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北涼妖域。
蘇靜嫻看向周身,三隻龐然大物般的妖物畜生環伺。
腰間係帶上的“鴛鴦紅”不斷閃爍著熒光。
“這是……譽王他那邊有危險嗎?”
蘇靜嫻眉目間不免有些愁容。
這三隻畜生獰笑著,而他們身後的那座充斥著冰雪的高山山頂端處,有著一座極其顯眼的巨鼎。
“蘇靜嫻,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玉麵狸的妖力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殺進妖域,就為了剝離她的神魂?若你今日主動離開,我們也不會為難你!”
不但如此,體內那隻玉麵狸的神魂也開始顯現。
亦是一隻龐然大物。
外形與家貓很相似,但要更加猙獰可怖!
“蘇靜嫻,本座幫了你十年,幫著你從一個武人境,蛻變成了今日的武聖。”
“這也是你所求的。”
“本座還是原先那樣,隻要你這副身軀,你現在算不算是恩將仇報呢?”
玉麵狸尖銳的聲音在耳畔旁響起。
蘇靜嫻不管不顧地向著眼前的三隻大妖走去。
周身凝聚出一把又一把的雪白長劍,但卻不是朝著大妖攻去,而是在天際中彙聚成一把巨劍,徑直朝著南方殺去。
玉麵狸也好,三隻大妖也好,都不知道蘇靜嫻這是什麼意思。
能夠確定的是,這女瘋子的一劍,耗儘了她的七成真氣。
……
藥王穀,白鶴峰。
沈玉澤正帶著南溶月不斷規避攻勢,他腰間的“鴛鴦紅”也突然開始亮起紅芒。
“靜嫻她出事了嗎……”
沈玉澤心緒不免一陣陣動搖,但很快就穩定下來。
此刻,自己是麵對著三名武聖的攻殺,南溶月幾乎沒有防禦能力,她也騰不出手來進行反製。
沈玉澤半點都不敢懈怠。
想要暫時離開白鶴峰,但隻要身形顯露出來,便是一道天雷砸落。
並且整座白鶴峰,已經被破壞過半。
彼此的境界差距實在太大太大,大到任何手段都彌補不了。
南溶月見狀愈發不妙,沉聲道:“譽王,把我放開,我先斬了那條蛟龍,你尋找機會脫身。”
“南姨……”
沈玉澤此刻停在一座巨石後麵。
密密麻麻的雨針將這塊巨石迅速擊碎,但無法穿透他周身的金光。
有著南溶月的磅礴真氣進行支撐。
沈玉澤可以保證,連續三個時辰金光不斷。
至於攻勢,後天境的攻勢,又豈能和武聖境相比,除非能接觸到其中的任何一人。
隻要能觸碰到,他有信心能夠迅速製住。
可南溶月很清楚,這樣下去真氣撐得住,沈玉澤的精力也未必撐得住。
事已至此。
彆無選擇。
沈玉澤緩緩把懷中的南溶月放下,在她身上也施加了一層稀薄的金光。
沒辦法,沒有肢體上的直接接觸,真氣就會停止吸收。
自己的陽炁源也才處於第三重。
要是第四重的話,倒是可以隔著一段距離進行吸取。
南溶月剛打算出劍。
忽見天際上掠過一道雪白虹光。
“那是……飛劍?”
南溶月凝神一看,真的是一把巨劍,懸停在蛟龍上空。
一劍斬下,將她那蛟龍身軀斬成兩半!
密密麻麻的雨針終於停止。
沈玉澤也感覺到很意外,抬頭看向那柄已經消逝的巨劍。
那股劍氣,很是熟悉!
“是靜嫻的手段!”
天際上的雲層,自北而南兩千裡,都被這柄巨劍劃出了一道明顯的痕跡。
沈玉澤低頭看向腰間的“鴛鴦紅”。
熒光已經開始減弱。
這也是在說明,蘇靜嫻已經脫離險境,而且沈玉澤能清晰感知到她的處境。
閉上眼睛,就能看得見。
她踩過眼前的三具龐大妖屍,朝著那座與天幕連接的高山走去。
沈玉澤忍不住嘴角上揚,呢喃了一句。
“娘子,好手筆啊!”
正走向域外天山的蘇靜嫻忽然停住腳步,心裡也不自禁的傲嬌了一句。
“臭不要臉,還沒成婚,誰是你娘子?”
沈玉澤一笑置之。
那條蛟龍已經徹底墜落,倒在白鶴峰山腳下爬不起來。
兩段蛟龍身軀,已經被南溶月用劍釘住了一段,根本沒有重新接上的機會。
符雨見狀,瞳孔一震。
這一次,她仍然打算依靠三陽之火將南溶月燒成灰燼。
但南溶月的劍更快!
在沒有任何限製的情況下,僅僅一個眨眼,便來到了符雨身後。
縱然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南溶月沒有半點留情。
淩空一劍將其肉身從肩膀斜斬至腰間,又以三陽之火纏上她的魂魄。
剩下唯一一個有威脅的,就是吳東林了。
被斬去半截蛟龍身的珠兒,已經無法維持蛟龍形態,而被迫回到人形的她,也是被那一劍給重創了!
吳東林扯著嗓子吼道:“珠兒!走!彆讓赤珠落在沈玉澤手裡!”
珠兒此刻沒有半點猶豫。
連那半截蛟龍身都顧不上,拚儘全力跳進那條河流中。
南溶月正欲追殺。
吳東林拚死上前。
他的確很埋怨珠兒的做法,但現在回過味來,其實從踏入藥王穀的那一刻起,就壓根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吳東林很精於算計。
他知道,現在是最好的結果了。
以自己的性命來換取珠兒的脫身,讓那半顆赤珠重新回到沈玉塵手中。
吳東林看向麵前的南溶月。
祭出在心境中養出的十幾個“字”進行攻殺!
南溶月眉頭微皺。
沈玉澤將所剩不多的真氣,全部用來施展金光咒,套在了南溶月身上。
“南姨,無需多慮,有我在呢。”
勝局已定!
劍光之下,吳東林身首異處。
南溶月緊接著拍下一掌,為了避免這家夥死了還蹦躂,用三陽之火連同屍首和魂魄一並焚燒的乾乾淨淨!
吳東林臨死前的攻勢,被金光咒擋了個七七八八。
南溶月收起劍刃,讚歎道:“譽王,你這天師府的本事學得不錯,拜了天師府哪位高功為師?”
“張靈霄。”沈玉澤實誠道。
“你怎麼你和爹一樣愛撒謊?張靈霄都死了多少年了?”
“誰說撒謊了?我家瓷姐代師收徒!所以算起來南姨還是我的平輩呢!”
南溶月輕笑一聲,訓斥道:“你還是乖乖叫南姨吧,彆跟那婆娘學的沒大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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