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天麟是真的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也很喜歡這個看起來很奇怪,但是卻相處的異常融洽的大家庭。
他也真的以為自己就是爹媽的兒子呢,可是後來泡在泉水裡消化丹藥的那些日子,他發現他好像錯了。
他腦子裡突然多了很多奇怪的記憶,而且他能肯定那些記憶都不是他的。
確切的說,那些記憶裡的事情,都是在他有意識前發生的。
那個時候的天麟心裡是真的害怕極了。
如果融合進來的那些記憶是真實的,那他又是什麼?
天麟的內心經過好幾天的掙紮和糾結,終於承認了一個現實,他應該是穿越的。
而那些記憶的真正主人才是爹媽的親兒子,他隻是占據了這個身份的異世孤魂。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想過直接跟古璃坦白的,可是……
上輩子身為一個孤兒的他,麵對古璃和張起靈給予他的這種溫暖,他真的舍不得。
如果從未體驗過那種親情的溫暖,可能天麟還不至於難以割舍。
可是隨著和原主的爹媽慢慢相處之後,天麟覺得反正來都來了,不如就當自己真的是他們的兒子也不錯。
可能是孤獨太久了,再加上兩輩子對母愛的渴望,所以天麟就很自私的想要獨占母親的愛。
張日山坐在那一邊喝茶一遍觀察著天麟,那小臉上變來變去的表情,還有那忽左忽右亂瞟的眼珠子,倒真的是勾起了他幾分興趣來。
這麼豐富的小表情,就是不知道這小家夥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咳~在沒有結果之前,還真不能用小家夥來形容他了,沒準這小家夥可能比他們這幫老家夥還老也說不定。
將手裡已經沒什麼溫度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鐺”的一聲不輕不重,剛好驚醒了沉浸在自我世界裡的張天麟。
張日山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然後涼涼的吐出一句話:“想好怎麼編了嗎?”
張天麟:“……”
啊啊啊啊啊,這山爹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這嘴怎麼這麼毒?
張日山:“這家裡可沒有傻子,我能發現,他們早晚也能發現,隻不過因為你是古璃和族長的孩子,他們都愛屋及烏,就算真發現了什麼估計也會裝著不在意。”
張天麟:“……”
不能吧?他自認為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呀。
張日山仿佛是將天麟給看透了,“你以為你偽裝的很好嗎?如果真偽裝的那麼好,為什麼沒能騙過我?”
張天麟:“因為你是老狐狸唄。”
擦!怎麼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天麟現在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撩起眼皮悄摸的瞅了山爹一眼,臥了個槽!這老狐狸的笑容消失了!危險!!!
張天麟從椅子上蹦了下來,撩起蹄子就要往外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估計你還沒走出大門呢,你爹媽就能把你揪回來。”
和這孩子比武力值,張日山可能還欠了那麼一點,但是要是比精神力,他可未必會輸給這個熊孩子。
雖說被一個小輩兒稱呼為老狐狸讓他很不爽,但是張日山就當是這孩子對他的讚美了。
張天麟的腳還沒邁出門檻呢,就感覺一股壓迫感壓的他喘不過來氣。
麻蛋的,張天麟現在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其實早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隱隱感覺這老狐狸深藏不露。
果不其然,早知道這老狐狸還留了一手,他絕對不會來招惹他!
張日山也是看這熊孩子不順眼很久了,截胡這種事兒可一不可再。
“山爸,我錯了!”天麟果斷先道歉,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張天麟在他親爹張起靈那都沒這麼認慫過,他親爹武力值雖然比他高,但是親爹手段就稍遜了一籌。
可這山爹不一樣,果然笑麵虎才是最難對付的。
看這老狐狸平時笑嗬嗬的,跟個端水大師似的,其實這家夥的腹黑程度遠超他親爹!
張日山扭著張天麟去找古璃的時候,大老遠的就聽到吳邪氣哼哼的吼聲。
等進了花廳之後一看,果然又是因為族長耍賴皮。
眼尾的餘光往牆角那掃去,那裡已經數不清堆了多少麻將牌了,清一色的全是白板……
族長這勝負欲也太盛了些吧?打個牌而已不就是圖個娛樂嘛……這以後誰還願意跟他一塊玩兒啊?
麵對著吳邪的指責,張起靈傲嬌的把頭偏向了另一側,主打就是一個你說你的反正我沒錯。
在張起靈心裡,打麻將那就是競技運動,所以他就必須要贏。
吳邪看到張日山來了,上來就要找他評理。
張日山:“你的事等會再說,天麟說有事兒要跟你們說。”
吳邪突然一愣,探出半拉身子朝後麵看去,就見到天麟正默默唧唧在那踢門檻。
“天麟來了啊,快進來說話。”說著吳邪就過去把天麟給拉到屋裡來了。
可不能讓他再踢了,當初因為他差點撞門檻上,小哥愣是把家裡所有的門檻全拆了,這才剛裝上不久,踹爛就太可惜了。
張日山給了古璃一個已經搞定的眼神,然後就把吳邪拉回倒牌桌那,然後他坐到了吳邪的位置上,讓吳邪去搬把椅子過來旁觀。
黑瞎子負責伺候茶水,他才不跟這幫沒底線的人一起玩牌呢,不然這一晚上下來褲衩子都得輸沒了。
桌麵上又換上了一副嶄新的麻將牌,古璃把骰子丟了出去,然後趁著抓牌的空擋看了大兒子一眼。
“你山爸說你有心事,現在能說了嗎?”
張天麟小臉都皺成了包子了,感受到張日山用餘光正在瞄他,嚇了他一個哆嗦。
“爸媽,對不起,我不是你們的兒子。”
空氣突然靜止,摸牌的聲音都停下來了。
黑瞎子正在給古璃倒果汁呢,被天麟這話炸愣在了當場,手裡的果汁滿了都沒意識到。
解雨臣聞言忍不住偷偷開了天眼通,對著天麟從上到下裡裡外外的開始掃描。
古璃從黑瞎子手裡把正在往外溢的果汁給解救了下來,然後就著吸管狠狠嘬了一口。
“你這孩子發什麼癔症呢?不會是修煉時岔氣兒了吧?”
張起靈也隻是呆滯了一瞬就恢複了,然後該抓牌抓牌,該碼牌碼牌,那臉上的表情嫌棄的一批,就像聽了一個800°的冷笑話。
這兒子隔三差五就發一次神經,他已經對這兒子不抱什麼期望了,看來是時候努努力再練個小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