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Chapter19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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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聿之覺得陸斯言很麻煩。

像是不小心踩到了一塊口香糖。

對全局影響不大,但是存在感強,又惡心。

確實是霍家一脈相承的白蓮花,整天矯情的要死,矯揉造作,在枝枝麵前一味的賣忠心和可憐,看在情敵的眼裡卻全是挑釁。

薑梔枝生怕他倆吵起來,連忙伸出兩隻手起身,

“媽媽的飯應該做好了,走,吃飯。”

長腿交疊的顧聿之收回自己的視線,隨著起身。

陸斯言也沒再開口,緊急閉麥。

薑梔枝鬆了口氣,正想嘲諷係統大驚小怪。

可冷不丁的,搭在她腰肢處的手臂猛然收緊。

薑梔枝順著對方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瞬間反應過來。

顧聿之那雙狹長的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薑梔枝努力維持鎮定,麵不改色地在另一邊用手指捏了捏。

雪白細膩的脖頸迅速升起一抹粉,中間泛著深紅,可憐巴巴的落在上麵。

薑梔枝拿出提前想好的解釋:

“最近花園裡開了新品種,我花粉過敏了。”

顧聿之麵色稍霽,輕輕“嗯”了一聲,

“知道是對什麼過敏嗎?一會兒我去把它鏟掉。”

“也不太確定,畢竟我還抱了小兔子,老公,你也會對花粉過敏嗎?”

看著在那裡硬撐的顧聿之,陸斯言麵無表情的扯了扯唇角。

他沒有跟著離開,動作熟練的俯身下來,開始收拾那些廢掉的棉簽和桌麵上的藥瓶。

側麵的鏡子照著他的身影,陽光灑落在他身上,隨著蹲下的動作,長褲的口袋中半敞開,露出一點隱約的白。

柔軟的蕾絲布料,很可憐的一小點兒。

顧聿之哄著他的小未婚妻,往外走的腳步頓了一下。

薑梔枝有些不明所以。

顧聿之神色如常,甚至還看著她笑了笑,

“老婆,你先去樓下。”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點事關於霍家的事沒來得及跟小陸少交代。”

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端倪,薑梔枝什麼都看不出來,隻是乖乖點了點腦袋。

腳步聲消失在旋轉樓梯的瞬間,麵容英俊的男人眼底的笑意驟然冰冷。

眉宇間染上戾氣,帶著終年不見的陰鷙,極低的氣場在房間中蔓延開來。

他動作流暢的鎖上了門,線條淩厲的手指靈活的摘下了腕表,往沙發上一丟。

幾米遠的地方,那個該死又惡心的白蓮花笑的挑釁,甚至還衝他彎了彎眼睛,

“怎麼不裝了,太子爺?”

原本半敞的口袋處已經空空如也,陸斯言手指微屈,隱約露出一點軟白。

顧聿之動作迅猛,一記直拳朝著陸斯言臉上砸來。

極快的速度帶起拳風,早有準備的陸斯言連連後退,順勢躲開,那雙黑沉陰鬱的眼睛帶著玩味,故意激怒他:

“太子爺這就氣了?”

“大小姐一直是我在伺候,太子爺不是很清楚嗎?”

伺候兩個字經過舌尖吞吐,有種讓人忍不住多想的曖昧。

顧聿之腳步一錯,狠狠一擊踢向陸斯言大腿。

陸斯言反應更快,一拳砸向對方下顎,空氣中是兩道令人牙酸的悶響。

那雙狹長的狐狸眼眯了眯,指腹蹭過唇角的血跡,聲音森冷:

“陸斯言,你找死。”

被他喊出名字的青年笑了笑,黑曜石耳釘折射著陽光,淩亂的碎發遮住額前,像條瘋狗一樣,

“怎麼,這就急了?”

“大小姐在跟你訂婚後,被你追求的每一天,都是我在照顧。”

“你以為大小姐很愛你嗎?”

“她跟你互道晚安的每一晚,都是我睡在她的房間,滿足她的一切需求。”

“她的每件衣服都是我在洗,每一點布料都沾上我的痕跡,我跟大小姐不分彼此,連氣息都糾纏在一起。”

顧聿之臉色線條緊緊繃著,狠狠掐著對方脖頸,看著那張蒼白的臉逐漸漲紅,

“我讓你閉嘴!”

“怎麼,不信嗎?”

陸斯言聲音低啞,一直緊扣的拳頭伸了出來,隱約露出一點柔軟的白。

“那你去問大小姐啊?問她我是不是在撒謊!”

“顧聿之,你敢嗎?”

“你敢不敢跟她對峙?敢不敢問她是不是真的願意嫁給你?順便再問她愛不愛你——”

“顧聿之,彆慫啊!”

又是一拳砸下,眉眼染儘陰鷙的顧聿之將對方砸倒在地,聲音低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小雜碎,你以為她就愛你嗎?”

“送上門來倒貼的蠢貨,白天洗衣做飯當跟班,晚上被她喊進房間逗幾句,還真以為自己是真愛了?”

“商務包廂的男模都沒你下賤,起碼人家收錢,而你純純白給,還敢大模大樣的挑釁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又怎麼樣,她碰過你嗎?”

空氣中蕩出冷笑,陸斯言偏啞的嗓音因為染了血而越發嘶啞,聲音裡卻帶著顯而易見的驕傲,

“大小姐很喜歡我。”

“大小姐誇過我皮膚白,顏色粉。”

眉眼陰鷙的男人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陸斯言喉嚨裡的笑意更深,死死地盯著他:

“她喜歡玩我,我也喜歡被她玩。”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兩情相悅?”

“顧聿之,看你這副嫉妒的樣子,不得寵的未婚夫隻能自矜身份安慰自己,跟古代得不到寵幸偏偏誇耀自己被敬重有什麼區彆?”

“識相一點就早點滾蛋,解除你們那個該死的婚約。”

頸上的力度驟然一鬆。

顧聿之一張俊臉黑沉沉的,染血的唇角卻勾出某種嘲弄的笑,默念著對方剛剛提到的三個字,

“怪不得。”

這種情況還能笑出來。

陸斯言嗤笑一聲。

下一瞬,他就聽到顧聿之的聲音響起,帶著某種居高臨下的漫不經心,明明恨的要死,卻還要故作鎮定:

“關係這麼好,她沒告訴你嗎?”

“裴鶴年做了手術,你現在的唯一優勢……”

那道帶著嘲弄的聲音很微妙的停了停,一腳踹在他身上,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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