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正君:???嗯?撂了?那你盯人家看那麼久,那眼神上下來回的看,都不帶看彆人一眼的。皇正君滿腹吐槽,卻又不敢說,隻好依著她的意思,把對方的牌子給撂了,送對方回家。選秀結束之後,熙文帝沒有絲毫耽擱,就立馬出宮去找舒姣。她也沒少微服出宮,來舒姣府上。府上的門房都認得她了,見狀立馬慌張的行禮。熙文帝腳步都不帶停的,“舒愛卿!”舒姣那會兒正在逗孩子。孩子迎風就長,幾年下來都到小腿高了,跑起來的時候臉上奶膘都在晃,很是可愛。“皇上?”舒姣也習慣熙文帝的突襲,假模假樣的要給她行禮。還沒蹲下去就被熙文帝喊停,“朕今日見到了一個人。”“嗯?”舒姣點點頭,配合的發出一聲疑問,然後靜靜等著熙文帝的下文。可等了半天,也沒見熙文帝繼續說話。因為熙文帝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能聽到舒姣的心聲,可舒姣不知道啊!她知道情劫這事兒,舒姣也不知道她知道啊!所以她不能直接問。想了會兒,熙文帝隨便扯了個理由,就把舒姣帶出府,帶她去喝茶。位置選得巧。也可能是因為一直有人通風報信。所以她倆在要了個包間喝茶的時候,那羨州知府的小公子,正滿臉歡喜的從皇宮出來,準備回客棧落腳,過幾日便回羨州去。“舒愛卿啊~”熙文帝突然喊道:“朕今日,一見那小公子,就頗覺喜歡。”把話開了個頭,熙文帝就等著聽舒姣的心聲了。舒姣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再仔細一看樓下走過的那小公子,“三兒,這是熙文帝後期的真愛吧?”“是啊。”003抽空看了眼,認了,“熙文帝活到62,走的時候她倆的孩子才九歲。”九歲的小屁孩能做什麼呢?娘沒了,親爹背景也不夠,而且還是個文官,在武將這邊根本毫無底蘊。再看原主,先帝心腹,先帝遺命的輔政大臣,大權在握,多謀善斷,極擅偽裝,道德金身,一肚子壞水兒,還對權力擁有無法自控的狂熱喜愛,並且在朝堂紮根多年,有幾個武將“好友”……原主身上的bUff,那是疊了一層又一層。新帝怎麼跟原主鬥?新帝有“皇帝”位份,大義在手,把原主弄死的時候,都已經三十了。不是她無能,而是原主實在太能乾。最主要的也是這一點!這新帝,把原主弄死了啊!就衝這,舒姣怎麼也不能讓她生出來。這是立場問題!於是,舒姣又開演了。“啊!這氣息,完了。七姐姐的情劫出現了!”舒姣對著003長歎口氣,“月老好像給七姐姐和那位小公子牽了紅繩,她們這不是作弊嗎?想故意害七姐姐渡劫不成?”熙文帝:!!!淦!朕就知道。朕這種黑心肝的東西,怎麼可能有真感情?朕就知道剛才的心動不對勁兒!003披上麒麟的皮膚,尥了尥蹶子,“月老跟七姐姐不對付嘛。神官給七姐姐安排了情劫,這不正好撞月老手上了。她不動手才奇怪呢。”原來如此。原來朕跟那月老有仇啊!熙文帝瞬間理解了,還為自己剛才的心動找到了原因——月老使的絆子!666立馬跟上,“那怎麼辦呐?七姐姐好像喜歡上他了。要是七姐姐把他納進後宮的話就麻煩了。”“接下來七姐姐就會獨寵他。”舒姣道。反正這次熙文帝也不會把人弄進宮,那當然是怎麼誇張怎麼說咯~“後麵七姐姐還會因為他廢正君,朝堂大亂。”003補刀。“以後七姐姐還會把皇位傳給他們的孩子,直接造成江山不穩。到時候,七姐姐就又要渡劫失敗啦~”666繼續補刀。熙文帝聽出了一身冷汗——這月老好生惡毒。這情劫也好生惡毒!幸好朕還有好朋友相助,幸好朕勵精圖治,一心隻有江山社稷,否則這一次不就又白做工了?“七……皇上是想將那位小公子接進宮中?”舒姣試探的問,一邊又跟003道:“不要啊!七姐姐你理智一點!”“當然不是。”熙文帝連連搖頭,“朕隻是覺得奇怪,朕怎麼會有這種情緒?何況那小公子才十來歲,朕都五十了。”“你可喜歡?你喜歡的話,朕就把人送進你府上?”舒姣:……舒姣沒看上。而且現在她府上的男人夠多了,各個又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根本玩兒不過來。她輕搖搖頭,“這倒不必,臣府上的人夠多了。”“幸好七姐姐沒中招。不愧是七姐姐,就是聰明!”舒姣一個勁兒的猛誇,想了想又接著說道:“不過那小公子好像也是天上仙君,估計也是下凡曆劫的。七姐姐還是給人安排個好妻主吧。否則日後上去了抬頭不見低頭見……”聽見她這話,003和666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又連忙給打補丁。原來如此~熙文帝輕點頭,已經琢磨把那小公子給配個好點的女郎了。隻是她心裡難免也有些疑問——總感覺天上是不是出什麼岔子了,怎麼這麼多神仙下凡渡劫?她這瓊華王朝,都快被神仙給穿成篩子了吧?不過這也不重要。隻要那小公子不入宮,自己跟他的情劫不生效就好!熙文帝立馬回去就讓皇正君安排,把那小公子嫁得離京城越遠越好。離近了,她怕哪天自己老了,腦子突然發昏,搞出個君奪臣夫的笑話,那可真就是要“名留青史”了。不過是惡評。她先一步回宮,舒姣則後一步,慢悠悠的在街上逛了會兒。巧了。轉過兩條街就碰上謝維庭帶著寧思墨,二人也在逛街。遠遠看著,寧思墨的肚子好像又有點兒圓潤了。“下官參見王爺。”“臣夫參見王爺。”見到舒姣,二人也不能裝不認得,便上前行禮。舒姣擺了擺手,“無需多禮。”她看了眼寧思墨,“你夫郎這是又懷上了?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家老三?”“王爺好記性。”提起此事,謝維庭唇角就不由得往上翹,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發自內心的愉悅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