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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扭過頭,一幅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的姿態。
還蹦跳了一下,背過了身。
好吧,很明顯,這是還在生氣著呢。
段乘鳶靜靜等待著,她也沒什麼特殊的動作,就蹲在齊白身邊,安靜的看著他圓圓的後腦勺,時間在他們兩個之間緩慢流逝著。
等啊等,等到過去了很多分鐘,齊白覺得自己影子的方向明顯變了一個的時候,有點等不住了。
他小聲的唧唧叫了一聲。
怎麼沒有什麼聲音啊?
阿鳶小寶貝還在自己身後嗎?
齊白動了動身上的羽毛,視線在旁邊轉悠了一下,然後慢慢扭頭,裝作在活動活動自己脖子的樣子。
結果一扭頭,一抬眼,對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裡麵還有著笑意。
段乘鳶眨眨眼,喚了他:齊白。
“唧唧。”你一直在這裡嗎?
齊白沒看,但是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就縈繞在自己周圍,他心裡有些小雀躍,但是又不想這麼快消氣。
可是他好想和阿鳶小寶貝貼貼哦,肚子也有點餓了,想和阿鳶小寶貝一起去找吃的。
但是現在不行,因為現在他正在和阿鳶小寶貝鬨脾氣呢,他還在生氣呢,生氣不能理人的,得要哄哄才行。
齊白這麼想著,本來要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他在等著段乘鳶哄自己。
如果待會兒阿鳶小寶貝哄自己的話,那就不要再生氣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吧,他記住就好了,每一年問一次,到底他聽不明白的是什麼事情。
齊白自己一隻鳥糾結了許久,腦袋裡麵冒出了許許多多的想法。
最後主動與段乘鳶搭話的,就是乾巴巴的這句話。
段乘鳶像是絲毫沒有看出這隻小肥啾的糾結,她能懂齊白現在的這個態度,所以很是有耐心。
“唧唧。”是呀,我就在你身後,你一回頭就能看到我了。
就像是以前那樣……
齊白沒懂段乘鳶這句話的深層意思,但是想了想剛剛發生的事情,他真的是一回頭就看到阿鳶小寶貝了。
想到這裡,他心情很是愉悅,不自覺地舒展起了自己的羽毛。
段乘鳶又問:你還生氣嗎?
齊白想說不生氣了,但是又感覺不太誠實,他蹦跳了一下,又換了一個方向,和段乘鳶麵對麵的。
“唧唧。”一點點。
但是這點生氣,比不上我對你的喜歡。
他發出了愉悅的叫聲,腦袋伸過去蹭了蹭段乘鳶胸前白白的羽毛,齊白承諾:阿鳶小寶貝,我會長大的。
段乘鳶:嗯?
齊白:等我長大了,是不是就明白你們說的話的意思了?
很強烈的一種直覺。
對於齊白來說。
或許與段乘鳶之間的對話對不上意思,他倒也不會這麼在意,但偏偏有彆的小鳥能和阿鳶小寶貝對上意思,他才著急了。
段乘鳶一愣,似是明白了齊白的意思。
說不上什麼感覺,最後隻是覺得有點酸酸的,她湊過去,喙主動貼了貼軟乎乎的臉蛋,感受著他的氣息,他的體溫。
“唧唧。”齊白,我沒有嫌棄你。
“唧。”我知道呀。
阿鳶小寶貝是永遠不會嫌棄我的,這一點齊白篤定,沒有證據但他就是非常相信。
而且也不會改變。
段乘鳶眼中夾雜著溫柔,是的,這一點你沒有說錯,段乘鳶當然不會嫌棄齊白,她喜歡的不要不要的呢。
齊白開心了,他被哄好了。
然後兩隻小肥啾快樂的飛走覓食去了。
對於段乘鳶說的話,齊玥和葉謙千防萬防,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為此他們兩個平時活動都不會一起了,誰出去,另外一個就留在小窩裡麵。
鳥類繁衍後代,對於段乘鳶來說,她是有點熟悉的。
帝企鵝也算是鳥類。
龐大的鳥類。
當體內躁動來臨之時,仿佛所在的區域空氣中都鋪滿了屬於彼此的荷爾蒙的氣味,這讓兩隻小情侶肥啾有些沉迷。
這段特殊的日子裡麵。
齊玥和葉謙罕見的離開了小窩,他們一南一北分開,決定要等到夏天來臨的時候再回來。
這也是屬於他們兩個的獨立生活。
齊白有些擔心,平時彆看他很嫌棄這兩隻小鳥,但是他知道這兩隻小鳥很菜,這自己單獨生活,萬一被欺負了怎麼辦?
“唧唧。”阿鳶小寶貝,你說他們兩個可以嗎?
望著齊玥和葉謙離去的背影,齊白左看看右看看,擔心的不得了。
段乘鳶摸摸他的腦袋,安慰道:你要相信他們的能力。
齊白有點不開心:其實我不太相信的。
飛著飛著都會因為走神撞到樹上的小鳥,平時生活不是嘰嘰喳喳叫,就是吵吵吵,這樣的孩子,怎麼會放心呢?
他又將自己腦袋埋在段乘鳶的羽毛裡了。
春季似乎難以忍受,好多小動物都會在這個季節裡約會,綠意盎然,這是一個適合孕育新生命的季節,一切看上去都特彆有生機。
四月份五月份悄然過去。
六月份,樹木的綠意深了許多。
不少花兒都謝了。
這裡沒有鐘表,沒有日曆,不知道具體時間。
但是動物的生物鐘總是最準確的,這是經過了數年的累計,刻在dn裡的習慣。
當齊玥和葉謙飛回來的時候,就是夏季了。
他們兩個看著勁頭兒不錯。
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開始默契的檢查小窩,樹洞裡的空間就這麼大,他們兩個翻來覆去檢查了好幾遍,最後滿臉問號。
不可能的呀,雖然不知道小鳥從哪知道的,但是他們兩個就是能看出來,表哥表嫂就是已經是成年鳥類了。
這都……那個,不可能沒有呀。
兩隻鳥於是又在這棵大樹周邊進行了一番細致的檢查。
小肥啾在綠葉之中穿梭著,堅持不懈的開始找著,直到天都要黑了,兩個人都沒放棄,嗅著氣息找。
他們兩個在找什麼呢?
齊白先是問了段乘鳶。
段乘鳶眨眨眼,然後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但總之,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了。
他們兩個也沒有東西落下啊。
但段乘鳶似乎隱隱有些猜到了,她目光露著無語兩個字,在麵對兩隻垂頭喪氣飛回來的小鳥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齊白沒有想這麼多,他直接問:你們在找什麼呢?
齊玥和葉謙齊齊回道:蛋。
齊白歪頭,蛋?誰的蛋?
附近也沒有小鳥下蛋,他們兩個肯定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