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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父氣急敗壞,便是之前一直滑倒起不來的樣子,都沒有現在的狼狽慌張。
再說了,他們兩個真的沒做什麼不好的事情,誰知道那些帝企鵝發什麼瘋,瘋狂攻擊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招了哪門子邪。
齊白能感受出來,今天早上段乘鳶的心情不好,全因為自己的爸爸媽媽。
可是,他不理解今天的爸爸媽媽怎麼奇奇怪怪的。
彆看他一整天嘻嘻哈哈,看上去沒心沒肺呆呆楞楞的,其實心裡也在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為什麼好朋友會這麼生氣呢?
好朋友對自己很好,一直和自己玩,所以她很好。
爸爸媽媽之前對自己也很好,有吃的都會給自己帶一口,所以他們也很好。
那麼是什麼不好呢?
齊白想了好久,終於,在看到齊父齊母兩個被帝企鵝群欺負之後的模樣之時,想明白了這個問題。
那就是——爸爸媽媽不乖了。
因為他們不乖,所以不是乖小孩了,所以惹好朋友生氣了,所以被帝企鵝成年帝企鵝給揍了。
齊白想清楚之後,真的想興奮的飛起,誇誇自己,這麼難搞的問題都被自己想明白了,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他嘿嘿的笑著,蹲在那裡,跟個毛絨團子,兩隻小鰭翅捧著自己的臉,顯然就算是餓肚子也沒有影響到他的好興致。
這裡,對齊白最了解的,就是段乘鳶了。
喲,這麼開心呢?想到什麼了這是?
段乘鳶帶著驚訝看了眼齊白,不知道這家夥又想到什麼東西了,笑個不停,剛剛還一直叫著餓,現在不覺得餓了?
齊父齊母自然看出了齊白在嘲笑自己,偏偏這家夥死認道理,他們一反駁,這小子就說他們當壞小孩了。
齊父齊母“……”
可惡!
這熊孩子真是他們兩個的小孩嗎?
“嘎嘎。”兒媳婦,你快點將這小子拉走!
齊父忍不住了,他隻要一有想起來的念頭和動作,齊白這小子就在旁邊亂呱呱,那賤兮兮的語氣,他真的會手癢癢想揍孩子的。
“嘎哦哦~”對對對,拉走拉走。
齊母心力交瘁,她的精力全在剛剛抵抗帝企鵝群毆時用光了。
段乘鳶“……”
其實她也很好奇,為什麼他們兩個會被帝企鵝們群毆,平時帝企鵝群都挺溫和的,他們兩到底做了什麼?
“啾啾啾啾。”公公婆婆,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惹帝企鵝群生氣了?
段乘鳶思考了幾秒,還是開口詢問了,為了避免這二人惱羞成怒,她補充了一句——你們要是意識不到問題在的地方,萬一後麵再被打,不明不白地被群毆,你們也不想吧?
齊父齊母“……”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段乘鳶說的有道理,但是真的難以啟齒。
段乘鳶對著齊白招了招鰭翅,對方一見,頓時就噠噠噠的跑了過來,跑到她麵前,歪了歪頭“啾啾啾~”怎麼啦?
“啾啾啾啾。”你還餓不餓?
聽到這句話,齊白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對哦,他還餓著肚子呢,熱鬨看到這份上差不多了,該考慮考慮肚子的問題了。
然後,他看向了齊父齊母。
就這個空檔,他們兩個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一回生二回熟,他們現在從地上爬起來的速度比之前快多了。
齊母拍了拍齊父,再指了指齊白,示意他去喂食一下,至於被群毆的原因,由她去和兒媳婦說。
齊父思考了一下,同意了這個提議。
“嘎嘎。”小白,過來吃飯。
他對著齊白叫喚了幾聲,當喚出這個名諱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看到對方屁顛屁顛的朝自己跑過來,再開心的蹭蹭他的腹部。
齊父心情很複雜,因為在記憶中,他的兒子齊白,從來不會對他如此親近。
“啾啾啾~”餓餓,爸爸,飯飯。
齊白親昵的叫道,眼裡帶著依賴,開始的時候,看到爸爸沒有喂食,他奇怪的叫了幾聲,之後爸爸就給他喂食了。
他覺得很奇怪,但是下一刻,吃到食物的那一刻,忽略掉了這份奇怪。
吾……魚肉好好吃呀。
齊母看著這對父子相處的畫麵,不自覺的露出笑意,她走到段乘鳶身邊,看著對方這軟萌的形象,不自覺的寬心了很多。
“嘎哦哦~”我們其實也沒做什麼。
——我們就是去嘗試著與那些帝企鵝交談,不知道他們誤會了我們什麼,可能以為我們有攻擊意圖,然後他們就打我們了。
齊母言簡意賅,說出了原因。
段乘鳶“啾啾啾啾。”你們交談的方式是什麼?
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能惹到帝企鵝們群毆,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交談方式。
“嘎哦哦~”我們就是在發現與彆的帝企鵝交談不了的時候,就想試試對他們的崽崽友好一些,也算拉近關係嘛。
齊母說到這裡,也有些尷尬,畢竟他們人類拉近關係,有娃就談論娃,一般都是這樣的,誰知道這招對帝企鵝就沒用了。
段乘鳶“……”
——所以……你們被誤認為是鵝販子啦?
齊母沉默,但這個沉默也算是變相的承認了。
天殺的,他們兩個隻是想下去親近親近那些幼崽,誰知道會被誤認為是鵝販子啊。
段乘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聲,真可惜,沒有看到那些畫麵。
要不……明天跟蹤一下看看?
在他們兩個交流的時候,另外一邊,齊白已經吃飽了,他非常有禮貌的對著齊父說了謝謝,然後又跑去要和段乘鳶一起玩了。
到了崽崽們要開始睡覺的時候,又是一陣扯皮,一個崽崽就躺在自己的育兒袋中,這種感覺很奇妙。
這件事情算個小插曲,但是段乘鳶看出,齊父齊母還沒放棄,他們對於回去的**比和齊白在一起相處的要大。
至於他們兩個每次看到齊白是什麼心情,段乘鳶也不關心,隻要這小子不會被餓到就好。
因為,除了餓,沒有什麼能打倒現在的齊白。
風聲呼嘯,天空似乎開始飄起了小雪,現在應該算是十月份了,此時的帝企鵝幼崽已經長大很多了,但是仍然需要家長們看顧。
這一次,帝企鵝家長們開始接力,是帝企鵝媽媽要離開去捕食,簡短的溫馨相處時光之後,麵臨的便是分彆。
齊父齊母也同樣麵臨著這個情況,他們知道不能與其他成年帝企鵝交流,可是動作語言總是相通的。
看著一對對帝企鵝小情侶分離,他們意識到,其中一方要去捕獵。
二人都有些慌張,照著這樣的趨勢看來,他們也要如此,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與困難。
他們猶豫著要不要跟從大群體,但他們雙方不會捕獵啊,而且都不會遊泳,可是所有的帝企鵝媽媽都會離開。
齊母有些憂慮。
於是乎,臨行前,他們兩個破天荒的主動過來尋段乘鳶和齊白。
然後,他們就看到兩隻帝企鵝崽崽在冰麵上快樂的滑行,尤其是那隻體型偏大的崽崽,滑得最快,玩的最開心。
齊父齊母“……”
他們兩個每天都這麼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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