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岩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眉頭微皺,總感覺哪裡不對。沈一嘉平時可不太會說這種長篇大論的話,尤其是關於彆人感情的事情。
“孩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給我說這些?是出什麼事了嗎?”淩霄岩擔憂地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傳來沈一嘉故作輕鬆的笑聲:“哈哈,沒事啦,師父,就是感慨一下。說起來我挺混賬的,要不是你收了我,可能就沒有今天的沈一嘉了吧!”
淩霄岩心中的疑慮更甚,但還是順著沈一嘉的話說道:“傻孩子,彆想太多,你現在不是挺好的嘛。”
“嗯,謝謝師父。對了,師父,下午厲宸錦應該就到了,你到時候聯係他。”沈一嘉說道。
“好的,知道了。”淩霄岩應道。
“再見師父!”沈一嘉說完這句話,心裡默默補了一句:“師父,下輩子有機會還做你徒弟。”然後掛斷了電話。
沈一嘉掛斷電話後轉身就與傅亦霖對視上,頓了一下後調侃道:“傅爺怎麼還學會偷聽牆角了?”
傅亦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反駁道:“我這是正大光明的聽,並沒有偷這個說法!”他剛剛隻是恰好站在這裡,聽到了沈一嘉和彆人的對話。
沈一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恢複了鎮定,繼續說道:“哦,是嗎?那傅爺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傅亦霖凝視著沈一嘉,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原本想問她為何會說出如此混賬的話語,但此刻看著她強顏歡笑的笑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憐憫之情,便不再追問。
“傅爺什麼時候來的?”沈一嘉慶幸自己沒有說什麼重要的秘密,不然都要被傅亦霖聽得一清二楚。
傅亦霖回答道:“在你說你挺混賬的時候。”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沈一嘉挑了挑眉,毫不避諱地問道:“那傅爺覺得我混賬嗎?”她的眼神堅定而直接,似乎並不在意傅亦霖對她的看法。
隻見傅亦霖挑眉回道,“如果你這叫混賬的話,我又算什麼?”
沈一嘉回了一個禮貌微笑,轉移話題,“好了,傅爺我們該回去了。”
傅亦霖點頭往裡走,東西他去收,雖然沒有什麼東西可收,但是這是他作為男朋友的義務,這是跟傅一學的。
沈一嘉則是去跟卓君臨和顧亦銘告彆,告彆前還不忘損顧亦銘一筆,“卓老,你不是一直想學把脈嗎?你讓顧亦銘教你,他早就會了,隻是怕你纏著他罷了。”
顧亦銘聽到這話咬牙切齒的看著沈一嘉,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仿佛要將他吞噬一般。“沈一嘉,你彆忘了你之前跟我說過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壓抑的怒氣。
沈一嘉卻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挑釁和不屑,似乎對顧亦銘的憤怒毫不在意。
卓君臨見狀,心中便明白了幾分。他拍了拍顧亦銘的肩膀,輕聲說道:“好啊你小子,居然學會了不讓你師父學,有你這種徒弟嗎?虧我之前儘心儘力的傳授我的衣缽給你!”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和不滿。
接下來便是兩人之間一場激烈的口水仗,互不相讓,各執一詞。他們的言辭犀利而尖銳,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然而,沈一嘉並沒有參與這場爭吵,而是貪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要將這一刻深深地印在腦海中。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感受著這裡的氛圍,最後拿起筆在紙上隨便畫了幾筆,接著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紙下麵,悄無聲息地離去。
紙上留下了一段簡短而真摯的文字:感謝你們一路相伴,這一生遇見你們不虧,祝越來越好!
離開之後,沈一嘉來到了飛宇的房間。飛宇因為受傷,再加上給鶯姐輸了不少血,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如紙。沈一嘉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飛宇那張憔悴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飛宇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堅強而獨立的小男孩,但此刻她看起來如此脆弱和無助。沈一嘉不禁想起了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時光,那些歡笑與淚水交織在一起的回憶湧上心頭。
她輕輕撫摸著飛宇的頭發,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對飛宇的關心和擔憂,同時也有著一份深深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