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璃坐鎮青銅門後扮演終極,嚴格說呢也不能叫扮演,她也是名副其實的終極。
她隻是略施小法就足夠汪家這些土鱉震撼一輩子了。
她這副莊嚴又神聖的樣子,就連這本土的張起靈都快要信了。
他守了終極百年了,難道他還能不知道終極是什麼嗎?
不過這個女人也確實是神奇,她這扮相似乎更符合汪家人對終極的期盼。
要是這終極裡麵有這麼個仙女陪著,那這守門的任務還不得搶破了頭啊。
古璃入戲很快,對著下方的眾人,那副睥睨一切,看爾等皆是螻蟻的模樣,唬的汪家人是一愣一愣的。
指著腳下的那潭深泉:“凡通過考驗者,吾可賜爾等長生。”
汪家的人麵麵相覷,隻有蘇難一個人在神遊,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汪岑也算是這些人的主心骨了,他看了一眼族長梁灣:“族長,這是?”
梁灣按照古璃教她的開始忽悠汪岑。
“這位就是真正的終極,隻有經過了她的考驗,才能獲得長生還有超凡的能力,我之前就是在古潼京的某處神秘空間裡遇到了這位的分身。”
汪岑內心狂喜,這話說的讓他得好似馬上就要抵達人生的巔峰了一般。
“族長,那這考驗又是什麼?”
梁灣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這我哪知道,我覺得大概考驗的可能是人性吧……”
汪岑的心就像坐了過山車一樣刺激,這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差點把他的心梗給逼出來。
人性?這特麼的真的不是開玩笑嘛?
乾他們這行的,有人性的墳頭草至少都長三米高了。
可是麵對那長生的誘惑,汪岑覺得所有的風險都是值得的。
但是他又不想做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索性就乾脆讓其他人先上。
就在這時,蘇難開口了。
“族長,我想放棄……”
梁灣懵了,偷偷看了一眼古璃,然後問蘇難為什麼放棄。
蘇難囁嚅了幾下終究還是沒有做任何的解釋。
汪岑:“蘇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汪家等這個機會等了多少年,努力了多少年,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了,你說你要放棄?你必須給族長和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蘇難木訥的看著汪岑:“我罪孽深重,不配受終極庇佑。”
然後蘇難轉身對著梁灣恭敬的鞠了一躬:“族長,我想要去為我曾經的罪孽懺悔,去贖罪,還請族長放我離開汪家……”
蘇難的這番話無異於當眾公開背叛汪家,汪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難,你在胡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麵對汪岑的質問,還有汪家其他核心人員的議論,蘇難始終堅持自己的決定,哪怕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梁灣:“準了。”
汪岑:“族長?!”
蘇難驚愕的抬頭看向了梁灣,她一度以為自己這次大概不能活著出去了,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的就能脫離汪家……
蘇難:“族長……?”
梁灣淡定的看著蘇難以及有著同樣疑惑的其他汪家人。
“你們都不用拿這種眼神看我,蘇難的請求我已經準了,難道你們是在質疑我這個族長的決定嗎?”
梁灣幾乎是一字一句都按照古璃給她傳聲的內容說的。
所有汪家人都低下了頭,在汪家族長的話是不能質疑的,否則就是對汪家的不忠。
梁灣接著說:“終極的考驗能不能通過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命了,如果還有誰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的,也可以選擇和蘇難一樣,我準你們脫離汪家。”
所有的汪家人都懵了,他們從沒想過要脫離汪家,他們和張家以及九門有著數不清的血海深仇,離開了汪家的庇護他們就隻能等死了。
如今的汪家族長已經獲得了終極的認可和庇護,傻了才會選擇脫離汪家呢。
想明白了汪家眾人齊齊搖頭,全都發誓要誓死效忠汪家,誓死效忠族長。
梁灣也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些汪家人識時務,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就算古璃能一字一句的教她怎麼應對,但是她的表情管理快要撐不住了。
梁灣哪裡知道那些汪家人心裡的彎彎繞繞,她隻想趕快結束這一切,回家和張日山好好過日子。
汪家人的那些忠心她可不稀罕,她隻在乎張日山愛不愛她。
梁灣都已經想好了,最多三年,她就要把這攤子丟給黎簇那個小屁孩,然後她和張日山雙宿雙飛過他們的神仙日子去。
古璃長袖一掃,施法變出了十幾隻玉杯,指尖輕點水麵,水花四濺將那些空空的杯子全都填滿了。
“這就是你們的考驗,問心無愧者可飲下杯中的靈泉。”
這話說的好啊,覺得自己問心無愧的就喝,不喝的就是你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罪。
就連汪岑的額上都是汗津津的,這年頭能做到問心無愧的能有幾人啊。
汪家人幾乎沒有一個敢上前去的,這終極的考驗他們沒有信心通過。
在場的這些人裡,哪個手裡不是背著好幾條人命的。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全都眼巴巴的看向了梁灣。
梁灣:“你們乾嘛都這麼看著我?我之前已經通過了終極的考驗了,喝不喝你們自己決定。”
汪岑:“族長,這終極的考驗……大家可能暫時沒有辦法承受,不知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梁灣:“……”
這話可問的真好,她也不知道啊。
吳邪和王胖子笑點最低,倆人躲在人群最後麵,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
古璃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成功的讓兩人都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長袖輕掃,桌子上的小玉杯就都變成了小玉瓶,裡麵都放了一顆屍王丹。
小小法術唬的汪家那些土鱉一愣一愣的,對終極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古璃:“這裡有十枚功德令,爾等可滴血認主。”
汪岑等人目目相覷,不知道這又是要做什麼用,總不能是讓他們出家去敲木魚吧?
所有人都不敢接,全都看向汪岑,族長是族長,但是汪岑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他們的老大,他們已經習慣了什麼事都以汪岑為先。
汪岑是真的很想爆粗口了,都他娘看他做什麼?就好像他敢接那什麼功德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