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有些意外,集團事情多,她以為他最多後天就要回去。
“能在這裡待幾天?”她從他懷裡出來一點,朝他看去。
江靳年沒瞞她,“應該能待到你們實驗結束。”
沈南枝難掩詫異,“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他道,“不是夫人自己邀請我來的?”
他說的是上周隔閡過後,她為了讓他放心她不會被彆人拐跑,主動問他願不願意跟著她一起來國外的時候。
沈南枝自然是沒有意見。
隻是——
“天晟集團這麼久沒有掌權人,可以嗎?”
他給她肯定答案:“這兩周的項目都處理完了,再有什麼事,轉線上會議就可以。”
沈南枝徹底放下心來,正要再抱一會兒,忽然想到之前想去但沒機會去的一個景區,說道:
“我聽說城區東邑的鏡月湖很漂亮,既然明後兩天都有時間,不如去那裡逛逛?”
“可以,明天上午去。”
兩人說了會兒話,十多分鐘後,餓了一天的團團終於吃飽喝足,沈南枝拿著它喜歡的玩具球過去陪它玩。
綜合狗崽子在飛機上的表現,剛陪著小家夥玩的時候,沈南枝還真有點擔心剛一換到陌生的環境它會不適應。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家團團倒是心大,就像當初剛把它從老宅帶到禦山公館的時候,這小家夥直接省略適應新環境這一步,精神抖擻地咬著球圍在她身旁玩鬨。
江靳年放在島台上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眼正往觀景陽台跑的團團和跟在它後麵的沈南枝,走來島台前,掃了眼來電備注,下滑接通。
電話是周林打來的,彙報今天傍晚周俞安抱著鮮花對沈南枝表白的事。
聽著電話中周林的敘述,江靳年緩淡抬眼,看向觀景陽台上正拿著球逗那隻蠢崽子的姑娘。
周林彙報的有些小心翼翼。
等說完,他遲疑半秒。
接著,恭敬問:
“江總,夫人的這位周學長,是否需要派人……”
“不用。”江靳年聲線低斂,從陽台那邊收回目光,“當作不知情就好,什麼都不用做。”
她已經拒絕了那些追求者,他就沒必要再多做什麼,惹她不悅。
再者,她看重手頭的這個實驗,又付出了無數的心血與精力,周俞安是實驗團隊的一份子,稍微有點變動,都會影響下周的實驗進程。
周林常年跟在江靳年身邊,自然聽得出他們江總是什麼意思。
他沒多問,隻迅速應聲。
沈南枝並不清楚江靳年這通電話中的內容是什麼。
一周沒見麵,這狗崽子就跟吞了興奮劑一樣,叼著個球活蹦亂跳地往她身邊蹭,沈南枝全副心力都在這個亢奮得讓人難以招架的狗崽子身上。
直到這會兒也終於真切體會到,江靳年在帶它坐飛機來的那一路上,這崽子全程亢奮到跟見了太奶一樣是種什麼場景。
鬨了好一會兒,沈南枝抓過高興得尾巴快要翹上天的團團,蹲在地上,白嫩的掌心從它腦袋一路捋到它後背上,輕嘖評價:
“團崽崽啊,你倒真是個血統純正的e狗。”
狗崽子聽不懂沈南枝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不妨礙它好不容易見到主人好到爆炸的心情。
它半趴在沈南枝腿邊,睜著雙圓溜溜的狗眼,仰著腦門瞅沈南枝。
沈南枝抱著狗擼了好一會兒,然後從它另一側扒拉過那個被它誤丟到一旁的球,捏著球對著它晃了晃示意,接著將球拋起來。
小家夥一溜煙從地上彈起來。
輕而易舉地將球咬住。
然後又湊來沈南枝這邊,蹭著腦袋將球放在她手裡,在她接住後,又用嘴筒子輕輕拱了拱她手腕,示意她再給它扔。
沈南枝看懂它的意思,將球在手中輕輕拋了兩下,但沒往上扔,而是換了個方向、往寬敞的客廳丟去。
“這次不接球,我們來玩撿球。”
話音未落,她手裡的球在小家夥直勾勾的視線中朝著客廳衝去。
狗崽子反應迅捷,球剛一出去,它就甩著尾巴追了過去。
隻不過小家夥玩球玩嗨了,隻一門心思顧著撿球,沒注意到接完電話往這邊走來的江靳年,球被叼在嘴裡的那一刻,它也一個猛紮撞在了江靳年腿上。
小家夥委屈巴巴地叼著球“嗷嗚”出聲,活像是在控訴。
江靳年垂著眼皮睨這隻‘不長眼’的狗,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你自己不看路撞上來,你還委屈?”
狗崽子繼續控訴地“嗷嗚”著,但因為它嘴裡叼著球,這幾聲“嗷嗚”不僅沒有任何氣勢,還很蠢萌。
它自己估計也聽出來了,氣得直接掉頭回了觀景陽台,一邊吐出球,一邊用小肉爪輕輕扒拉沈南枝的手背,像在告狀。
沈南枝忍俊不禁。
憋笑憋得摸著團團安慰它的手都有些抖。
江靳年緩步過來,見這蠢崽子還哼哼著告狀,他嫌棄地看它兩眼,簡直懶得回想它這一整天讓人記憶深刻的顛樣。
“我讓人送了餐來,餓不餓?讓它自己顛會兒,我們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