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謝遙臣都跟著黑石往外麵跑。
沒有找到更多紅薯,不過他也不失望,手裡這些藤插下去,等明年開春可以收獲更多。
這天從外麵回來,在外邊跑了一早上的謝遙臣已經累得變成獸形在黑石頭頂睡著了,黑石走進部落,忽然聽到吵鬨的聲音。
謝遙臣耳朵動了動,在大獅子頭頂抬起頭來。
“怎麼回事?”
“是狄,他不能走路了!”旁邊有人說。
“不能走路了?不是說白月已經給他治好了嗎?”
“唉,當初是這麼說的,誰知道會是這樣啊。”
“白月說謊,狄要殘廢了!”
小白虎拍拍身下的大腦袋,“走,我們去看看。”
看看熱鬨。
他們過去的時候,狄正在發瘋。
他拖著一條殘腿,死死抓著白月,“你說會治好我的——”
這樣子的狄,讓白月有些害怕,他急忙辯解道:“當初你都要死了!我保住了你的命!”
“那我的腿呢?!”
“狄,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定要失去一些東西,如果我選擇救你的腿,你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你當初不是這麼說的!”
狄憤怒不甘地咆哮著,幾乎失去理智。
身為一個獸人,如今成了個殘廢,和死了又有多大區彆?
族長也是悲痛不已,狄是他最看重也最驕傲的兒子,就這麼廢了?
巨腳獸是白月帶回來的,狄的腿也是白月治廢的,族長當即對著白月發難起來:“治不好?怎麼會治不好?你不是很厲害嗎?!”
白月說:“狄傷得那樣重,換個人來,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他的命……”
“我阿父和阮的阿兄都好了!”人群裡的岐草立即說,“如果是謝遙臣,肯定不會是這樣!”
周圍人立即也想起來,“對對、謝遙臣那麼厲害,肯定能治好狄的腿。”
聽到這些話,白月心中惱怒得不行。
偏偏這時候,黑獅馱著小白虎過來了。
狄見了,眼中爆發出一陣亮光,仿佛見到了最後一根稻草,“謝遙臣!你救救我,我不想當殘廢——!”
謝遙臣在黑石頭頂,都沒有要下來的意思,隻看了一眼,他就道:“耽擱太久了,我沒辦法。”
這句話讓狄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可是是誰讓他耽擱那麼久?
想到他那麼信任的白月,狄再次發了瘋,現場一片混亂。
有人遺憾地歎息,“我們部落以後要少一個勇士了,狄該一開始就去找謝遙臣的……”
謝遙臣拍拍黑石,“走,回家,我餓了。”
黑石轉身,沒走幾步,後邊又傳來激烈的動靜,回頭一看,竟然是狄掐住了白月的脖子,周圍人手忙腳亂急忙上前去攔。
看著狄那仇恨的目光,謝遙臣哂笑。
他隨口和黑石說:“狄竟然還打亞獸人,嘖嘖,還好我沒和他在一起。”
黑石腳步一頓,“他要是不打,你就想和他在一起了?”
謝遙臣:“……你能不能不要總搞這種假設。”
謝遙臣和黑石回去了,昆和乾俁繼續在後邊圍觀。
之後跑到山洞裡,和他們說,族長記恨白月,又提起黑石說的巨腳獸一事要嚴懲的事,於是說要將白月趕出部落。
至於他兒子狄,都是被白月蠱惑的,現在還被害成這個樣子,已經付出了代價。
關鍵時刻,白月說他肚子裡有狄的崽了。
謝遙臣:“……”
什麼玩意兒?
001激憤:“宿主,他抄襲你!”
這套路是有點,不過肚子是人家的,人家樂意懷,他能說什麼。
而且根據原劇情中白月生崽的時間來看,倒未必是假的。
不過真真假假,也和他們沒關係,謝遙臣不是很在乎,他聽了一耳朵,就轉頭去看黑石做飯去了。謝遙臣:“嘿嘿,你爹真溫柔啊。”
雖然平時愛和他說流氓話,但在這種事上,倒從來不說什麼花言巧語,隻用行動來表示。
比如做飯,沒特意和他說分工,隻是主動和他學了,之後每次要到飯點,都先一步去做。
謝遙臣趴在黑石腳邊,忽然說:“黑石,你真帥!”
黑石看他一眼,“真帥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很好看的意思。”
“隻是這個意思?”
“還有我好喜歡你的意思。”謝遙臣爪子托著下巴,嘻嘻一笑,說出他想聽的話。
毫無防備的一句情話,讓黑石心頭一熱,躁動不已。
不過看看小白虎餓癟了的肚子,還有外麵的天色,又隻得遺憾忍耐。
將他抱起來,親親他頭頂,說:“我也是。”
吃過晚飯,謝遙臣聽黑石問他:“明天還想出門嗎?”
“不出了吧——”
話音沒落就被按倒,黑石說:“那就來吧。”
謝遙臣正要說話,身上的人就問他:“欠我多少天的了?”
謝遙臣懵逼:“……這還能欠的?”
黑石一笑,長長發絲垂下,低頭親吻他,語氣溫柔卻強勢不容置喙:“當然是要欠的,就按一天三次來算吧。算算,欠多少了?”
謝遙臣:“……”
謝遙臣:“你不要太過分。”
001還沒進去,此時忍不住發出了猥瑣的聲音:“我查過了,雄獅一天能搞五十次呢,三次很少了!”
謝遙臣:“……你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001反駁:“明明是很正經的科——”
話沒說完,就掉進小黑屋。
第二天,謝遙臣頂著個黑眼圈,認真地說:“我想了想,還是常出門跑跑更有利於身心健康,我們明天繼續去狩獵吧!”
可黑石哪能願意,“家裡的食物夠了,過段時間再去。”
他要把這幾天的都給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