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喜歡就好。”莊懷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給出一個萬能答案。好在舒姣也不在意這個。本來嘛~饞身子就饞身子,要什麼真情實感?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單一,證明他很乾淨,像阮寧安身上除了香煎牛排的味道以外,還有一些檀香的味道,證明他是有伴兒的。舒姣喜歡乾淨的。轉瞬之間,舒姣和莊懷深就換了個位置。莊懷深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背緊貼著椅背,仰起頭看舒姣,“夫、夫人,這是不是……”太快了點!你這一點兒適應時間都不給啊!!“什麼?”舒姣勾唇,單膝落在椅子上,咄咄逼近,一手牢牢握住他腳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上挑的眸中滿是冷靜的瘋狂。有那麼一瞬間,莊懷深隻覺得汗毛直聳。他在思考——人和詭異能這麼玩兒嗎?他會不會被咬死?要不再掙紮一下?“夫人,您丈夫他會不會……”“公爵不喜歡我,可他也應該要知道,我也很受歡迎的,對嗎?”莊懷深:……看來這一劫躲不過去了!莊懷深一咬牙,“對。夫人,像您這樣漂亮的女士,您的丈夫卻不知道珍惜,那是他的過錯。”“哈哈~這話可真好聽~”舒姣輕笑著,指尖從他的臉頰,緩緩滑落到他胸膛,又篤定道:“你在撒謊。”莊懷深瞬間就有些慌了,“我……”“噓~”舒姣指腹輕按在他唇上,“沒關係,這樣的謊言我喜歡聽。”不過到最後,舒姣也沒正式把人吃掉,隻是把人從上到下都給探索一遍,然後施施然的起身離開。而莊懷深卻是衣服淩亂的在沙發上喘了好幾秒,才平靜下來,將內襯穿上才跟著離開。他心裡不禁還有些慶幸。如果薔薇夫人的行動隻是這樣摸一下的話,那感覺也沒什麼。完全能接受啊!可惜這種想法,到晚上就徹底破滅。他終於明白,白天那會兒薔薇夫人沒走完流程是為什麼了。是因為道具沒到啊!嗚嗚——在床上連掙紮一下都費勁兒,隻能感受到入體的寒冷的莊懷深,身子不斷的顫抖著,啜泣聲被枕頭捂住,根本沒傳出去。湛藍的眼眸中一片水潤,像截取了一片海水藏在其中。“夫人……”莊懷深緊咬著唇,“您彆……”痛!太痛了!難怪那什麼公爵不能接受夫人,也不喜歡夫人,你這個玩法,那公爵沒連夜扛著古堡跑路都算他膽子大。“你哭起來真漂亮。”舒姣發自內心的誇讚著。“嗚~夫人……嘶……”而此時,緊閉的窗外卻是一陣狂風呼嘯而過的聲音,晚上十一點,一場暴雪突然而至,很快便在古堡的地麵、樹梢……鋪起一層白。本該沉睡的詭異仆從們,同時睜開了一雙猩紅的眼。失去理智的他們,嗅著人味兒開啟第二**逃殺。“逃!”“快跑!”幸好,地牢是安全的。阮寧安穿著管家製服,一定程度上牽製住詭異仆人們的行動,給殘存的人類玩家爭取到逃入地牢的時間。詭異仆人們,也沒有察覺到異常。他們隻感覺到阮寧安也是同類,所以並沒有對阮寧安下手。倒是古堡主臥裡還有人味,但因為那是薔薇夫人的地盤,詭異仆人們不敢進去。所以今夜大逃殺,以零死亡結束。阮寧安學著上一任管家那樣,在大逃殺結束之後,安排仆人們迅速將被折騰的亂七八糟的古堡收拾出來。“你們兩個,去整理花園。”“你們仨,把院子的雪打掃乾淨,還有你們幾個,一定要在明早之前把古堡裡被破壞的家具換掉,不能讓夫人看見,影響她的心情……”於是古堡的仆從們,又是一夜未眠。要說起來,他們精力可真好。兩小時滿古堡的跑完,到現在竟然還有精力來收拾殘局。可能是為了收拾得更快一些,今晚他們不會繼續再折騰玩家。但是!詭異仆人的身體可以是鐵打的,玩家不是啊!昨夜是個風雪夜,玩家一晚上被追殺、再收拾殘局,整宿沒咋睡覺。今晚又是個風雪夜,玩家躲在地牢裡沒睡,出來又要收拾殘局,初步估計又需要一整晚的時間。要是明晚還繼續下雪……得~這群玩家估計得被熬走倆。所以他們默默祈禱,今晚彆下雪了,彆下雪了,求求了,彆!下!雪!!!無人知道。就在同一個晚上,一輛馬車冒著風雪來到了夕陽莊園。夕陽莊園的管家,看到馬車夫時臉色微變,但還是隻能硬著頭皮去跟對方解釋。解釋完,馬車夫就消失不見了。馬車甚至都沒有在地麵上留下一道轍痕,但一封未讀郵件,卻發送到了阮寧安的玩家麵板上。次日。明媚的陽光散去黑沉沉的霧霾,伴隨著幾道鳥啼,整座薔薇古堡似乎又鮮活起來,漂亮的薔薇花依舊盛開,花枝招展著,散發出陣陣香氣。舒姣清醒過來,身側的莊懷深卻還睡著,一點兒要清醒的跡象都沒有。舒姣也沒管他,被仆人們伺候著下了樓。“夫人。”阮寧安腳步輕快走來,“日安。昨天晚上是個風雪夜,仆人們的動靜有點大,應該沒有驚擾到夫人休息吧?”舒姣抬眸看他。阮寧安心臟一緊,卻還是笑道:“夫人,九月下雪,莫不是哪兒有奇冤?”“奇冤?”舒姣“嗬”了一聲,“你是第一個,想探索古堡秘密的人。”阮寧安:……“威寧斯特公爵鳩占鵲巢,薔薇古堡,永遠都屬於薔薇夫人。”舒姣道。鳩占鵲巢?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古堡就不屬於威寧斯特公爵,而是薔薇夫人。但這個語氣聽起來,舒姣嘴裡的“薔薇夫人”指的應該不是她自己。那是誰?薔薇古堡時不時的風雪夜,到底是什麼意思?阮寧安突然發現,古堡裡似乎還存在很多秘密。以前大家進副本,隻要不是那種探索類任務副本,一般玩家都隻想著聽話,活著出去,很少有願意去探尋副本秘密的。薔薇古堡,是個老副本了。但它的故事,大家也隻有一些線索,至今還沒拚湊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