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己老婆的話,曲爸是一臉問號啊。
你說他招誰惹誰了啊?
他的家他還要睡客房?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要是以往有自己單獨睡的機會他能樂死,可現在閨女女婿都在,他再去睡客房是不是就有點太沒麵子了?!
曲爸想抗議,可曲媽根本就沒給他抗議的機會,挽著曲曼就上樓了!
而樓下就剩他跟秦澤在那大眼對小眼!
其實秦澤也挺鬱悶的,你說好好的突然媳婦沒了,這擱誰誰不鬱悶?!
最難受的還是媳婦沒了他一句話還不能說,因為搶他媳婦的是他丈母娘!
翁婿倆麵麵相覷,尷尬的氣氛幾乎是肉眼可見!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會,然後又同時張了張嘴,隻不過最後翁婿兩人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然後...
然後客廳中的翁婿兩人就更尷尬了!
可以這麼說,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翁婿兩人已經在魔都這個地界,各自多出了兩套三室一廳了!
看著老丈人那張帥帥的大叔臉,秦澤實在不知道說點啥好,但這樣的氣氛他又有點受不了,最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抽了,直接來了一句,
“叔,你無聊不?要不咱倆去酒吧坐坐?!”
???
焯~
秦澤這句話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跟老丈人去酒吧坐坐?這不是廁所裡點燈籠找屎麼?
再說誰家好人跟老丈人去酒吧啊?
秦澤麻了,真麻了,他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就在秦澤麻爪時,這個帥老丈人的一句話讓他更懵逼了!
“酒吧?行啊,我打電話訂台!”
???
秦澤一臉問號,而老丈人那隻拿著手機的手也僵硬在了半空!
翁婿兩人再次麵麵相視,然後見曲爸的嘴角一抽抽,硬著頭皮撥通了電話!
“喂,娜娜啊,給我留個台,我這....”
臥槽~
聽著老丈人的話,秦澤心裡一頓臥槽,這語氣這動作一看這個老丈人平常就沒少去啊!
看著秦澤眼神中的那震驚之色,曲爸都快罵娘了!
這小兔崽子是啥眼神?
他是經常去,可那是應酬啊,他絕對沒做過彆的啊!
就他現在這交公糧的速度,他敢在外麵胡來嗎?
曲爸想跟這個準女婿解釋解釋,可最後一想這玩意要怎麼解釋?這要是真解釋清楚了,那他這個老丈人還要不要麵子了?
難道跟女婿說,你阿姨天天收糧,叔真在外麵真沒亂來?
這尼瑪不是扯淡了麼?!
想到這曲爸嘴角抽了抽,解釋是不可能解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解釋的!
他寧願讓秦澤一直誤會下去,他也不想把麵子丟了!
想通了這點,曲爸掛斷電話一掃臉上的尷尬,上去就拍了拍秦澤的肩膀,“走小澤,叔叔帶你嗨皮去!”
秦澤:“.....”
秦澤能怎麼辦?
老丈人啥啥都安排好了,他除了接受還能怎麼辦?
見準女婿答應了,曲爸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腿就往門外走!
在準女婿麵前,哪怕他現在心理現在已經怕的直哆嗦了,他也不能漏氣!
因為這是男人的尊嚴,哪怕他再怕老婆,他也不能在秦澤麵前表露出來!
想著自家老婆那恐怖的榨汁速度,曲爸連忙加快腳步,現在這情況可不能讓她發現了,要不然接下來的日子裡他真的會死的!
跟在曲爸後麵的秦澤現在也是一頭汗。
這算什麼?
這算不算老丈人領著女婿逛窯子?
雖然這個說法可能有點過,可就他老丈人的這身份去那種場所,要說沒女的陪酒那真是打死他他都不信!
想著兩人一會可能會左摟右抱,秦澤他媽的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媽的,他剛才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腦抽的說出去酒吧這話呢?
還有,他這個老丈人怎麼能答應呢?
以他老丈人的身份聽到這話不應該是憤怒嗎?他怎麼能答應呢?
這合理嗎?
其實曲爸現在也很雞兒蛋疼,因為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能這麼痛快的答應下來!
可能是當時的場景太尷尬?也可能是藏在心底的那顆躁動的心?
他不知道,反正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肯定不會再答應下來!
就在翁婿倆坐上車出發酒吧時,樓上的母女倆也鑽進了被窩裡。
聽著外麵傳來的引擎聲,曲媽還嘀咕了一句,“這大晚上不睡覺又乾嘛去了?”
不過她也就這麼一說,彆的一點都沒多想,因為以她對自家老公的了解,他也乾不出啥出格的事來。
畢竟一個掌控曲家這麼多年的人,他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難道他還能帶著自己的女婿去嫖?
這不扯淡呢麼?!
曲媽不認為自家老公這麼沒腦子,所以她也就沒管,轉身就把曲曼拉過來道,
“曼曼啊,剛才的事是媽不對,不過應該你也知道媽在想什麼,媽這樣做一是想看看你們倆的感情,二是媽想早點抱外孫,所以曼曼啊,你彆跟媽生氣行不?”
曲媽的表情有點尷尬,不過說出的那語氣卻全是認錯商量,完全沒有以往那般強硬。
曲曼知道親媽著急,而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就是她原來那冷漠的性格造成的,如果當初她跟正常人一樣,那親媽真的不會變成這樣。
所以在親媽說出這些話時,她那心中的悶氣跟尷尬就已經消散了。
看著親媽的那張有些尷尬的臉頰,曲曼微微搖頭,“媽,我不生氣,我知道您在急什麼擔心什麼,但您真的不用多想,我們現在過的很好。
秦澤平常雖然有點鬨,但他對我真的很好,而且我現在也變了很多,您真的不用在為我操心了。”
曲曼那認真的模樣讓曲媽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眼眶中也不自覺的多了一些淚水。
曲曼,她的那個冷冰冰的女兒變了,真的變了。
她現在的心情沒人理解,因為沒人能體會到一個把自己冰封了二十多年的那種心情。
雖然冰封起來的那個人不是她,可那卻是她的親生女兒啊,這比把她冰封起來還要難受。
所以曲曼現在的轉變,那種感覺沒有人比她更複雜。
當然這種複雜其實更多的高興,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負麵情緒也有不少。
不過這些說不清道不明情緒,在曲曼伸手幫她擦拭眼角淚水的那一刻,就全部化成了硝煙嫋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