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上,沈玉卿有所保留。
即便是通過沈玉澤,才得知了禁製的存在,但並不打算讓他前往真武山。
明明親弟弟要更加可靠。
他確實要選擇一個外臣。
其實並非沈玉卿犯蠢,而是在權衡利弊過後,才在心底做出了這個選擇。
畢竟,一旦確定破除禁製術過後能夠延嗣。
對於自己的親兒子。
沈玉塵也好,沈玉澤也好,都是威脅。
這一點,他們倆自己應該也清楚。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沈玉卿還特地給張清流安排了一名武聖作為護衛。
說是護衛,實則監視。
並且,還給了那位武聖一份獨特的旨意。
進入真武山過後,可憑旨意臨機決斷,隻要妨礙此事的人,皆可殺。
說來這也是緣分。
在把“斷承禁製術”披露出去過後,沈玉澤也打算離開鎬京。
主要還是為了送宋芷柔返回藥王穀。
這是和她的約定。
再者,傻白毛身上的秘密已經暴露,讓她留在鎬京確實有些不太安全,正好帶著出去避避風頭。
當天夜間,沈玉澤就在給自己和傻白毛收拾行裝。
傻白毛坐在床上,穿著一身蠶絲素錦憑睡裙,那惹火的身材線條展現在沈玉澤麵前。
身材沒有蘇靜嫻那麼高挑,稍稍顯得有些矮小。
主要還是那雙大白腿短了些。
這些天,沈玉澤已經習以為常,全當是在看兩根白蘿卜。
想想還真的奇怪。
麵對宋芷柔或者傻白毛時,欲念永遠都不會壓過理智。
可麵對蘇靜嫻,完全就是不一樣的感覺,就好似有一雙溫潤如玉的柔荑,在不斷撩撥著欲念,最終導致每一次都是一發不可收拾。
收拾完行裝,見到傻白毛還在玩耍。
沈玉澤伸出手掐了一下她的小臉蛋,催促道:“趕緊睡覺,明天得趕路,你再熬夜明天又起不來!”
“知道啦,雅兒馬上就睡!”
床上其實有兩張被褥,起初睡著的時候,這丫頭還能老老實實的。
隻要一睡熟,就會不受控製地往沈玉澤身上貼。
反正跟著她,就沒睡過一晚上的好覺,都是半夢半醒的狀態,不過好在有助於對真氣的錘煉就是了。
次日拂曉。
趙弼趙將軍,從京畿九營中抽調出一千五百精銳,專門用於作為此去襄州的護衛。
人數聽起來有些誇張,實際上這也是皇室親族遠行的標準。
而且,沈玉卿隻要外出圍獵,都得調動上萬禁衛。
沈玉澤這還算不得什麼。
除了兵勇護衛之外,趙弼動用了趙家人脈,從江湖上給沈玉澤請來了五名先天三重的武者。
趙弼還訕笑著說道:“殿下,末將的本事隻能如此了,可惜沒能找來一個武聖。”
“無妨,你有這份心意就好。”沈玉澤欣慰一笑。
“末將還怕殿下會不領情呢!”
沈玉澤身邊,除去蘇申義外,實在沒有一個像樣的戰力。
而且,蘇申義是鎮撫使。
未得聖意,不得隨意離開鎬京。
至於狗腿子許承。
沈玉澤給他在鎮撫司謀了個千戶的差事,要讓他跟著去往襄州。
真要出了事,還得分心來顧忌他。
趙弼找來的五名武者,實在是解了一些心頭憂愁。
鎮撫司和京畿九營中的部分較強武者,也都是處在一個蘿卜一個坑的位置。
讓人家來給自己當保鏢,人家還不樂意呢。
沈玉澤最不喜歡乾強迫彆人的事。
當然,除了要從彆人嘴裡撬出想要的情報或者信息,那就必須玩強的了。
那五個人已經被帶來。
在鎬京都較為有名,以三男兩女的陣容組成,倆純粹武夫,一個蠱師,一個邪徒,還有個專門玩暗殺的刺客。
記住他們的名字過後,沈玉澤便讓其隨護衛而行。
酬勞,趙家已經替沈玉澤出了。
花了差不多七八千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也是趙次輔想要聊表一下心意。
沈玉澤感覺差不多了。
打算出發時,慈寧宮的杜嬤嬤卻突然趕來。
沈玉澤剛邁開腿想去車駕上。
杜嬤嬤快步近前,低聲道:“譽王殿下,太後娘娘請您去一趟宮中。”
“昨天就和她說了,我今天要去襄州,這不耽誤我時間嘛!”
沈玉澤嘴裡埋怨,但還是去了一趟。
盧淑惠從來不做沒意義的事。
突然要找自己,應該是有事情要交代。
來到慈寧宮後。
看樣子,盧淑惠才起床,青絲上略顯淩亂,衣衫也有些不整。
上好的錦衣在肩頭上都有點掛不住。
實在是老肩巨滑……
見到沈玉澤前來,盧淑惠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
“玉澤,你過來,此去襄州,娘有一件事情要交代給你。”
沈玉澤疑惑道:“什麼事啊?”
“你送小丹仙回藥王穀,最好走真武山那條路線。”
“伺機上山,宰殺了張清流!”
“娘半個時辰前才知道,這個張清流和沈玉塵之間關係有點不太淺薄,他去真武山恐怕會壞事。”
現在,盧淑惠也知道,沈玉卿無法延嗣的真正原因。
昨天夜裡。
她一度氣憤至極。
將沈玉塵母妃的屍體,親手鞭笞了一番!
若不是沈玉塵已經去了遼東,她恨不得把那個雜種給捉進後宮。
千刀萬剮!
沈玉澤一臉的滿不情願:“大皇兄和您身邊那麼多高手,隨便派個人過去不就行了,何必要兒臣動手?”
“在天師府還好說,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在真武山……全真一脈又不會賣我麵子!”
盧淑惠迅速捕捉了話中的重點,凝聲問道:“你什麼意思?在天師府為何就能拍死他?”
“嗯……該怎麼和娘說呢,兒子前些天讓張瓷代師收徒了,我現在和她是同輩的師姐弟。”
“嗬!”
盧淑惠氣笑一聲,冷嘲熱諷道:“你怎麼不認張瓷為乾娘呢?嗯?”
很顯然,她吃醋了。
沈玉澤乾笑兩聲。
“這不怕母後生氣嘛,而且是代師收徒,我的師尊是上代天師張靈霄,又不是瓷姐。”
盧淑惠依舊不依不饒道:“喲喲喲,還叫上瓷姐了,挺親熱的嘛,等哪天讓人家把你姓改了,你是不是連譽王都不當了,跑去天師府當天師?”
“給老娘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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