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男人微微勾唇,修長如玉的指節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一條新消息伴隨著位置發了過去:
「小侄女,來吧。」
這邊,薑梔枝一臉平靜的關掉了手機,順勢起身。
還沒陰陽完情敵的幾道視線齊刷刷落在了她身上。
唇紅齒白的少女彎了彎眼睛,格外坦誠:
“我去拿卡牌,一會兒我們玩桌遊吧!”
席靳永遠第一個響應:“好啊!”
陸斯言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顧聿之:“想玩哪套?要不然我去拿。”
“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老公,好不容易能度個假——”
薑梔枝順勢把他按倒,當著所有人的麵,摸了摸他的臉頰。
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心跳驀然失序,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道纖細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外麵是平靜的海麵,一碧萬頃,波光粼粼。
碧藍色的湖水倒映著夕陽,逶迤的海浪蕩漾著拍打在沙灘上。
幾個男人相顧無言,看著又犯惡心,索性自己擺弄手機,又或者是眺望遠處的風景。
和風吹拂,萬頃風光。
夕陽的餘暉落在指尖,少女穿著拖鞋的腳步踏上棧橋的另一道岔路,奔向了另一座水屋。
同樣的裝潢,同樣一覽無餘的海景。
房間裡靜悄悄的,如果不是桌麵上擺放著裴鶴年的手機,簡直就跟沒有人一樣。
薑梔枝鬼鬼祟祟溜進去,聲音小小:
“小裴……”
一隻大手探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掌心灼熱,帶著幾乎能將她融化的滾燙,輕而易舉的將她拉進了浴室裡。
鏡子裡的燈帶散發著幽幽暖光,麵容俊美的男人眉眼半垂,將她壓在牆壁上。
不透明的玻璃質地透過薄薄衣衫,浸著後背的涼,偏偏男人的手指滾熱,撫摸著她的脖頸。
不急不緩,甚至還帶著逗弄的意味:
“膽子大了,叫我小裴?”
少女圓潤的眼眸忽閃忽閃,密密睫羽抖動幾下,看著裴鶴年隻係了一顆紐扣的黑色襯衫。
寶石般的材質折射著燈光,黑色的襯衫,冷白緊實的胸膛,極致的顏色對比幾乎能晃花人的眼。
更何況隨著對方的動作,蕩開的領口處還有隱隱約約透出來的一截金屬亮光。
薑梔枝眼皮跳了一下,眉眼也跟著彎了起來。
她抬手揪住裴鶴年的衣領,骨節均勻的手指還抬了起來,順勢拍了拍裴鶴年的臉,理直氣壯:
“就叫小裴,怎麼了?”
那張臉近在咫尺,眉骨高聳,鼻梁立體,連鼻尖的那點小痣格外招人,湊過來蹭了蹭她的臉頰,
“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小裴。”
觸感有些癢,薑梔枝忍不住往後躲了躲。
可是男人的手臂環著她,後麵又是玻璃牆壁,躲都沒有地方躲。
她索性伸手撐著對方的肩膀,故作不懂的問他:
“我已經扣完1了,什麼時候才能解鎖新玩法?”
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和她拉開一點距離,鳳眸微挑,似笑非笑:
“你想怎麼玩?”
薑梔枝握著他襯衫的領口,往下拉了一點。
在光影中隱約的鏈條逐漸清晰,流蘇一般沿著壘塊分明的肌肉線條搖晃。
那雙濕漉漉的杏仁眼張大了一點,又忍不住想要上手去摸。
可是下一秒,男人骨骼修長的大手鉗製住了她的手腕,中斷了她的動作。
低沉偏啞的語調蕩入耳中,帶著久居上位的沉穩,
“這麼急,小流氓。”
被他逗弄的少女眸光瀲灩,一本正經:
“我們得抓緊時間,速戰速決,要不然他們會發現的。”
裴鶴年像是聽不懂她的話,又反問她:
“被發現了會怎麼樣?”
“怎麼,你很怕他們嗎?”
薑梔枝瞳孔微張:“怎麼可能!”
但是被發現了就會有點尷尬,還會收獲一群心碎的男人。
她不舍得大家總是難過。
雖然她可以熟練的一會兒哄哄這個,一會兒哄哄那個,但是出來玩畢竟還是為了開心,總不能每次都惹得大家心碎。
花瓣一樣的唇抿了抿,壓出微微的濕痕,聲音軟軟:
“我是怕你被發現,老公。”
“他們是三個人,但是你隻有一個,萬一打起來你受傷了,我晚上都會心疼的掉眼淚的。”
男人的手指落在她眼下,根本不上她的當:
“掉眼淚可以,心疼就算了。”
薑梔枝沒聽懂。
下一秒,男人傾身過來,在她耳側說了幾個字。
濕熱的氣息鑽入耳朵,伴隨著話語中滾熱的溫度,薑梔枝耳尖立刻紅了。
臉也熱,心跳也快,像是有什麼蒸籠在蒸著,小小聲的在那裡抱怨:
“還說我是流氓,裴鶴年,你都快成淫賊了。”
“跟自己老婆說幾句私房話,這樣就成淫賊了?”
男人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顎,湊過來吻了吻她,又再次拉開一點距離:
“兩天沒見,想老公了嗎?”
他的小女朋友乖乖點頭,湊過來吻了吻他的臉頰。
鉗製著她手腕的大手終於鬆開,輕而易舉的將人托了起來,放在洗手台上,
“怎麼想的?”
洗手台要高出許多,更何況裴鶴年還兩隻手撐在她身側,微微俯身。
從這個角度,衣領蕩開的弧度更大了。
隨著呼吸,從胸肌蔓延至腰腹,落在上麵的銀色細鏈都在微微起伏著。
坐在大理石台麵上的少女伸手勾著那根鏈條,修剪圓潤的指尖似有似無的蹭過流暢的肌肉線條,引得對方身體的微微繃緊。
她好像意識不到一般,甚至還對著眼前的男人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想老公乖乖***鏈給我玩,還要把我抱在洗手台上取悅我……”
她的聲線軟而溫吞,說出話來讓人浮想聯翩。
男人喉結下壓,一雙清雅的鳳眸晦暗不明,湊過來咬住了她的唇。
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少女的指尖,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嗓音低沉,似有喟歎:
“小乖,你學壞了。”
眼眸清亮的少女跟他拉開距離,故意問他:
“有多壞?很壞嗎?”
“隻有一點點的壞,壞得剛剛好——”
男人的吻再次纏了上來,捧著她的臉誇她:
“我的寶寶,做什麼都是最可愛的。”
“變成壞蛋老公也愛……”
他說完,又自己修正:
“變成壞蛋老公更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