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修仙文裡的炮灰
“你這老頭,怎地不說話?”聖陽道尊疑惑催促。
天機子緩緩抬頭,看了玄殷一眼。
他走過去,拿著手裡指南針一樣的法器,繞著玄殷,緩緩轉了半圈。
然後,停下了。
看著不斷變換方向、從始至終都指著玄殷的指針,天機子手抖了一下,又拽斷一根胡須,痛得臉皮都抽了一下。
他抬頭,幽幽出聲:“我這法器,大抵是壞了。”
“——不然我算的明明是謝師侄的道侶,方位怎麼一直指著玄殷師弟?”
聖陽道尊:“?”
玄殷驀地轉頭。
聖陽道尊大驚失色,“老頭,你在說什麼?!”
他急忙走過去。
天機子默默地給他看。
聖陽道尊不信邪,拿過法器,親自圍著他師弟轉了半圈。
然後他驀地抬頭,眼神驚疑。
眼皮跳了跳,聖陽道尊強作鎮定,和:“……你這法器多少年前的了,指定是壞了。”
“是不是壞了,先問問玄殷師弟再說。”天機子意味深長。
聖陽道尊就盯著玄殷身上還冒著水汽的頭發,“師弟,你剛剛去哪來?”
玄殷說:“自然是回了問月峰。”
“那你剛剛做了什麼?”
玄殷沉默。
他默默抬眼,和師兄對視。
不需言語,玄殷懂了他的懷疑,聖陽道尊也懂了他的默認。
眼前一黑,聖陽道尊痛心疾首,“你、你……!”
玄殷卻麵無波瀾,倫理道德,在他的臣兒麵前,什麼都不是。
他隻微微側頭,看向師兄手中的法器,心中情緒翻騰,“算出來的,當真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個不當人的東西!”聖陽道尊難以置信,“你難道當真對臣兒——”
“是,我喜歡他。”玄殷就這麼平靜地承認了。
完全不顧聖陽道尊被刺激得快要昏過去。
“不可能是我。”玄殷接著否認,目光冷然,“畫上的不是我,曾經與他相戀的也不是我。”
“的確是有些說不通。”天機子沉思,“謝師侄出生的時候,玄殷師弟都五百多歲了……”
就這,謝遙臣上哪和玄殷的前世遇見?
要說他的上輩子和玄殷的上輩子倒是有可能。
此時,問月峰,謝遙臣也突然想到這個主意。
他一下坐起來,又一下栽倒回去。
有氣無力地捶床,“00,你也跟著傻了嗎?怎麼就不知道提醒我?!”
這樣師尊哪裡還會想東想西、疑神疑鬼啊!
他今天也不用受這遭罪了!
00理直氣壯:“你不也沒想起來嗎?我怎麼就不能傻!”
謝遙臣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趁著玄殷不在,他和00說起正事:“做好準備,我們的刷分大計就要開始了。”
00茫然抬頭:“不是你們去刷嗎?關統什麼事?”
謝遙臣訝異:“怎麼不關你事?你不上,這分怎麼刷得成?”
彆的不說,萬一讓阮白魚把積分加到萬人迷光環上,到時候他們還刷個dr,彆洗髓丹沒拿到,先把他兩個師兄給搭進去了!
畢竟那萬人迷光環升級了可不好對付,看看原劇情中什麼樣吧。
所以最重要的一個點,就是要想辦法,讓阮白魚的光環升不了級,決不能讓他發育起來。
試問除了同為係統的00,還有誰能接下這個非同一般重要的任務?
00:“不不不統不行——”
謝遙臣:“你行。”
眼見00跳起來要跑,精神海中,謝遙臣兩根手指一下把它給捏住了。
00四隻小手小腳在空中胡亂地掙紮,“嗚嗚嗚謝遙臣你沒有心!!那個一看就很厲害我打不過它的嗚嗚嗚——”
謝遙臣失笑,“你膽子怎麼這麼小?等我說完行不行?我怎麼舍得讓你冒險,既然提出讓你上,自然是有萬全的辦法。”
他說:“我知道你們係統的一個bug,你按照我說的做,絕對能夠悄無聲息摸到那裡,偷光它的積分,再一根頭發絲不少地返回。”
00頓住,“真噠?”
“真的。”謝遙臣誘哄,“你想想那個,它那麼牛逼,給阮白魚開這麼大的金手指,說明什麼?說明它的能量一定很多!”
“你去偷回來,到時候我們平分!”
00瞬間心動,又懷疑:“你沒騙統吧?”
謝遙臣:“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我就你這麼個寶貝蛋,你要是沒了,我接下來又沒法再綁一個。”
00頓時就放心了。
“什麼bug?宿主你快說!”
說實話,那個一看就富得流油,哪個統看了能不饞啊!
謝遙臣就和它詳細說起來。
說完了潛進那裡的方法,他就開始交代任務——
“記住了,我們刷分的關鍵是要控分。”
五十好感度是個臨界點,超過五十,被攻略目標就要開始明顯降智,所以這是一條比較危險的線。
以防萬一,他把安全線定在三十五好感度。
“你潛進去之後,是發現不了你的,但是你能隨便動它的積分,所以你要時刻檢測,如若師兄他們的好感度到達三十五,你就偷偷扣一點下來存著,懂了嗎?”
這個操作是可行的,畢竟從原劇情中來看,阮白魚就經常這麼乾。
因為好感度刷到五十以上就會漲得很艱難,所以阮白魚時常見著快到五十,就“取”一些下來存著,這樣將好感度維持在比較低的程度,刷起來就簡單。
00敬了個禮,“明白!”
謝遙臣:“還有,剛剛說的萬人迷光環你也彆忘了,你要時刻盯著,不能讓他們升級。”
00:“好!”
謝遙臣滿意點頭,“離阮白魚近一點比較好操作,等下我把人叫來,你就按照我說的做。”
身上乏力,他懶得下山去找人了,於是直接給三師兄傳音,讓他把阮白魚帶來。
沒一會兒,人就來了。
阮白魚心中警惕,小心翼翼地跟在蘇鑒身邊,“仙長,這半夜三更的,我們來這裡做什麼?謝仙長好像不太喜歡我……”
蘇鑒正要敷衍兩句,謝遙臣出來了。
懶得收拾,他頭發還披在雙肩後背,衣裳也是披在身上,隨意係著。
蘇鑒從沒見過小師弟這樣慵懶隨意的模樣,微風一送,他聞到一股淺淡的味道,唇邊笑意驀地一僵。
手中把玩的玉玦,倏地碎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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