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此人,蘇靜嫻原本波瀾不驚的心境中,就會立馬掀起一陣狂濤。
準確來說,看到此人,她就會回想起來,父親和爺爺兩代人,慘死在刑場之上的模樣。
沈玉塵神情很凝重。
已經有兩條蛟龍被蘇靜嫻解決了。
剩下三條,無論如何,都得掌握在自己手中。
炁化狀態下的蘇靜嫻,著實可怖。
而且,她的殺意越來越強烈,正當她打算出劍之時,一具具大秦陰屍破土而出,將其團團圍住。
還在不經意間,將那顆木蛟赤珠,帶到了沈玉塵手上。
對於大秦陰屍的舉動,沈玉塵自己都覺得詫異。
蘇靜嫻驚了一瞬。
旋即便是更為磅礴的怒意和殺氣傾瀉而出,而圍著她的那些大秦陰屍,早已失去了“靈”。
不管是血肉,還是屍骸,都已經沒了真氣。
陰炁源無法將其炁化。
蘇靜嫻仍是一劍破之!
想要攻殺沈玉塵,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大秦陰屍出現。
相反,如果停手,大秦陰屍也會沒有了動作。
蘇靜嫻銀牙緊咬。
沈玉塵抱著疑惑,還拿著那顆木蛟赤珠,緩緩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他自己很不解。
但是,蘇靜嫻想起了自家夫君先前的分析,不禁在心中喃喃自語。
“夫君,看來你猜的沒錯,那個人始終是在為沈玉塵而考慮。”
在這悄然之間,蘇靜嫻對那人的恨意,甚至一度超過了沈玉塵。
嚴格來說,爺爺和父親的死,沈玉塵隻是一個劊子手,而先帝沈明賢,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其中還有很多隱情。
但蘇靜嫻不想管那麼多了。
一個父親,一個皇帝,為了一個雜種兒子,將嫡出的兒子和忠臣如此對待,已然是可恨至極!
蘇靜嫻本意不想和這些大秦陰屍過多糾纏。
打算去解決另外兩條蛟龍。
可找到的時候,這兩條畜生,已經被沈玉塵搶先一步解決了。
這就又帶來一個問題。
沈玉塵到底和“沉無方”亦或者是“沈明賢”是不是站在一邊的?
五行蛟龍的存在,是為了打破青雲山的防禦。
如果,他們事前有過商議,沈玉塵何必這麼做?
蘇靜嫻忽的回頭朝著青雲峰山巔看去。
正是在此時此刻。
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從山巔處傳來,這也是兩道五雷法對撼的結果。
沈玉澤的周身,金光與雷光交織不斷。
對方亦是如此。
二人先前以掌心累對峙。
這一回合,沈玉澤算是贏了,而對方的掌心完全潰爛,滲出的血液卻是極為純正的墨黑色。
猶如死人體內的血。
沈玉澤手執月石,凝神看向眼前的陌生男人,也就是禦龍吟的首領,沉無方。
從他身上,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
沈玉澤死死凝視著他,冷聲問道:“事已至此,你還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是嗎?”
沉無方並未給出正麵回應,而是笑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這五雷法和金光咒的水平,遠超於我。”
“真不敢想象,以後要是你到了武聖境,甚至是武神境。”
“又該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沈玉澤厲聲道:“少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
“我已經承認了啊,我就是沉無方,你口中那些奉朝餘孽的首腦。”
“所來目的,也是為了這把龍脈鑰匙。”
“至於我是不是沈明賢,並不重要啊,但這把鑰匙,我就先拿走了。”
沉無方的寬大袖袍中,忽然迸射出一道墨黑鐵索。
將陣法中的雪白長龍死死捆住,而且直接收進了袖袍當中。
目的,已然達成。
而且是彼此的目的。
沈玉澤無法阻止,也不想阻止。
沉無方打算即刻離開,沈玉澤依然沒有阻止。
等到蘇靜嫻趕回來時。
這個陌生男人,已經離開。
蘇靜嫻走到沈玉澤身邊,目光在他身上掃視了一遍。
確定沒有受傷過後,才算是真正鬆了口氣。
沈玉澤微笑道:“娘子,咱們等著看好戲吧。”
“你是不是已經確定了,他就是先帝?”蘇靜嫻問道。
“已經**不離十!”
剛剛對撼的掌心累,頗有師姐張瓷的風采。
從這一點,基本就可以確定了。
沈玉澤隨後問道:“娘子,那三條蛟龍都解決了?”
“對,但我隻解決了一條,另外兩條,死於沈玉塵之手。”
蘇靜嫻把剛剛遇到的情況,如實告知給沈玉澤。
但凡沒有那些大秦陰屍。
餘下三條蛟龍,蘇靜嫻是打算斬殺過後,取出赤珠,給沈玉澤好好溫養一番身子。
沈玉澤此刻輕鬆一笑。
“哎呀,沒事,我身子本來就強悍,再繼續溫養的話,遭殃的還不是你一個人?”
蘇靜嫻臉頰一紅,瞥了沈玉澤一眼:“懶得理你。”
“好了,言歸正傳,那死而複生的畜生東西,剛剛用的術法是袖裡乾坤。”
“我沒記錯的話,這算是我們皇家的家傳術法,”
“寧姨已經被收了進去,我們現在隻需耐心等著就好。”
沈玉澤並不擔心寧虹會出事。
在此之前,他就預料到,這混賬東西隻能用到袖裡乾坤。
所以,提前給了寧虹一種破解的方法,另外還在她身上施加了尋位符籙。
沈玉澤的真正目的。
不止是誘殺親爹和親兄弟,還想看看,在他拿到“龍脈鑰匙”過後,究竟會怎麼做。
事前,也和蘇靜嫻說過。
要是能夠因此得到找出龍脈福地的方法,那可真是大喜臨頭。
沈玉澤剛正經沒一會兒,冷不丁地笑道:“娘子,要是咱們這次事成了,你就好好待著給我生崽。”
“你怎麼成天惦念著生崽?”蘇靜嫻疑惑道。
“我追求的是這個過程。”
“”
一切進展,都在沈玉澤一掌之中,但腰間卻是被幾根玉指揪的痛死了!
沈玉澤呲牙咧嘴道:“你掐我作甚!”
“就是想掐!”蘇靜嫻嬌哼一聲,收回了手。
沈玉澤揉著腰間那塊肉,沒好氣道:“娘子,你是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誰讓你說這種話的,搞得跟我沒讓你享受過程一樣!”蘇靜嫻翻了個白眼。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