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日上三竿,蘇辰這才和秦烈戀戀不舍的從床上爬起來。
洗漱打扮一番後,兩人走出了議事堂。
蘇辰一身輕鬆地走在前麵,和煦的朝陽照亮他俊朗的麵龐。
秦烈跟在他的身後,整個人的狀態卻與蘇辰完全相反。
隻見她頂著兩個黑眼圈,麵容稍顯憔悴,走起路來有點不敢用力邁步的樣子。
“老大好!”
幾個守衛看到秦烈出來,全都異口同聲的向她問好。
他們又看了一眼秦烈身邊的蘇辰,有點犯難起來,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他。
最後沒話找話地來了句,蘇大師當真是威猛啊,是兄弟們的楷模啊!
說完這話,他們就感到一股涼意傳來,一看過去,果然秦烈正目露凶光地看著他們。
“誒?那人,不是汪欣嗎?”蘇辰透過守衛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赤裸著上身的漢子跪在了不遠處。
“姑爺你有所不知啊,汪欣昨天晚上就來了。”
“對對,就是咱們老大喊救命那會兒來的,我合計讓他等結束了在上樓找你們,誰承想一直折騰到了早上。”
兩個年紀大一些的守衛走上說道,臉上都是壞笑著。
“滾蛋!你們兩個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秦烈羞憤交加,惡狠狠地罵道。
蘇辰在一旁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蘇辰走上前去,汪欣看到蘇辰過來更是一個頭磕了下去。
在他那滿是肌肉的寬厚臂膀上,全都是駭人的傷疤。
“蘇大師,求你,救救我妹妹吧。”
汪欣沒有抬頭,腦門仍頂在地麵上,可能是跪了一夜的原因,他的聲音也是極為嘶啞的。
“哦?”蘇辰挑了挑眉毛,疑惑道:“昨天她的傷我可是治療過的,怎麼,她還有彆的什麼病?”
當時受傷的人情況緊急,蘇辰為了節省時間是同時給他們十幾個人治療,所以也沒有去針對個人再進行額外的診斷。
汪欣有些動容,臉上明顯的掙紮之色,仿佛是很難說出口,但最後還是艱難地說道:“她得的,是艾滋病。”
周圍的人都是微不可察的臉色一變。
畢竟這種病大家都聽說過有多可怕,雖然普通途徑不容易傳播,但是一旦得上,那是真的治不好。
汪欣說完低著頭等著蘇辰的回話,可是等了幾秒卻沒有動靜,於是他抬頭看向蘇辰。
就見蘇辰不知為什麼,臉上好像是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勁。
蘇辰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汪欣,眼中閃爍著期待的神色。
“快!帶我過去看看!”
所有人都有些懵,不知道蘇辰為何會突然這個態度,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喜事似的。
汪欣那就更懵逼了,他本以為想要求得蘇辰的幫助,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可沒想到,蘇辰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好像比他這個哥哥還要積極。
在汪欣的帶領下,蘇辰和秦烈很快就到了他們家裡。
見到女孩在屋子裡正在燒火煮藥,蘇辰搓著手笑眯眯地走了進去。
那神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特彆心愛之物,眼中的目光都是熾熱的。
女孩見到救命恩人來,趕緊誠惶誠恐地站起身來微微行禮,女孩的個子很小,人又十分的消瘦,配合上那嬌俏的小臉蛋,就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青春年少了。
蘇辰走上前去,伸手把女孩鼻尖上粘到的黑灰。
女孩輕咬著嘴唇,冷白的臉上立刻就泛起的紅霞。
這種少女的羞澀,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美好的畫麵了吧。
感受到蘇辰的目光,少女嬌嫩的嘴角微微的翹起,但是這個高興的情緒很快就退了下去。
她的心裡深深的明白,她的身子是臟的,而且她有病,可怕的艾滋病。
看到女孩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蘇辰心中微歎,朝著她伸出手說道:“來吧,我給你看看病。”
女孩有些遲疑,她是那種不想給人添麻煩的性格,她知道自己有病,所以從來不主動與彆人發生碰觸。
蘇辰伸手一把就抓住女孩的小手。
女孩被抓住的一瞬間,身上不禁顫抖了一下,但是立刻就恢複了平靜。
但是在她的眼裡,可以看到那深深的自卑情緒。
這麼多年,那些禽獸對她的傷害,從來沒有間斷過一直出現在每晚的噩夢裡,而且,還帶給她這樣一種令人聞之色變的病,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她。
更重要的是,因為這件事也毀掉了哥哥的一生。
這些年,若不是哥哥汪欣的細心照顧,若不是為了哥哥能夠繼續活下去,她可能早就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畢竟這人生實在是太痛苦了。
一股紫色真氣從蘇辰的指尖流出,然後就形成了幾股手指粗細的如藤條一般的細流,這些細流就像有著生命的觸手一般纏繞在雨晴雪白的胳膊上,隨後迫不及待地鑽入了她的皮膚下麵。
嗯……
雨晴微微呻吟一聲,臉上的紅暈更甚,隻見她皓齒緊咬嘴唇,生怕再發出什麼令人尷尬的聲音。
十幾分鐘的時間,汪雨晴就感覺身體裡無數暖流亂竄,由於自己的遭遇她從來對男女之事都是懼怕的,但是在這個治療過程中,她竟然意外的產生了一些深深的欲念。
蘇辰看到自己的丹田之內,又多了一個艾滋病的病邪原體,心裡頓時喜滋滋的,他現在就好像是收集的愛好者,唯一不同的,隻不過他收集的是疾病罷了。
蘇辰拍了拍雨晴的肩膀,那手感真的夠軟的。
“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個病人了。”
蘇辰站起身,轉身和秦烈一起走出去,而汪雨晴和她的哥哥汪欣兩人,就好像是被定身了一般,腦海中還在回蕩著蘇辰臨走時說過的話。
晚上,議事堂裡座無虛席,還有很多人沒有座位的都站在周圍。
此時,整個議事堂裡全都是嘈雜的爭論聲音。
寨子裡的這些人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原來蘇辰是過來找他們老大複仇的,而不是老大請來的救星。
而且按照蘇辰的想法,他不希望寨子裡的人還繼續原本那些害人的勾當。
“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可是我的這幫兄弟呢?他們以後怎麼辦?”
秦烈麵對著蘇辰,牽扯到寨子裡村民的命運,秦烈絲毫不再退讓,哪怕麵對的是蘇辰。
蘇辰半躺在秦烈旁邊的椅子上,喝了一小口茶後緩緩的說道:“我了解過一些大家的情況,知道你的這些兄弟們還有他們的家屬們,都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徒,我知道你選擇他們,收留他們,也都是經過縝密的調查的。”
“沒錯,如果真是該死之人,我都會親手殺了他。”
秦烈一臉正色的說道。
“我呢,做事就是本著自己問心無愧,所以我不會為難他們。
不過你們以後做事也要有底線看,就像我這樣的無辜之人,如此的良善,你們怎麼就能暗殺我呢?良心都不會痛的嗎?”
蘇辰有些痛心疾首的質問,周圍曾經參與過決策的執事們,這會兒也都紛紛低下頭,不敢去看蘇辰。
秦烈沒有做過多的解釋,畢竟她也是被人利用罷了。
會議到了最後,也沒有商量出未來的具體出路,不過這種事也不是一時就能決定的,以後還要從長計議。
眾人離開之後,黃毛和夢瑤兩人留了下來。
他們跟著蘇辰和秦烈來到了樓上的房間,兩人紛紛跪下,心中忐忑,因為他們很清楚,背叛是必然要死的,而且是處以極刑。
但是這事有蘇辰在,不管怎麼樣秦烈也要給蘇辰這個麵子。
“話都說開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你也不要糾結什麼背叛不背叛的了,不要有這麼濃的江湖氣,大夥都是一個團隊,咱們也得往正規的方向發展。”
蘇辰說完,示意他們兩人站起來。
既然蘇辰都這麼說道,秦烈自然是不敢有什麼異議。
“可是,我們這樣的人,除了原來那些非法的勾當還能乾什麼,其他事我們也不會做啊。”
秦烈為難的說道。
蘇辰想了想,“做你喜歡的啊,你都喜歡些什麼呢小烈烈?”
秦烈小臉一紅,嬌嗔著說道:“秦烈是我過世父親的名字,我叫做秦思潤,你就叫我思潤好了。”
“哦?濕潤嗎?嘿嘿,這個名字挺好,還真挺貼切的。”蘇辰壞笑著說道。
一旁的黃毛一臉的惶恐,“這他媽的是我該聽到的嗎?剛才不是還談生意的事,現在怎麼話題跑偏這麼多呢?”
黃毛趕緊趁著兩人還沒正式開始,道個彆就匆匆跑了出去。
而夢瑤剛剛跟著黃毛走到房門的時候,突然就被秦思潤給叫住了。
“夢瑤妹妹,畢竟你出賣過我一次,那今天晚上你得全聽我的,就算是對你的懲罰好了。”
秦思潤冷聲說道,這語氣根本就不容任何質疑。
秦思潤走過去將房門關上,又將夢瑤一把推到了蘇辰的身邊,然後自己也邁著纖纖細步走了過來。
夢瑤終於明白過來,這個懲罰到底是什麼了。
一下子她的臉上就紅得跟熟透了的蘋果一樣,不想拒絕卻又羞恥得難以忍受。
不一會兒,議事堂的樓上就又響起了引人遐想的聲音。
時光荏苒,很快幾日過後,蘇辰就決定動身離開了。
臨走前,蘇辰將秦思潤手中的修煉功法,按照自己的理解進行了改進,這種事對於蘇辰來說還是很簡單的,就有點大學生做小學數學的痛快。
臨走時的前一晚,蘇辰和秦思潤、夢瑤等人,本來就有些難分難舍的,但是偏偏那個汪欣又過來打擾他。
汪欣依舊是跪地不起,見到蘇辰出來就開始不停的磕頭,最後把自己腦門都磕出血了。
原來,這汪欣是希望蘇辰能將他的妹妹雨晴一起帶走,既然她的病已經好了,他希望妹妹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說小汪啊,你是不知道外麵的險惡啊,她一個小女孩在外麵哪有那麼容易活下去啊。”蘇辰無奈的說道。
“求你了蘇大師,你帶她走吧,他不能這輩子都困在這裡啊。我把手裡的錢都放在你手裡,將來你一點一點給她,夠她生活就行。求你了!”
蘇辰心中微歎,他是很理解汪欣的用心良苦的。
為了他的妹妹好,也的確是不應該再繼續留在這裡了,外麵的世界雖然險惡,但是外麵的世界也有更多的精彩。
“哎,好吧,我會好好安置她的。”蘇辰歎了口氣說道。
事實上,以現在蘇辰的實力,想要安置一個小女孩,恐怕有好多人都會搶著幫他。
打發走了汪欣,這一夜又是瘋狂輸出的一夜。
蘇辰才發現,這秦思潤有一個癖好,那就是能群毆的絕對不自己上,連續幾天晚上,這議事堂的樓上可是越來越熱鬨了。
剛開始隻能鬥個地主,第二天就是能打麻將,等到今晚,都可以湊一桌玩跳棋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
勞累過度,所有人都還在沉睡著,隻有秦思潤和蘇辰是醒著的。
畢竟這裡隻有他們兩人,是有修煉根基的,這才比常人更加有耐力。
秦思潤摩挲著蘇辰堅硬的胸膛,嬌聲柔氣的嬌嗔道:“蘇哥哥,要不再留一晚上吧,人家舍不得你。”
秦思潤把聲音夾得太緊,聽得人渾身都是麻酥酥的。
看著她那迷離而又充滿魅惑的樣子,與平時那冷若冰霜,成熟韻味的時候有著很大的反差感,這種反差刺激著蘇辰忍不住摟著她的脖頸吻了上去。
那柔軟的小嘴彆提有多靈活了,蘇辰可是深深領教過的,兩人如膠似漆的擁吻了好一陣子,這才意猶未儘的分開。
然而,兩個人眼中的欲望之火由於剛剛那一吻後,此時燃燒得更加熱烈。
秦思潤就像是乾透了的野草,稍有一點火星,就很快形成燎原之勢。
幸虧是遇到蘇辰這樣根基深厚的男人,若是換做任何一個彆的男人,可能早就成了乾屍了。
蘇辰就像是地下的石油一樣,仿佛永遠都不用擔心有抽乾的時候。
直到下午時分,秦思潤終於敗下陣去,蘇辰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