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璃去看了一眼張啟山發現問題不大,體內的窮奇血脈因為受不住她的威壓才吐了一口血,直接給他喂了一顆辟穀丹,就算七日不吃不喝也不至於掛掉。
至於張興烜和張日山之前提的什麼非張家人不得入內的事情,古璃聽聽就罷了,壓根沒放在心上。
所以這一行人收拾好行裝以後就繼續上路了,古璃的原話就是“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才行”。
在前麵負責帶路的張興烜和張拂枔一路上都沒再說一句話,不過對方心裡想的是啥應該都是差不多的。
這一趟倆人本來是去給族裡出一些土貨的,當年族裡出了叛徒,為了爭權奪勢居然聯合外人打自己家人。
因為沒有防備差點被人包了餃子一鍋端了,好在當時趕上族長帶人回來,這才勉強保住了張家的根基。
雖然根基保住了,但是整個張家已經元氣大傷,不得不全族遷至備用族地,現在整個張家上下甚至都湊不出一千人了,這裡麵還有很多沒有覺醒血脈之力的普通張家人,麒麟血脈不足百人,窮奇血脈也隻有兩百餘人。
現在張家的最高掌權人就是新任族長張起靈,原本六位長老現在也隻剩下了四位,三長老和五長老都在叛族之亂時身隕了,原本是應該重新選舉兩位長老的,奈何現在族內人才缺失的厲害,長老職位暫時空缺。
張拂枔:“興烜哥,咱這次回去怎麼跟大長老交代啊?”
張興烜聞言舌尖頂了頂後槽牙道,“實話實說吧,這位已經很給麵子了,不然咱倆恐怕少不了被五花大綁的押回去,那不得更現眼啊?”
張拂枔一聽好像也對,私自帶客人回族和被人綁了再回去,隻要不傻的都知道怎麼選,前者頂多回去挨罰,後者隻會丟人現眼。
一行人差不多在天快擦黑兒的時候才到了生死線,隻見張興烜從懷裡掏出一隻骨哨吹了起來,這哨音比較奇特,節奏也是古怪的很。
不一會從遠處也傳回一陣陣得哨音,兩人一聽就瞬間策馬前行,大概又行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這才看到了一個山坳的入口。
守門的兩個小張趕忙上前盤查,一見是張興烜和張拂枔立刻放行,但是卻將古璃他們的車攔在了入口處。
張興烜回頭一看差點滾下了車,大喝一聲:“乾哈呢!那裡麵可是張家的貴客,我帶回來的人你也敢攔著,你作死啊咋地?”
小張:“對不起,對不起。”
張興烜一路將人領到了自己的院子裡,他家隔壁正好還空著沒人住,就先將古璃一行人安排在了隔壁,而他連水都沒顧上喝一口就風塵仆仆的去了大長老的住處。
他們回來的比較晚,這會兒的大長老早就睡著了,被叫醒的時候還有點蒙圈,心裡不禁想著興烜這孩子辦事向來穩妥,除非事關重大否則不會深夜還要找他。
簡單套了件襖子就走到了堂屋裡,見張興烜正在來回的踱步,心下也是一驚。
這孩子的任務不是外出去處理土貨了嗎,難道是貨物出了什麼事情?這一看就是剛回村的,臉也沒洗衣服也沒換,雖然油燈光線不是很好,眼尖的大長老還是看到了他褲子和鞋子上的汙損。
“你這趟不順利?”
張興烜:“大長老……那批貨都已經出手了,除了曹掌櫃那邊收了部分,剩下的是一位新的買家,不過這人是曹掌櫃介紹的。”
大長老眉頭一緊,“新買家?查過底細了沒,咱們族裡現在可不能再有任何損失了,以後儘量不要再與新買家合作了。”
張興烜:“是,還有一件重要事情需要跟您說……”
大長老疑惑道:“我還正要問你呢,你這衣服褲子鞋子都怎麼回事?這是在哪碰上硬茬了?”
也不怪大長老有此疑問,要論身手的話目前張家裡麵能打贏張興烜的不出五位,而且跟他一起出去的拂枔雖然性格欠妥,但是一身的功夫也是不弱的,這得是什麼樣的對手才能讓他受傷,而且興烜都傷了,那拂枔那孩子恐怕隻會更慘……
說到這身傷,張興烜都羞於啟齒,隻得儘量簡單扼要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當然還特意著重的說了一下張日山的存在,不管如何他都得保下他的大侄兒。
大長老聽完他的敘述,隻覺得脊背發涼,那姑娘到底是人是鬼?如果真如興烜所言,恐怕這次張家真的要完了……
“那位姑娘現在住你隔壁院子?”
“是,時間太晚了,來不及安置隻得先暫住我隔壁的院子,隻怕明日還需要大長老再重新安排一下,那姑娘脾氣怪的很,萬一不滿意的話可就……”
大長老胡子一翹:“你還當是以前呐?現在咱們這裡最好的住處恐怕就是族長和我們幾個老家夥這了,你是想讓誰給那姑娘騰地方?”
張興烜嘴巴囁嚅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想說的是就算讓族長騰地方都不見得能讓那姑娘滿意!
“我的意思是,族長現在不是帶人去青銅門了嗎,那是不是暫時先安排那姑娘住族長那兒啊,您也知道我那肯定沒地方,隔壁那院子裡能住人的就兩間房……”大長老一聽他的話就是腦門兒一緊,差點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恨不得掄圓了胳膊給他一脖溜。
“你個兔崽子!族長那脾氣你不知道啊,凡事兒都可以不在意,你動他的屋子的東西試試,看他回來不把你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張興烜見狀一蹦三丈遠,手都已經扶在門栓上了,看那樣子就像是要隨時跑的。
“我就是個建議,要不老舅您委屈一下把您這大屋讓出來?”
大長老一陣牙疼:“你他娘的還知道我是你老舅啊?滾滾滾,看見你就鬨心!”
“好嘞~”一聽能走了那絕對不能猶豫啊,可誰知剛把門兒打開,就聽到他老舅的魔音。
“回來!”
張興烜隻恨為啥沒多長兩條腿,不,應該是為啥沒長翅膀……“又咋地啦?”
大長老這是被這兔崽子給氣糊塗了,“我說你心咋那大捏?這麼重要的事情你能睡著啊?先去把二長老四長老六長老都叫過來議事。”
張興烜很想說他能睡著,他現在可是還有內傷在身的,而且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他趕車,到現在正好兩天沒睡覺了好嘛!
雖然皮一下挺開心,但是張興烜還是分得清輕重的,麻溜的挨個去通知幾位長老議事。
六長老住的和大長老最近,來的也是最快的,其他兩位住的稍遠一些,剛睡著沒多久就被叫了起來,多少都帶著些起床氣的。
四長老的脾氣最暴躁,一進堂屋就開始嚷嚷,“我說老大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高低咱倆得打一架,有什麼事非得現在說啊?”
二長老最擅長勸架,屬於和事佬那一掛的,“老四你先消消氣,老大能是那樣的人嗎,你呀先坐下聽聽,我到覺得應該是非常重要的事兒!”
六長老笑嗬嗬的點頭附和:“嘿嘿,我同意老二的觀點~”
大長老一看人齊了也就不墨跡了,讓張興烜又重複了一遍關於古璃那一行人的事……幾人聽完之後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二長老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覺得此事必有隱情。
四長老一副你他媽的在跟老子講笑話呢?好家夥一個丫頭片子這是要上天啊?
六長老倒是很感興趣,他最是好武,對於張興烜形容的那個場麵,他也想試試是什麼樣的招數能把拂枔直接彈飛的!
彆的不敢說,除了族長,六長老自認是族裡最能打的,演武堂就是歸他管,族裡有一半小張們的功夫都是他教出來的,拂枔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居然連那丫頭的頭發絲都沒碰到,還被對方給捆了剃蓋兒頭,有意思!
大長老捋了捋胡須道:“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你們都說說該怎麼辦吧?”
聞言四長老一臉不屑道:“他娘的的我還當是什麼事呢,感情不就是一個會點邪門歪道的丫頭片子嗎,估計是用了什麼障眼法才把興烜你們給忽悠了吧!”
二長老搖頭:“我不讚同老四的說法,且不說那丫頭用的是什麼障眼法,可興烜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而且張家麒麟那能是一般人能動的了的嗎?要我說這事兒肯定有蹊蹺!”
六長老就直接多了:“要說興烜和拂枔的身手,我比在座的各位都有數,若說是用障眼法那不可能,能讓興烜他們連個頭發絲兒都摸不到的本事那還能是障眼法嗎?那不得是成了精的妖怪啊?”
大長老見他們都沒說到點子上,再一次心痛的想起了老三,那家夥智多近似妖,要是還在就好了,肯定能抽絲剝繭的幫他們理出個頭緒。
“我說你們的關注點就隻有那個神秘女子的功夫嗎?”
六長老撓了撓頭:“那老大你也說說唄?”
大長老站起了身,在屋子裡一邊走一邊數著他發現的疑點。
“行,那我就說說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你們也幫著琢磨琢磨。
首先就是興烜說一開始那個姑娘就堅持說興烜他們是偷車賊,按照興烜的說法那個姑娘明顯就是準備訛他們。
其次那個姑娘身邊跟著人裡麵有兩個咱們張家子孫,說起來你們應該有印象,那個叫張日山的是興炤的孩子,而那個張啟山是澤專的孩子。
那個姑娘來咱們張家有兩個目的,其一是給那個張啟山治病,其二就是興烜說那姑娘自稱是張家的‘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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