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古代種田文的炮灰
最後先想起柳舒的竟然是趙翊,他淡淡瞥了一眼,說:“趙旻也來了,把人給他送過去吧。”
謝春暉下意識問:“趙旻是誰?”
“吳王世子。”趙翊一點沒有要為柳舒遮掩的意思,輕描淡寫地道:“趙旻看樣子是要把他帶回去做男妾的,不過世子妃不太高興,以後進了吳王府,是生是死就不好說了。”
謝家人聽了,頓覺五雷轟頂!
本以為隻有一個劉巍,怎麼還有個什麼世子?!
而且,男妾!他們好好把人養這麼大,他竟然要去給人做小?
他們這些地方,曆來隻聽女人給人做妾的,沒聽說男人也給人做妾的!
他們謝家雖然是莊戶人家,但在這鄉下家底也算殷實,難道缺過他吃穿嗎?需要他這樣去作踐自己?
他哪怕在這鄉下娶個姑娘好好過日子呢,不比給人做男妾強嗎?尤其人家主母也不待見他!
簡直把謝家的臉都給丟儘了!
謝家二老這下是徹底對柳舒失望了,侍衛將柳舒帶走,謝大娘紅著眼睛轉身就進屋去了,沒有再多看一眼。
眼見外麵天色已經昏暗下來,謝遙臣扭頭問趙翊:“你還不回去?”
趙翊語氣不善:“你要趕孤走?”
“……因為我家這沒你睡覺的地方。”
趙翊沒有絲毫猶豫:“孤當然是和你睡!”
“我床很小。”
“那孤抱著你睡。”
謝遙臣:“……”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當天晚上,謝遙臣不得不和太子殿下共享一張窄窄的床。
本來他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張床,是謝大哥當初睡的,他成親後謝老爹給他們夫妻倆重新打了張大一點的婚床,之前這張床就閒置下來了。
單單一張床太窄了,兩人擠在一起恐怕會十分不舒服,所以謝遙臣一開始是打算讓趙翊去睡謝大哥那張的。
卻沒想到,向來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進了屋,看見那張窄得不太能躺兩個人的床,竟然喜出望外,死活不願意單獨睡。
於是現在,謝遙臣不得不半邊身子都趴在趙翊懷裡。
他睡得不得勁,抬手就在趙翊腰上掐了一把,沒好氣地說:“你不是說沒了我也行嗎?又跑來乾什麼?現在還賴著不走!”
來都來了,趙翊也不介意再低頭示弱。
他將懷中的人緊了緊,低頭在黑暗中去吻他的唇,無聲喟歎:“因為實在是想你。”
謝遙臣一頓,再多的氣都撒不出來了。
……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
趙翊先是試探了一下,見他沒有躲開,於是呼吸一重,重重吻了下來。
兩三天沒見而已,卻仿佛分彆了幾年,胸腔裡思念翻湧,兩人用力擁抱在一起,唇舌親密地交纏,呼吸急促而滾燙。
心若擂鼓,血液沸騰。
沒兩下謝遙臣嘴唇就被咬破了,這狗東西總喜歡這樣乾,但這次謝遙臣並沒有生氣,甚至還挺喜歡。
動作太激烈,身下的床開始“嘎吱嘎吱”響,而趙翊仿佛沒有聽見,手往下麵一探,就摸進了他衣裳底下。
“彆!”謝遙臣急忙抓住他手,小聲阻止。
謝家地方這樣小,隔音幾乎等同於沒有,再搞下去兩人明天就要沒臉見人了!
……當然趙翊臉皮這麼厚,沒臉見人的可能隻有他一個。
趙翊手任他抓住了,卻沒有要收回來的意思,借著窗戶透進來的一點月色,他眼睛亮得驚人,盯著謝遙臣不放。
“孤已經三天沒和你親熱了……”
他又低頭吻他,“想你。”
他氣場是凶悍而急切的,謝遙臣卻莫名感受出股可憐的意味。
謝遙臣心中動搖了下,“那你……動作小點,不許發出聲音!”
黑暗中,趙翊唇角微微一揚,嗓音低沉說:“好。”
努力克製著不發出聲音,也彆有一番風味。
隔壁,謝思卿在黑暗中眼神呆滯地看著屋頂。
……二哥,我從小就耳朵尖這回事,你是忘了還是故意的?
翌日一早,太子殿下神清氣爽,一改前幾日的躁鬱,謝家其他人也滿麵紅光,商量著老四上京城的時候要準備些什麼給他帶回去。
早就給他納好的鞋墊得帶走,家裡做的醬菜也要收拾一些,老四從小喜歡的地瓜也不能忘了,得趕緊去地裡挖兩筐。
什麼都得準備全乎了,免得他一個人去了京城不習慣。
所有人中,就謝思卿一個,頂著兩個黑眼圈,神色萎靡。
謝遙臣有些心虛地關心:“老四,你沒睡好?”
謝思卿虛弱地看他二哥一眼,沉默了下,幽幽地說:“突然得知自己是皇子,太激動了,睡不著。”
謝遙臣稍稍放心,“是嗎,過兩天習慣就好了。”
00殘酷地說出真相:“彆僥幸了,他昨晚都聽見了。”
謝遙臣:“……”
他抬手就在趙翊後腰用力擰了一把!
趙翊扭頭,“你在給孤推拿?”
四肢酸軟沒力氣的謝遙臣:“……你等我吃了飯再說!”
突然找到了弟弟,趙翊自然是要提前回京的,不過謝思卿離開前要做些準備,所以他們大概還會在這裡停留兩天。
謝家到底還是太小了,趙翊留宿一晚可以,權當情趣了,多住兩天可能就沒法適應,所以到了下午,就起程回了莊子。
……謝遙臣當然也跟著回去了,趙翊都把人哄好了,怎麼可能願意撒手。
謝遙臣重新回到莊子上,最高興的,除了這兩天受儘苦楚的太子主仆三人,就是馮禦醫了。
“師父!您回來了!”馮禦醫聽到消息,顛顛兒地就迎上來了,欣喜萬分,“您離開前給的那本醫書我看完了,果然精妙,已經攢了好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師父!”
趙翊:“……師父?”
謝遙臣扭頭,“你還不知道?”
他眼眸一眯:“那你怎麼會去找我?”
趙翊沉默了一下,捏著他手略帶討好地說:“想你想得受不了。”
謝遙臣聲音頓時哽在喉嚨裡。
驚風在一邊連忙問道:“馮禦醫,你說的師父是怎麼回事?”
馮禦醫也沒料到這件事太子殿下竟然還不知道,他連忙解釋了那天的事,最後還拜服地道:“從三個月前開始,殿下身體裡的毒就有些不好控製了,我本來還擔心之後該怎麼辦,沒想到殿下是有福之人!”
“師父的藥方,比我們一整個太醫院商量琢磨出來的還精妙,殿下的毒恐怕真的能解了!”
驚風呆住了。
趙翊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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