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找我有事?”謝遙臣又問。
“沒了!”仲秋擺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紅著臉,飛快跑下樓,心情有些難以言喻地回到了外邊。
李小寒見她回來,悄悄湊近,“怎麼樣?”
仲秋張了張嘴,“他、他的確是有對象了……”
李小寒詫異,竟然是真的?
這家夥,動作真快!果然還有當年的風範!
沒一會兒,謝遙臣出來了,這次身邊跟著秦淮之。
都是謝遙臣的“表哥”,蘇呈已經和人玩到一處了,但是秦淮之身上距離感實在太強,大家到了他麵前,都有些放不開。
明明年齡相仿,卻讓人很有壓力的樣子。
秦淮之也不在乎這些,他在外邊待了一會兒,見謝遙臣和人相處都規規矩矩,就稍稍放了心,獎勵似的摸摸他腦袋,接了兩個電話,又回樓上去了。
老同學重聚,有數不清的話要講。
大家玩到晚上,才一一準備離開。
霍延行事妥帖,安排好了車輛,分彆送人回家。
眾人忍不住有些受寵若驚,“這也太周到了吧,來回都有專車接送,第一次有這種待遇!”
“謝遙臣他表哥對他很好的樣子……”
“他這個表哥看起來好有錢啊,住這麼大的房子!”
大家好奇地議論著,連帶著對謝遙臣都有些吃驚。
以前隻知道謝遙臣家裡有錢,但今天來過才知道,有錢程度似乎還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因為謝遙臣熱情的招待,大家都有些疲倦了,回去後沒事的早早就進入了夢鄉。
而此時的謝遙臣,正處於水深火熱中。
床頭開了盞夜燈,熾熱的身軀交纏,臥室的溫度居高不下。
謝遙臣呼吸不穩,他用力地抓住秦淮之胳膊,“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秦淮之俯身吻他,“彆說這麼不吉利的話,還死不了。”
“陳醫生說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和普通人比已經差不了多少。”
“白天的時候跑前跑後給你那些‘前女友’拍照,不是也很有力氣?”
謝遙臣:“……”
秦淮之捧著他的臉,抵著他額頭,忽然問:“有多喜歡我?”
謝遙臣過了兩秒才想起來,之前謝正誼擠兌說他是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才稀裡糊塗和他在一起,而他反問他說,難道感覺不到他有多喜歡他嗎?
霎時間,他現在遭受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他就說,他不就冒出來五個“前任”外加收了一封情書嗎?何至於此!
原來是這麼多天一路憋過來的!
無語凝噎之餘,他又有一丟丟的心疼。
這人這幾天倒是沒見什麼異常,就是不知道自己悄悄在心裡都腦補了些什麼。
有多喜歡?
謝遙臣說:“你讓我掐一下腰,我命都給你。”
秦淮之一抖,差點就交代了。
他說:“……平時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謝遙臣不服:“你沒看?你沒看怎麼知道我在說什麼?”
秦淮之:“公司員工看的,我路過。”
運動一番,秦淮之修長手指撩開他微微汗濕的額發,問:“還撐得住嗎?”
謝遙臣喘了口氣,“接下來一個星期,你彆整天盯著我鍛煉,我就撐得住。”
……
做了半宿快樂事,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
謝遙臣才剛一動,額頭上就落了一隻手,“醒了?”
他睜開眼睛,秦淮之還躺在他身邊,半靠在床頭,旁邊櫃子上放了一杯水,一本書。
他伸手抓住額頭上那隻手,手指從對方指縫間穿過,“乾什麼……?”
出聲才發現聲音有些啞,這就是熬夜的後果。
秦淮之說:“看看你有沒有不舒服。”
謝遙臣一個翻身,懶洋洋地趴進他懷裡,“我哪有那麼廢物。”
“是嗎。”秦淮之摟著懷裡的人,一笑,“那不錯。”
“什麼不錯?”
秦淮之不答,將水給他端過來,“喝水?”
謝遙臣喝了一口,然後就仰著頭,盯著秦淮之的臉發呆。
秦淮之垂眼看他:“看什麼?”
“看你啊。”
“看我做什麼?”
“你好看。”
抬手摸他的臉,謝遙臣發現這張臉他尤其的喜歡,看到後所有不好的心情都能消失,心跳好似都能快一點。
腦海裡閃過一些什麼,還沒來得及抓住,秦淮之握住了他手,“很喜歡?”
謝遙臣回神,“嗯。”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好半天,外麵霍延知道兩人醒了,就敲門,“謝少,您家裡那邊送了東西過來。”
家裡?
謝家那邊現在就剩一個謝正誼。
謝遙臣打了個嗬欠,“什麼東西?”
“我先收下了,您起來可以看。”
謝遙臣起床,發現東西有三樣,一樣是醫院的單子,上麵寫的是樂雅的名字。
樂雅肚子裡那個孩子,終究還是打了。
謝正誼將單子給他送過來,這件事應該是他親自盯著的,所以現在拿來給他看,以證明自己的決心。
另外兩樣讓人意外,一是一本圖冊,上麵是各種對戒的樣式,訂婚的、結婚的,每一隻都設計得或是獨特或是精美,看得出來十分用心,有些細節更是帶了他和秦淮之的名字。
再看下麵的署名,這些圖還不是出自同一個設計師之手,且每一個似乎都有著不小的名氣。
最後是一份還有些溫熱的栗子糕。
謝遙臣默了一下。
他去拿手機,發現半個小時前有謝正誼發來的消息,隻是他手機靜音,沒發現。
【爸爸和你保證,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孩子了。】
【你喜歡秦淮之,他對你好,能讓你開心,那你們就在一起吧。戒指有喜歡的嗎?】
【做了你媽媽曾經做過的栗子糕,味道不知道一不一樣,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什麼時候願意和爸爸說話?】
謝遙臣忽然回頭,問秦淮之:“他有來過嗎?”
秦淮之剛從浴室裡出來,帶著一身水汽,上前抱住他,低頭在他後頸落下淺淺幾個吻,“來過。”
“來過?”
“來過幾次,想哄你回家,霍延沒讓他進來,和他說你不想見。”
“霍延有這膽子?”
秦淮之承認:“我的意思。”
一切讓謝遙臣不開心的人和事物,他都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