,“你們不是喜歡折磨,她給你們了,做的乾淨點兒。”
兩個女人眼睛亮的驚人,一個捂住許福寶的嘴,一個抱起人往外走。
許福寶踢拽撕扯統統沒用,情急之下一口咬在捂她嘴的女人手上。
“啊好你個遭瘟的小賤人,啪”扯出帶血的手,反手一耳光,打偏了許福寶的臉。
許福寶顧不上疼到嗡嗡作響的腦袋,大聲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我能找到值錢的東西,你們放了我,我幫你們找值錢的東西。”
高個腳盆男雙眼閃爍,起身阻止。
“等等。”
“你反悔。”矮個腳盆男的媳婦不悅盯著他。
高個腳盆男搖頭,“不是反悔,我們守的東西沒了,她說能找到值錢的東西,那就讓她帶我們去找丟失的東西。”
他更傾向於東西是許福寶夥同人拿的。
話又說回來,能找到他們藏起來的寶藏,說明許福寶確實有點福運在身上。
“她?就她能找到?”說話女人小麥色的臉寫滿不信。
“找不找得到也得找。”沒有這批寶藏,他們回不了國。
四人心知肚明,盯著許福寶的眼神帶邪光。
“我能找,我能找到。”許福寶忙不迭保證,生怕被處理了。
“你說的,能找到。”
高個腳盆的媳婦眼帶戾氣,盯的許福寶心裡發毛,渾身不自在,一連點頭,“我能,我肯定能找到,你們先放了我。”
“當我們傻?”矮個子男人的媳婦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在許福寶沒反應過來之前,乾脆利索切斷了許福寶的腳筋,“我們可不是任由你騙的傻子。”
另一個女人配合默契包紮傷口。
等許福寶反應過來,腳筋斷裂痛的撕心裂肺,沒來得及驚叫哭喊,嘴被一張抹布堵上,隻能嗚咽不斷。
“你們下手也太快了,傷口深,止血了也有可能發炎感染;我們還要找東西呢,我們幾個輪流扛著她找嗎?”高個腳盆男話是這麼說,神色之間卻不是這麼表現。
“怕什麼,她才多重?我們輪流提,隻要能找到東西累點就累點。”找到寶藏再做掉。
許福寶嗚咽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打,被搶機緣,被人威脅綁架,還被人斷了手腳筋,她這輩子還能好嗎?
奶,爹娘,明朗救我!
任她怎麼在心裡呼喚也無濟於事,福運耗損太快,壓製她身上的劇毒已是費勁兒,做不到召喚救命。
幾個人不給許福寶養傷,提她著衣領問,“現在往哪個方向走?”
許福寶痛的頭腦迷糊,對他們的問隻作為聞。
“指路!”
手臂晃動,許福寶跟著晃,斷裂的傷口受到二次傷害,痛的更腦子清醒了點兒;對福運產生了深深的埋怨,為什麼關鍵時刻不管用?為什麼不救她?
忍著疼,她胡亂指了一條路,發誓,找到機會要弄死他們。
“她是說東西在西邊?”
“應該是。”
“西邊有大山,然後是鎮上、縣城。”
“山裡不可能,東西搬走了不可能放在山裡;所以,最有可能的是鎮上和縣城,是哪一夥人拿走了東西?”
往鎮上和縣城找,那懷疑範圍可就廣了。
“她不是說能找到,讓她帶路。”
說走就走,四個人背上背簍,許福寶捆了雙手放進簍子裡;再拿一床三年不洗的臭被子蓋住,陰狠的叮囑。
“許福寶,不準耍小聰明,要是暴露了我們,那就先弄死你;不信你試試,是你耍小動作快,還是我們擰斷你脖子快。”
許福寶膽怯點點頭,“嗯嗯嗯。”
“乖點,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高個腳盆的媳婦陡然笑了,不複方才的狠戾。
許福寶藏在背簍裡,心臟劇烈跳動;福運不幫她,她要怎麼辦?怎麼自救?
先到了鎮上,許福寶沒有憑借直覺沒有感受到那批寶藏;一行四個人帶許福寶又去了縣城,進入縣城走過城南城北都沒有,當他們走到城東,許福寶才有了點兒感覺。
“有嗎?”一個女人掀開棉被,問許福寶。
許福寶緊抿唇,害怕地點頭如搗蒜,指了指東南方。
“朝東南方向走。”
“嗯。”
四個人在許福寶的指路下,站在了縣城武裝部外。
小花兒笑彎了眉眼,“統兒,許福寶的福運不管用了,直覺還是這麼準呢。”
【許福寶接觸過這批寶藏,她迫於生命得不到保障,強烈希望找到這批寶藏,所以直覺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說來說去依舊是她身上存在的老問題,福運沒耗儘;耗儘福運的錦鯉還能這麼準嗎?”
【也可以這麼說。】
小花兒跳下床,穿上鞋跑出房門,跟買早飯回來的老父親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