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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長生正在想辦法出獄。你呢,這麼長時間,你都在乾什麼?你是想在天牢坐監坐到天荒地老嗎?”
陳觀樓像是個恨鐵不成鋼的畢業班老師,站在顧逸陽的牢門前,痛心疾首的批判,就希望這個學生能振作起來,追趕上去,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
“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對陛下大不敬,他的罪名板上釘釘,他憑什麼能出去。”
顧逸陽似乎認定了肖長生出不去,對他的話半信半疑。潛台詞就是不肯上進,繼續擺爛。他在天牢住得挺好的,暫時不出去也沒關係。
陳觀樓氣死了,這種態度,難怪搞不贏肖長生。
他怒道:“你不想著追趕,就隻會說憑什麼。你管他憑什麼,彆到時候他出去了,你還在坐監,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麵出去見人。羞死先人!”
“他怎麼可能出得去。陳兄莫要糊弄我。”
“陛下一聲令下,他就能出去。”陳觀樓擲地有聲,“三法司阻攔,也攔不住陛下的心意。陛下若是一意孤行,就要放他出行,試問,誰能攔著肖長生出獄?”
顧逸陽皺起眉頭,還是不敢相信。
他有自己的一套道理,“不可能的。他既然進來了,就證明朝堂上有人在發力。他才進來多長時間,牢房板凳都沒坐熱,就想出去,這是打臉。朝堂上那些人,寧願駁了皇帝的臉麵,也不可能被人打臉。”
“此話言之有理。但是,凡事都有例外。”陳觀樓點點頭,又搖搖頭,“你想想,肖貴妃到肖長生,他們的事,能按照常規的經驗去推斷嗎?
按照常規的經驗,肖貴妃早就死了八百年,肖長生依舊是個街頭小混混。可你瞧瞧,如今人家姐弟兩多風光。可見他們姐弟乃是非常人!
既是非常人,就不能用常規的經驗去推斷。在他們身上,存在奇跡,存在運勢,存在不合常理!顧兄,不能將希望都寄托在所謂的朝廷規矩上麵,你也要想想辦法,早點將自己撈出去。我還等著你請客喝酒!”
顧逸陽說道:“等我出去後,就請你去畫舫喝酒,最漂亮的姑娘伺候。”
“你彆光說啊,你得做啊!你不想辦法出獄,我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喝上你的酒。”陳觀樓很是嫌棄。
光是嘴巴上說得好聽,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有個鳥用!
“彆急彆急。快了快了。陳兄,你幫我盯著肖長生,他那邊都有什麼動靜。無論如何,我不允許他比我早出獄。”
“誒,這就對了!就要有這份心氣,這份魄力。仇人比你過得好,你能忍嗎?不能,一點都忍不了。怎麼辦?乾他就完了。該找人找人,該疏通關係就趕緊疏通,莫要到最後被人搶先。坐監事小,麵子事大!”
陳觀樓一頓忽悠,就指望著對方跟肖長生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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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競爭關係,稍微挑撥陰陽一下,想來後續會很熱鬨。說不定他也能趁機賺一筆。
賺不賺無所謂,關鍵是看熱鬨。
肖長生的生活開的好,就算坐監,也是儘量保證日常生活所需。因此,他在天牢的開銷,數一數二,妥妥的大客戶,優質資源。獄卒們都很喜歡伺候他,時不時就能拿點打賞。
“邀買人心!”
陳觀樓一眼看透對方的用意。
“隻是,他根本犯不著這麼做。他又不越獄,何必花錢打賞獄卒。就算不打賞,獄卒看在獎金的份上,也會好生照看他。”
“可能是錢太多沒處花。”穆醫官開玩笑說道。
“不可能!”陳觀樓矢口否認,“肖貴妃有三個兒子,整整三個兒子。那是什麼,那是單純的兒子嗎,不是!那是三口吞金獸。三位皇子能指望誰,就隻能指望肖長生這個舅舅。再多的錢,三位皇子都能折騰完。奪嫡,奪的是人心,氣運,更是錢財。沒有錢財,窮光蛋一個,看看誰給你賣命!”
肖家暴發戶,缺乏底蘊,也就意味著缺乏積累。錢財都是這些年攢下來的。如同空中樓閣,不踏實啊!怎麼可能嫌棄錢多。
穆醫官聽完後,也深覺有理。
“那你說他為啥打賞獄卒?”
陳觀樓想不出來,隻能吩咐陳全多看著,有任何異常情況都要第一時間上報。
又讓穆醫官給兩位‘小舅子’檢查身體,確保兩人健健康康,沒有中毒。
“你懷疑肖長生要下毒?”
“我誰都懷疑。關押在裡麵的犯人,沒有一個是善茬。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肖長生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
陳觀樓連穆文栩都不相信,擔心對方醫術不到家。隻信任穆醫官的檢查結果。
穆醫官每天任勞任怨,下甲字號大牢替兩位‘小舅子’檢查身體。
每次結果都是“一切正常!”
“他們遠比同齡人健康。坐監環境不好,但是對於他們二人而言,反而起了養身作用。沒有花天酒地,沒有紙醉金迷,比剛入獄的時候還要強壯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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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觀樓一聽,頓時就酸了。
憑啥啊憑啥啊!
坐個牢還能養身。
太過分了!
“沒有中毒的跡象?”
“絕對沒有!三餐定時,飲食正常。除了沒曬太陽,皮膚有點不正常的白,其他都很健康。大人,還要繼續盯著嗎?”
“繼續!每天檢查一次。這兩人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主,不要對他們有任何幻想。保持警惕心很有必要。”
兩個天生搞事聖體,怎麼可能安分守己坐監。
不搞事就不符合他們的人設,以及一慣作風。
私底下有人吐槽多事,疑神疑鬼,但是該當差的時候也沒亂來。
偶爾,陳觀樓自個也忍不住懷疑自己想得太多。
直到……
有人請他喝花酒,在青樓一直耽誤到大早上。
洗了一把臉,趕到天牢當差,結果甲字號大牢值班的獄卒,全都昏迷不醒!
陳觀樓直接一盆冷水潑下去,陳全恍恍惚惚醒來。
“怎麼回事?為何所有人全都著了道?昨晚誰來過?”
陳全抹了一把臉,腦子還有點迷糊,努力去回想,“昨晚,昨晚,我記得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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