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簇倒是老老實實回了房間，可是他睡不著啊。
雜物間裡發生的一切，難道都是他自己睡著了胡思亂想出來的？
咕嚕一下子從床上翻身下來，悄悄的扒開門縫看了看。
確認他爸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小黎簇躡手躡腳的又去了雜物間。
這裡麵的燈都壞了好久了，老媽不管，老爸不做，他是不會。
沒辦法隻能找了把手電，但是這手電好像也有點接觸不良，時亮時不亮的。
小手在手電上狠拍了幾下，手電終於恢複了正常。
可惜這小小的雜物間裡，還是和原來沒什麼區彆。
看來真的可能是自己被關的時間太久了，都產生了幻覺了……
有點失望的從雜物間回了房間，小黎簇躺在床上一直在思考，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抬起手背不自覺的搭在額頭上，傳來一陣痛感。
嘶——！
這一疼讓黎簇頓時驚起，從床上蹦下來之後趕緊去照鏡子。
飽滿的額頭上，眉心處的一抹紅痕，他敢肯定不是自己撞出來的，這痕跡分明就是被狠狠彈出來的！
那這麼說之前發生的就不是幻覺了？！
可是那個漂亮的大姐姐到底是怎麼消失的？
小黎簇雖然聰明，但是對於這種超出人類常識的現象，他根本理解不了一點。
想了半天沒想明白不說，還差點把自己的cpU乾燒了。
他要去找他的小夥伴蘇萬聊一聊，說不定能有什麼啟發。
另一邊古璃正在跟張日山解釋，她沒有把他忘了，隻是忘了調整空間的時間流速而已。
雖然外麵才過了一個星期，可是張日山已經在空間裡被師父整整虐了三年呐！
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他是真的快要崩了。
原來族長就是這麼練出來的？？可是他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啊……
古璃給空空對視一眼，順便給他傳音，統一一下口徑，她不想因為這個一直解釋起來沒完沒了。
空空得了古璃許諾給他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還許了他很多稀奇古怪的要求，這才哄的猴子幫她圓謊。
兩人絕口不提當年張起靈的訓練模式，比他這個可輕鬆多了。
至少古璃每天都會回到空間看望張起靈，可張日山這回，是真真的三年沒見到古璃的麵了。
難得的吳邪沒跟張日山吃醋，他突然有點可憐張日山了。
換位思考，如果是他被丟在這裡三年沒見到古璃，還要被師父天天虐，他肯定早就崩潰了。
要說這張家人是真的強啊，不管是心理方麵還是身體方麵，吳邪都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委屈歸委屈，但是這三年也不是沒有收獲的。
張日山的實力確實增長了很多，不管是從力量上還是速度上都是質的飛躍。
唯獨那什麼七十二變學不到家，到目前為止也就是變個石頭比較熟練……
空空的訓練很簡單，讓張日山想儘一切辦法躲起來，然後他數到一百之後開始找。
這種行為類似躲貓貓，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懲罰結果。
張日山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躲起來不被師父發現，要麼變化成任何事物，不被師父識破。
反正頭一年裡，張日山隻有被打的份。
變化之術根本維持不住，往往師父還沒找到他呢，他就維持不住破了神通。
也就是變成石頭的效果還算不錯。
可空空是誰啊，那火眼金睛能是鬨著玩的？
彆說張日山變成石頭，就是變成飛灰，他也能分辨的出來，隻不過就是偶爾懶得動的時候就放個水。
這徒弟在小妹心裡的分量可不低，真要是弄死了弄殘了，他也是不好交代的。
師徒兩個誰都沒想到，這一次回來，一待就是三年。
剛開始還好，一個學的認真，一個教的也起勁，倒還算和諧。
第二年的時候，空空就開始不耐煩了，他當初教那小麒麟都沒有一次這麼長時間過。
同年，張日山的身心疲累抵達了頂峰，內心對古璃的思念無限瘋漲。
第三年的時候，他甚至都已經常常覺得越來越堅持不住了，這是一種源自於內心的焦慮。
那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當年在格爾木療養院的時候，那種看不到光的日子好似沒有儘頭一般。
古璃他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正是空空在修理張日山的心魔。
沒錯，空空之所以無比煩躁的原因就是這個，心魔這個東西他也沒辦法。
這個二徒弟不肯跟他說這心魔的由來，他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空空也隻能在每次張日山被心魔控製的時候，一次次的把他給打趴下，讓心魔消停那麼一段時間。
而且這期間他都不能讓張日山去泡靈泉，恢複的太快隻會讓那心魔更猖狂。
古璃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張日山，眼裡全是藏不住的心疼。
自從空空說了這事之後，她緊皺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張日山的心魔是什麼，格爾木療養院那段經曆，確實非常人所能承受。
古璃不禁在想，如果沒有她的出現，被囚禁在格爾木的人就是張起靈，那些非人的折磨就會落在張起靈的身上。
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手心就是手心，傷了誰她都心疼。
更何況張起靈可不隻是手心，那是心尖尖。
就算再讓她選擇幾次，她也依然會去給張起靈改命，並且不計代價。
這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致。
張日山因禍得福跨越了張家人的極限，卻也因為他沒有失魂症而生了心魔。
古璃帶著他們直接回了北京的那個四合院裡。
當年初到這裡時，古璃一共買下了四個院子，分彆給了鐵三角一人一個。
後來還有一個規模不小的也給買下了，那個是當年齊渲所住的王府。
那個院子她準備還給黑瞎子，畢竟那裡曾經也是他的家。
隻有張日山，古璃竟還沒想過要送他什麼。
張起靈是被她一路寵過來的，而張日山就是被她一路欺負過來的，想起來心裡還怪不是滋味的。
“我聽師父說了，他的情況不容樂觀，你有辦法嗎？”
張起靈的聲音打斷了古璃的思緒，古璃確實有辦法解決，就是需要……
“你帶他去你空間裡解決，我和吳邪明天去找黎簇的父母聊聊，黎簇的事情我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