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段乘鳶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齊白在樹頂站了一晚上。
持續了五天。
每次都是在段乘鳶睡著了之後,再偷偷飛到樹頂,整隻鳥縮在樹葉之中,眺望著明亮的月亮,據說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事情呢?
段乘鳶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是這麼問的他。
“唧唧。”你白天也不睡,晚上還在這裡看月亮,你不困嗎?
她是怎麼知道的呢,當然是一個晚上,她做夢了,不是噩夢,但是夢的內容也不是很美好。
段乘鳶夢見了雪,一個下雪天,她和齊白哆哆嗦嗦的在雪中,沒有食物,也沒有住的地方,最後苦兮兮的抱著對方。
段乘鳶:齊白,我餓了。
齊白:嚶嚶嚶我也好餓呀!
段乘鳶:我們為什麼沒有找到食物呢?
齊白:好冷~~
就算是將對方抱得很緊很緊了,可是寒冷的風總能找到縫隙中鑽進來,平時柔軟舒適的羽毛也不頂用。
段乘鳶隻覺得冷,徹骨的冷。
她被凍得迷迷糊糊,紛紛揚揚的大雪很快就鋪滿了他們兩個,然後……然後就沒了,身體一個激靈,段乘鳶從睡夢中醒來。
醒來發現樹洞中的空間寬敞了不少。
她就出去找齊白了,周圍附近都找了個遍,一開始還以為這家夥睡著睡著就掉下樹,結果並沒有。
“唧唧。”困~但是又還好。
齊白有滿肚子的話想和段乘鳶說,但最後刪刪減減,說出口的第一句話還是回答對方的問題,實在是很困惑啊。
這樣的齊白讓段乘鳶有些熟悉。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啊,想起來了。
之前的相處時間中,每次齊白能露出這樣苦惱又茫然的神色,都是因為一些未知的記憶,他或許並沒有記起來,但是在某件事物或者是某句話的催動下,那些被忘卻的記憶就會蠢蠢欲動。
段乘鳶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是齊玥和葉謙他們和你說什麼了嗎?
想了又想,和齊白有關係,而且還是和他從前的記憶有關係的,除了自己,就是那兩個後輩了。
“唧唧。”你怎麼知道的呀?
齊白的聲音裡麵帶著一種天真。
什麼都沒說呢,阿鳶小寶貝怎麼就知道是那兩個家夥的?
我為什麼知道?段乘鳶眨眨眼,開始胡說八道:因為我無所不知。
果然,齊白的尾音高高揚起。
真厲害呀,什麼都知道。
段乘鳶催促著齊白快說原因,這件事情得快些解決,總不能一直不睡覺吧,身體會吃不消的,本來小鳥壽命就不長,在一起的日子多一天就幸福一天。
“唧唧。”我不知道……
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
“唧唧。”那就慢慢來,你現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就算是語序再淩亂,段乘鳶總是能聽懂這家夥說的話。
段乘鳶蹦跳了一步,挨著齊白,蹲下變成一顆圓溜溜的球,安安靜靜的,她已經做好了傾聽的準備。
“唧唧。”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齊玥和葉謙兩個家夥發現齊白在用“正”字來計時,商量了一番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表哥恢複記憶了。
哇哢哢!這可是個重要的消息!
他們急匆匆的飛到齊白麵前,一左一右的包圍著齊白,眼睛睜得圓溜溜,腦袋歪向另外一邊,齊玥和葉謙就這麼看著齊白,看啊看,就是不說話。
這個時候的段乘鳶還在樹洞裡麵睡午覺,所以完美避開了這一場談話。
“唧唧。”表哥,演技不錯嘛。
連我們都給你騙到了。
啊,最近找到工作了,加上搬家,這邊就斷更了,我沒有坑的打算,親們放心,等我適應一段時間,應該就能穩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