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
沈玉澤周身真氣震蕩,一道道符籙憑空生成落在地上,都是用於專門鎮壓邪祟的五雷符。
蘇靜嫻問道:“五雷符……有用麼?”
“四千年前的兵馬俑活了,我隻能當做邪祟來處理。”
“這些五雷符的威力,也足夠把它們轟個粉碎。”
“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
沈玉澤覺得。
可能,不止這些兵馬俑。
好在去過一次,四人都算得上是輕車熟路。
不出意外,沈玉澤在洞口設下的封印禁製,被人為解開了。
這就讓他有點無法理解了。
三人都有點詫異,他們昨天眼睜睜地看見,沈玉澤是先請了天師府祖師的術法念力,再設下禁製。
除非是用武神境的修為直接破開。
沈玉澤卻說:“禁製不是被破開的,而是被解開的。”
“那人可能和我一樣,都是天師府弟子。”
“而且,輩分應該是和我持平,否則解不開這道禁製。”
李洞觀疑惑道:“殿下,可我記得,天師府六十七代傳人,就隻有您和張天師了。”
“但我師姐不可能來解開這玩意。”
沈玉澤一時之間難以理解。
當然,世上沒有絕對的事,也有可能是通過其他巧妙手段解開。
但能做這件事情的人,隻有那個名為“禦龍吟”的反叛組織了。
沈玉澤打算進一次秦皇墓。
內部的空氣裡,還彌漫著一股濃鬱的焦味,處處都是一片漆黑。
這也是沈玉澤和李洞觀的手筆。
沈玉澤以三陽之火照亮環境開路,通過墓道過後,地上除了人的屍體外,還有許多妖物屍體。
無一例外,都是被燒焦的模樣。
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沈玉澤看直了眼。
一座極其浩大的深坑展現在眼前,但裡麵空無一物。
紅鸞此刻在另外一側也看見了一條較短的墓道。
抱著好奇心走進去後,也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深坑。
這裡墓道非常多。
而墓道所連接的,是十幾座相似的深坑!
有些坑中,還有著和長安城中一模一樣的兵馬俑,但大部分是沒有了。
這個說法,是沈玉澤說出來的。
倒也符合那些黃泥雕塑的形象。
沈玉澤躍下一座有著兵馬俑的深坑。
用劍氣破開其身軀。
果然,和外邊的一模一樣,都是把人用泥巴糊住。
紅鸞心驚不已。
“秦皇……果然和史書上記載的一樣,太殘暴了!”
“焚書坑儒也就罷了。”
“還竟然把為他征戰的將士拉來陪葬!”
沈玉澤瞪了她一眼:“彆那麼武斷,你仔細看看,這些將士在被拉來陪葬前就已經死了。”
“而且,致命傷都在背部。”
“這也是秦朝士兵在戰場上最多的死法。”
“以前我在《隴西民間誌》裡看到過,是說秦軍皆是正麵對戰,能夠蕩平一切敵人,但在戰場上絕不轉身後退,經常被敵軍從後方偷襲,所以致命傷是從後背穿入。”
“你再看看這一局,背部傷口寬,胸口傷口窄,這是那個時期最標準的劍傷,因為那時候的劍不像現在左右等寬。”
“劍身前端窄,後端寬,就會造成這種傷勢。”
蘇靜嫻此時卻說:“夫君,你是來給秦皇正名的還是來找原因的?”
“原因已經找到了,這群人死的不能再死,也沒有複活的可能。”
“是被外力手段控製。”
“加上,在被秦皇墓的氣運養了四千年,戰力隻會比四千年更強,有人是想通過這些兵馬俑來顛覆大雲!”
“隻有那群奉朝餘孽能乾出這種事了。”
現在的大雲內部並不憂患。
不敢說百姓家家戶戶都很富庶,但隻要不出現極端天災,就不會出現餓死人的情況。
百姓們能吃飽,就不會造反叛亂。
沈玉澤一語道破緣由。
“奉朝餘孽們策動不了活人造反,但想法卻是彆出心裁,獨具一格。”
“竟然來策動死人造反。”
“翻遍史書,這還是頭一遭呢。”
沈玉澤本是以開玩笑的語氣來說這話,但轉而正色道:“此事必須要多多注意。”
“現在一共有七座深坑裡的兵馬俑被調出去了。”
“一座深坑,約在三千人左右,數量上都大差不差,那就是兩萬陰兵,而且絕對比我們大雲將士要耐打。”
“為了防止萬一,我得把這些兵馬俑全都給燒了,避免徒增禍患。”
沈玉澤心裡也有個疑惑。
昨日與李洞觀合力焚燒秦皇墓,三陽之火的特性能夠焚燒萬物,就算是泥土也可以。
為何沒有燒到這裡?
如果是因為墓中有什麼禁製的話,那為何此時此刻還能夠用出三陽之火呢?
沈玉澤疑惑的同時。
將那些帶有兵馬俑的深坑都丟了一團三陽之火。
事實證明,能夠把兵馬俑徹底燒成土塊。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還是有人阻隔了火勢侵入。
解決完墓中隱患過後。
沈玉澤四人速速離開,沒有進行片刻逗留。
回到長安城中,已經到了傍晚。
那塊空地前的兵馬俑,也被青雲劍宗的弟子用符籙給封上了。
沈玉澤打算緩口氣,然後再引發五雷符,摧毀這些兵馬俑。
就算現在想直接動手,一口氣引發將近三千張符籙,體內的真氣也根本無法支撐。
要麼,就是得等這些兵馬俑自己動起來。
主動觸發五雷符的機製。
在徹底日落過後,這些兵馬俑果然有了動靜。
隻要動彈,五雷符所綻放出的雷光,一個接著一個觸發,全部都給轟擊成了土塊。
沈玉澤靜靜看著。
腦海中回想著一切有關控製死屍的方法。
“茅山的煉屍術!”
沈玉澤忽然意識到這一點,旋即看向李洞觀:“李劍仙,勞煩即刻跑一趟茅山,把錢瑾姑娘給請來。”
“得嘞!”
蘇靜嫻卻冷不丁地問道:“那個錢瑾姑娘,是不是也跟你有一道紅線?”
“……”
沈玉澤沉默了,反問道:“你咋知道,但我已經剪了。”
“當初在伐妖之戰期間,她看你的眼神,和我看你的眼神莫名相似很是相似。”蘇靜嫻說。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在特定的情況下,女人的感知力要比男人強上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