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首輔文裡的炮灰0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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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首輔文裡的炮灰0

第章 首輔文裡的炮灰0

謝遙臣自然答應。

魏洵就叫人進來,帶他下去休息。

宮中有給臣子留宿的地方,謝遙臣以為小太監會帶他去那裡。

然而最終,他卻被帶到了承乾宮的偏殿。

承乾宮是魏洵寢宮,他人就住在主殿。

謝遙臣眉頭微動,“這裡是不是離陛下太近了點?”

小太監低下頭,恭敬道:“這是陛下的意思。”

謝遙臣彎了下唇,沒再追問。

他進屋收拾妥當,就淡定地躺上床,開始休息。

夜半時分,他忽然被吵醒。

仔細聽,來來往往急促的腳步,似乎是魏洵那邊出了什麼事。

他立即起身,才穿上衣裳,忽然就有人來敲門,竟然是六德。

“小公子,陛下要見您。”

謝遙臣拉開門出去,沒有絲毫猶豫,“走吧。”

疾步往那邊走的同時,他還問道:“出什麼事了?”

“陛下半夜吐了血。”

謝遙臣擰眉,“嚴重嗎?”

“陛下的身體就這樣。”六德歎氣,“三天兩頭就有這麼一遭。”

很快到了地方,謝遙臣進屋,看見魏洵端坐在床邊,衣裳隨意地披著,長發也散落下來。

旁邊兩個宮女利落地收拾著東西,從謝遙臣旁邊走過時,謝遙臣看到她們端著盆,盆中是染血的手帕,以及已經變紅的水。

謝遙臣一顆心都揪緊,他走進去,魏洵聽到他腳步聲,抬頭朝他看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六德,你們都退下吧。”

六德有些憂心,但還是帶著宮人都下去了,還關上了門。

謝遙臣在魏洵的注視中,朝他走過去,“陛下,我先為您把個脈。”

他伸出手去,卻忽然被魏洵抓住。

“禦醫已經來過了,老毛病,不需要再看。叫你來,是另外有事。”

謝遙臣看看被用力抓住的手,又看看一直盯著他的魏洵。

“什麼事?”

魏洵沒放開他的手,借著他的力緩緩站了起來,低眸看著謝遙臣。

“謝卿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謝遙臣沒有躲避,他抬頭,“陛下的意思?”

“金錢、爵位,乃至朕身下這龍椅,謝卿想要,朕都能給。”

他抬手,摸摸謝遙臣的臉,“不過最後一件的前提,是謝卿要有造福萬民的本事。”

“……然後呢?我需要用什麼來交換?”

“你。”魏洵看著他,“朕隻要你。”

00:“……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就這麼直接了?”

“不必憂心餘生的自由,朕這副身體,大抵也撐不了多久了。”魏洵輕聲說。

他原本,想看看就好,又或者徐徐圖之。

但半夜醒來,那半盆的血水,卻提醒他他已經時日無多。

謝遙臣看著他這樣,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搖了搖頭,“我不想要金錢,也不想要爵位,對龍椅也沒什麼興趣。”

魏洵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謝遙臣卻接著說:“倒是對皇後之位,很有些興趣。”

魏洵猝然抬眸。

謝遙臣笑望著他,“這個,陛下願意給嗎?”

“你……”

“我對陛下,一見傾心。”

謝遙臣靠近,抬頭,主動在他蒼白的唇上,輕輕一吻。

魏洵的呼吸有一瞬間的不穩,他抓住謝遙臣的手,“謝卿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可是皇帝,我要是騙你,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謝遙臣笑盈盈地說。

魏洵看著他眼睛,數息之後,他忽然低頭,吻上謝遙臣的唇。

……

翌日一早,六德帶人進門伺候。

一拉開床帳,就看見躺在他家陛下懷裡睡得十分香甜的謝遙臣。

六德:“………………”

他是瞎了還是沒睡醒?

魏洵倒是早已經醒了,他輕輕描摹著懷中人的眉眼,動作溫柔又小心翼翼。

他動了一下,要起身。

謝遙臣被驚到,眼睛睜開一條縫。

魏洵摸摸他的臉,溫聲說:“朕是要去早朝,你繼續睡吧。”

“……啊,行。”謝遙臣又閉上了眼睛,他的確是很困。

當然昨晚什麼都沒做,隻是互訴了一番衷腸,隻是半夜耽擱太久以至於他沒睡好而已。

快要重新睡過去的時候,他又摸索著拉住魏洵,艱難撐起半個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早點回來。”

然後又躺回被窩去了,還翻了個身以避開透進來的光。

總之在這龍床上睡得十分自在。

魏洵摸了摸被親的那個地方,許久沒回過神。

這對他而言是一種十分陌生的體驗。

六德腦袋都有些不能思考,他感覺自己張嘴就要吐出一串“阿巴阿巴”。

“……陛下,該起身了。”

魏洵小心地下了床,又回頭看了眼重新睡過去的謝遙臣,心臟處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脹滿。

這一早上,六德帶人伺候更衣的時候,動作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說話更是不敢大聲,因為陛下說不能吵到還在睡覺的謝小公子。

今日早朝,魏洵狀態很不錯,但好心情在看到朝堂上的季子安的時候戛然而止。

發現上方的視線,季子安有些惴惴不安。

陛下是對他有什麼不滿嗎?

但他最近做事兢兢業業,沒出什麼錯。

想來想去,隻覺得可能和昨晚進宮的謝遙臣有關。

很可能是謝遙臣做錯了事連累了他!

早朝結束,季子安立即上前試探情況。

“陛下,微臣內人昨晚進了宮,不知……”

“他好得很,隻是因為一些事,要暫留宮中,卿不必擔心。”

龍攆起步離開,季子安站在原地,還是有些不安。

感覺陛下今天的語氣有些冷淡,看他的眼神也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魏洵回到寢宮,謝遙臣才剛起來,正在用膳。

魏洵到來,他沒起身,隻是回頭,懶懶一笑,“你回來了?”

在陛下麵前這麼無禮,六德張嘴想要說話,魏洵卻擺擺手,讓他帶人下去。

比起誠惶誠恐給他下跪,他還是喜歡謝遙臣這在他麵前放肆的樣子。

魏洵坐到謝遙臣身邊。

謝遙臣將旁邊的藥碗端過來,“正好,藥我已經讓人煎好了,你趁熱喝吧。”

魏洵喝了,然後說:“剛剛季子安問你了。”

他望著謝遙臣,“你們已經成親三載,對他當真沒有一點情意了?”

“沒有。”謝遙臣不帶猶豫地說,“我當初那是沒見過世麵,被他那一張臉給迷惑了。”

他托著腮,笑盈盈地轉頭看魏洵,“但是如今見著陛下,才知道人外有人,我當初那是什麼眼光啊!”

魏洵一笑,抬手摸他的臉,“希望朕,會是你‘一見傾心’的最後一個人。”

謝遙臣頓時心虛。

唉,昨晚張口就來,都忘了原主對季子安也是“一見傾心”了!

正要說兩句甜言蜜語,六德忽然來稟報:“陛下,定國公求見!”

身上衣裳都沒穿整齊的謝遙臣轉頭,定國公,這不他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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