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宿主,有陰謀!”
謝遙臣:“感覺到了。”
老早就預料到這兩人要搞事,他也不是很意外。
不過這都多久了,彆的不說,這效率就不太行啊!
001:“就是就是,換成彆的反派事都能搞上兩輪了,就他倆這效率,吃便便都趕不上熱乎的!”
一人一統都對白月和祭司的搞事能力表達了十二分的嫌棄。
謝遙臣摩拳擦掌,“走吧,去瞧瞧他們給我們製造了什麼驚喜。”
黑石低頭看了一眼,不明白小白虎為什麼突然有些興奮,他上嘴又把他給叼了起來。
謝遙臣在空中晃晃悠悠,蹬了下腿,“你能不能讓我自己走?”
黑石叼著他呢,沒法子說話,不過他眯了眯眼睛,沒把白虎崽子放下來,顯然謝遙臣的抗議無效。
謝遙臣小聲和001吐槽起來。
他之前就發現,黑石好像格外地喜歡把他給叼起來,或者按在爪子
001欠兮兮地:“正常人可不會和玩具睡覺,還和玩具生崽。”
謝遙臣開始和它互相傷害:“未來的部落第一勇士,你準備好了嗎?”
001的笑聲戛然而止。
部落中央的空地上,此時站滿了人,有的扶著老人,有的抱著孩子,有的和人議論紛紛,神色都有些慌亂。
獸人們是不知道火藥是什麼的,沒聽過,更沒見過,那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所以剛剛那巨大的動靜,將大家都嚇壞了。
更彆說祭司還說那是天罰。
族長和祭司都已經在場了,獸形的狄在族長背後一個角落,一臉陰翳——自從腿殘了,他就很少以人形示人,因為那樣身上的缺陷會格外明顯。
白月站在他身邊,但稍稍拉開了些距離,現在狄對他很不待見。
黑石帶著謝遙臣到來,身邊跟著昆和乾俁,白月悄然和祭司對了個眼神,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期待。
“怎麼回事?”黑石出聲詢問。
族長十分慌張,“剛剛的動靜黑石你應該聽見了,祭司說那是天罰,是因為有人對神靈不敬,所以引來了天罰!”祭司站了出來,一張老臉像是乾枯的樹皮,渾濁的眼睛轉動,從所有人身上一一掃過,意味深長地在謝遙臣身上多停留了些時候。
“有人對神靈不敬,神靈很不高興,降下天罰以做警示,我們必須趕緊把對神靈不敬的人找出來,趕出部落,不然接下來,神靈的怒火會波及所有人!”
這一番充滿了煽動性的話語,成功讓獸人亞獸人們驚慌起來。
而黑石,他在祭司開口那瞬間,就明白了今天這場動靜是在針對誰。
他爪子輕輕撥弄著身前的小白虎,威嚴冷銳的目光掃過祭司和白月,“對神靈不敬?誰?”
獸人亞獸人們也議論起來。
白月被黑石目光掃到時心頭一怵,但他還是按照計劃,欲言又止地說:“祭司之前做過占卜,說謝遙臣……難道?”
頓時大家都看向他。
白月歎氣,“我不是故意在針對謝遙臣,但祭司占卜出那樣一個結果,總有原因……”
謝遙臣失望:“就這?”
001跟著大聲嫌棄:“就這?”
白月的話,讓大家議論紛紛,但近來謝遙臣給部落裡帶來許多好處,比如魔芋,比如山藥,比如筍子,現在大家還在跟著他用草做衣服。
——雖然不是他親自教的,但大家心裡都明白,能從乾俁那裡學,那都是謝遙臣默許了的。
昆大聲說:“謝遙臣分明是個好人,怎麼會是災星?”
乾俁緊隨其後:“是啊!祭司之前不是說災星會給周圍人帶來黴運嗎?但帶來的分明都是好事!”
其他人紛紛覺得有道理,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祭司也不是不會出錯,之前我家崽子走丟了,祭司占卜說神靈要收他,回不來了,但後來發現我崽子隻是不小心吃光了家裡儲存的肉,躲在樹上不敢下來……”
祭司氣得臉都青了。
他憤憤說:“你們就這樣被謝遙臣迷惑了?我的占卜不可能有錯,要是不把他趕出去,你們到時候都會死的!”
謝遙臣要說話,大獅子按住了他。
黑石很不高興,他目光居高臨下,冷睨著祭司,問:“祭
司,除了你那糊弄人的占卜術,你還有什麼能夠證明,我的伴侶是個災星?”
和彆人對祭司的敬畏不同,黑石從來不把祭司放在眼裡,也不信他那套“能夠溝通神靈”的說辭。
不過當眾這麼不給祭司麵子,還是第一次。
祭司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黑石!你、你真是不敬!我和神靈溝通,怎麼會是糊弄人?”
黑石說:“不給我一個解釋,我有理由認為,你們是在向我宣戰。”
祭司一怵。
謝遙臣努力抬頭,脖子仰成了九十度,腦袋上每根毛毛都在蕩漾,“嘿嘿,你爹真帥。”
黑石爪子撥弄了他一下。
謝遙臣立即伸出兩隻小爪子,把他爪子抱住了,然後得了軟骨病似的趴在上邊。
有黑石在,他好像不用發揮了。
見情勢對他們不妙,白月連忙出聲——
“祭司也是為了部落著想,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原先的部落滅亡,是因為那個部落也出現過災星!”
大家都是一驚。
而白月接著就說:“那個災星和謝遙臣一模一樣,突然就性情大變——”
大家本來被嚇住了,一聽這句,忍不住反駁:“可是謝遙臣沒有變啊。”
白月一頓,接著說:“總之那個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還會很多彆人不知道的新東西,就像謝遙臣這樣——”
“可你不也會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新東西嗎?”又有人發表疑惑。
白月又是一噎。
謝遙臣差點笑出聲。
昆覺得不對,努力思考,然後突然一拍腦袋:“等等,不對啊,我們部落原本好好的,是從你來了之後,才總是出事的!”
其他人也跟著恍然大悟,“對對,祭司以前就沒占卜出什麼災星!”
“是啊!還有白月你剛剛說的那些,明明都和你自己對上了!”
“謝遙臣和以往沒什麼不同,倒是你,我們以前也沒和你相處過,你變沒變的我們也不知道……”
頓時,所有懷疑的眼神,都投向了白月。
大家都驚恐退後,離白月離得老遠。
白月傻眼。
祭司也愣住。
等等、等等,不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