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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Climax前的小小鋪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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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守靖,你過來。”

正在趕往蘇府的路上,蘇浣清驀然停下了腳步。

許守靖微愣了下,偏頭與身旁的容月姐對視了一眼,緩步走了過去,開口詢問道:

“怎麼了?”

蘇浣清盯著他凝視了半晌,螓首微低,清澈的美眸閃過一抹歉意:

“我了解他,你是我帶回來的,他肯定不會直接明著把你逼走;故意吩咐秦師妹不讓你進入煉氣塔,就是為了讓我帶你過去。”

許守靖怔了怔,花了幾秒鐘琢磨話中含義,隨後擺了擺手,含笑道:

“沒事,那位蘇尊者大概是誤會了我跟你的關係,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蘇浣清搖了搖頭,沉聲道:“解釋不清的,隻要是他心中認定的事情,就算事實擺在麵前,他也會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你說再多都沒有用。”

許守靖有些詫異:“我跟蘇尊者昨天見麵的時候,沒感覺他是這種人啊?挺和藹的一個長輩……”

“那是因為他一開始想收你為徒。”蘇浣清頓了片刻,又說道:“不過,他很好麵子,你是我帶回來的,多半不會親自動手,而是找跟你同輩的人……”

許守靖沉默半晌,出聲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超出他的預料。”蘇浣清想了下,低聲道:“蘇淩不是你的對手,他應該會把我大哥蘇仁找回來,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知難而退。”

說到這兒,蘇浣清頓了下,抬頭凝視著許守靖的眼中,表情有些猶豫:

“我大哥也是武修,擅長用重槍,五行主水,戰法歸於八字真訣:不動如山,動如海嘯……

我等下把他常用的術法和槍術都告訴你,你一定要正麵贏過他,而且不能太費力。”

“這是為什麼?”許守靖一愣。

蘇浣清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聲音有些發冷:

“因為如果不能正麵贏過蘇仁,那個人一定會想儘辦法賴賬,所以必須讓他啞口無言才行。”

許守靖沒有再問問題了,單手捏著下巴,自顧自地陷入了沉思。

讓蘇尊者啞口無言?

意思就是展現出巨大的的實力差,讓他明麵上沒辦法找理由趕自己走唄?

許守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蘇浣清,恍然笑道:

“嗯,我明白了。”

“抱歉。”蘇浣清抿了下唇,清冷的臉頰上多出了幾分複雜,似乎是對把許守靖卷進這種事情感到歉意。

許守靖擺了擺手:“沒事,在大璃的時候你幫我了那麼多,這點小阻礙不算什麼,更何況你還是為了讓我修煉,我哪兒來的立場怨你?”

這話說的相當中肯,不過放到蘇浣清耳朵裡,就變成了他在體諒自己。

正常人跑到一個友人家中做客,莫名其妙被當場上門女婿,還被‘準嶽父’想儘辦法針對,換個人早就摔門離去了,怎麼還會留下來?說明他是真的很看重情義。

嗯……這是蘇浣清的思維模式。

換到長年待在許守靖身邊的薑容月眼中,可就完全是另一個畫風了。

什麼重情重義?分明是看見女人就走不動步了。

什麼體諒友人?明明是心中偷樂,還給自己裹上一層“為了朋友!”的外套,表麵上謙謙公子,心底就是個色胚罷了。

看著許守靖對蘇浣清‘柔聲細語’的話,薑容月忍不住鼓起了小嘴,內心想要發作一番,可又害怕被當做無理取鬨的女孩子。

直到兩人的談話結束,薑容月才默默的走到許守靖的另一邊,伸手抱起他的胳膊宣誓主權。

許守靖注意到了身旁容月姐的心態變化,暗歎了一句“容月姐越來越像楚姨了”,悄悄回握住了她的小手,一邊趕路,繼續聽蘇浣清講述蘇仁的事情。

蘇府位於整個長河蘇氏的最後方,煉氣塔恰好在相反方向的儘頭,距離可謂是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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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遙遠也隻是相對於凡人來說,換做是修士,就算不禦劍,來回走十趟也不會覺得有多累。

約莫過了半柱香時間,許守靖三人穿過煉丹房林立的街道,再次看到了蘇府恢弘大氣的鍍金牌匾。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上次來時還沒幾個人的街道,現在卻擠滿了人,而且……還很眼熟。

許守靖走在人群自動讓出的道路上,視線好奇的四處亂跑,某個瞬間突然看到了兩個十分熟悉的人,神情一愣。

“你們不是……在煉氣塔背後議論我的那倆人嗎?”

被叫到名字的兩個修士相互對視一眼,長發男修士輕咳了下,陪笑道:

“許劍仙,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什麼背後議論?那明明是合理分析……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分析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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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分析?”許守靖眉頭緊蹙。

儒袍書生上前了一步,一震手臂,感慨道:

“就是‘癩……天鵝想吃天鵝肉’的事情,當時我沒想到你居然能打敗白莊,是我低估你了,抱歉。”

“???”

白莊是誰?

許守靖滿臉茫然,感覺這倆人說的話明明都是在說自己,可他卻一個字都聽不懂。

走到人群的儘頭,一個穿著緊身碧衣的女子羞答答地站在前列。

看到她,就連蘇浣清都不禁露出了幾分意外的神色,上前搭話道:

“秦師妹……你怎麼也來了?”

秦萱冰小手捏著裙擺褶皺,臉蛋兒暈紅,羞澀地不敢抬頭,扭扭捏捏地道:

“我……我也想看小白臉……絕對打不過的許公子,跟蘇仁師兄的對決。”

看到秦萱冰輕輕咬著薄唇,一副羞澀難當的模樣,蘇浣清柳眉輕蹙,以為她已經中了許守靖的‘劇毒’。

遲疑了片刻,她覺得像秦萱冰這種單純女子還是離許守靖遠一些比較好,便好心提醒道:

“秦師妹,你彆看許守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其實他本質上就是一個登徒子,色胚轉世,你……還是不要接近他為妙。”

秦萱冰瞳孔一凝,看到蘇浣清一副‘有苦難說’的模樣,小臉一片慘白,心中道:

難道浣清師姐已經被那個小白臉……

秦萱冰不敢再想下去了,囁嚅了半天嘴唇,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意,輕聲試探道:

“浣清師姐,難道你跟他有……有過嗎?”

蘇浣清微是一愣,沒明白秦萱冰問這話的意思,還以為她是問自己有沒有被許守靖輕薄過,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在隕龍淵被迫玩‘濕身’的經曆。

她本來並不想多說,不過考慮到如果有實例證明‘許守靖是色胚’,秦師妹可能會更警惕一些,思索了良久,還是打算說出來:

“嗯,早在半年前剛遇到他的時候,他就跟我有過肌膚之親了。”

眾所周知,‘肌膚之親’在不同人的心中,代表的含義各不相同。

蘇浣清本來隻是想表達,自己渾身濕透的時候,被許守靖偷偷抱過,借此提醒秦萱冰——他不是你想象中的正人君子。

然而事實上,秦萱冰壓根就沒在乎許守靖是正人君子還是好色之徒,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蘇浣清被許守靖按在地上輕薄的畫麵,想到最後整張俏臉都變得‘屈辱’了起來。

秦萱冰眼神中滿是羞惱,一副‘喜歡十年的青梅竹馬被不知道哪兒來的小白臉搶走了’的憋屈模樣。

“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登徒子,下流胚,不要臉!”

蘇浣清看到秦萱冰一臉‘被渣男欺騙的憤怒’,臉上麵無表情,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現在醒悟還不晚。”

秦萱冰深感讚同,一臉憤然地舉起小粉拳:

“我明白了,我已經徹底明白了。浣清師姐,你放心,等蘇仁師兄打敗那個登徒子後,我一定把你從他手裡救出來!”

蘇浣清淡雅地輕笑道:“你能明白就……嗯?”

她突然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柳葉眉輕蹙,抬頭想要詢問一下秦萱冰是不是哪裡理解錯了。

但秦萱冰已經壓根沒有留下來的意思了,深吸了一口氣,衣裙飄飄地轉過身,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嗯,排除毒殺跟色誘,準備倒的確是去準備了,有沒有作用很難說。

看著秦萱冰離去的背影,蘇浣清罕見的有些發懵,她偏頭看了眼旁邊的許守靖,略感疑惑地道:

“我哪裡說錯了?”

“——”許守靖一臉無語地看著她,你倆跨服聊天了那麼久,問我?

還就那個你說你的,她說的她的。

被人當麵批判為了老色胚,甚至還被造謠‘和第一次見麵的女人有肌膚之親’,許守靖的心情可想而知……雖然拋開誇張的部分,某種意義上也沒錯。

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環視了一圈人海如潮的街道,隨口道:

“這些人怎麼比我們快這麼多?”

蘇浣清沉吟了片刻:“他們是禦劍來的,不過長河蘇氏內不允許禦劍,要被罰靈珠的。”

許守靖目光微怔,還沒來得及問下一句,旁邊一個碧袍修士笑嗬嗬地道:

“平常肯定不敢禦劍,許公子大戰蘇仁師兄,這種不同錯過的好戲,罰點靈珠怎麼了?就當是門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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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守靖腳步停頓了下,下意識地把容月姐拉到另一邊,在看清來人的模樣後,驚愕出聲:

“是你?”

碧袍修士拱手一禮,笑道:“許公子,自昨日大門後又一日不見了吧,在下白莊,祝你旗開得勝……不,我相信許公子一定能贏蘇仁師兄!”

“……”

為什麼明明是我打,你表現出來的樣子……比我還想贏?

許守靖勉強道了聲“謝了”,心中覺得這人有點怪,不能處,逃也似的護著薑容月破開人群而去。

等許守靖幾人消失在視線儘頭,站在白莊旁邊的修士好奇問道:

“你之前不是不願意暴露自己輸給許劍仙的事情嗎?”

白莊瞥了他一眼,攤了攤手:“我原先是覺得輸給一個無名小卒,覺得太羞恥。”

修士一愣,疑惑道:“那現在呢?”

“現在?如果許公子贏了蘇仁師兄,我不把我輸給許公子的事宣傳個一整年,我就不姓白!”白莊一臉得意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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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了人山人海的街道,無數件碧色長袍、長裙在視線中掃過,許守靖揉了揉眼睛,隻覺得到處都是補色殘像。

好不容易擠開人群,來到了蘇府的大門前。映入眼眶的也不是昨日的那片空地,而是一個高達三丈的巨大露台。

露台的兩側采用了千年靈檀木,樹紋一圈圈的紋理還清晰地展露在表麵,可見搭建時有多倉促。

四個棱邊都架設有陡峭的階梯,每個角落都刻畫著晦澀繁瑣的陣法,露台的表麵鋪設了一層白瓊靈玉,為了讓場上修士不會被擊飛出去,還寫了一圈的護罩符文。

“……”許守靖。

總共就一天時間,你們還搭了個這玩意出來?至於嗎……

太陽西沉,隨著許守靖的到場,圍觀的長河蘇氏弟子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等蘇尊者出來說話。

哢吱——

蘇府厚重奢華的大門緩緩開啟,一襲深藍長袍的蘇燼,如閒庭散步般走了出來。

他表情陰沉,目光深邃,再加上渾身由內到外的恢弘氣勢,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威壓。

人群之中,蘇浣清麵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移開了視線,站在許守靖的身邊。

“——”蘇燼臉色一僵,差點沒控製住自己跑上去圍著女兒噓寒問暖:‘爹又哪裡做錯了嗎?’‘清兒,你彆生氣……’

不過考慮到現在人有點多,如果真上去可能會顏麵不存,他清了清嗓子,強行擺出尊者應該有的威嚴,沉聲道: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應該也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有人要娶我蘇燼的女兒……”

話到途中,蘇燼輕抬袖口,朝著天空一甩。

轟——

霎時間,黑雲壓城,九天神雷轟鳴不斷,如同銀針般的狂風驟雨傾斜而下,不過片刻,雨幕便遮去了眾人的視線。

蘇燼手裡捏著一團藍色的靈光,五指一彎,朝著旁邊的山頭推去,那道靈光與天空中的雷霆同步出發,眨眼間轟在了遠處的一座山峰上。

轟隆隆——

山峰倒塌,煙塵碎石四濺,等到再次能看清時,那座山峰已經隻剩下了被削平的山麵。

做完這一切,蘇燼緩緩收回了手,烏雲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轉瞬即逝。他環視了一圈眾人,聲音低沉而有力,冷笑道:

“他好大的膽子!”

“……”許守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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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過年,比平時更忙了,還多了點內心折磨,今天就這麼多了,抱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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