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古代種田文的炮灰
因為這個,還和柳舒又吵起來了。
柳舒看他每天陪著世子妃,很不高興,心裡還生出猜疑。
他真的隻是為了天山雪蓮嗎?他明明已經和他說過了,他已經找了劉巍幫忙,要不了多久就能拿到這味藥,根本不用去世子妃那裡委曲求全!
趙旻卻擔心自己的身體,需要的藥眼前就有,為什麼還要繼續拖?
兩人於是冷戰起來。
謝遙臣把這些當樂子聽。
他正和趙翊一起作畫。
作為一個全能大佬,他畫技自然也是不差的。
趙翊看著他筆下一蹴而就的山水畫,水平就算比起自己也絲毫不差,頓時目光微深。
他摟著懷裡的人,手指輕輕撫弄著他的頭發。
——我的太子妃,你從哪裡來呢?
“可以和我說說你家裡的事嗎?”謝遙臣擱下筆,卸力靠進他懷裡,後腦勺蹭蹭,依戀又親昵。
趙翊低眸看他,“當然可以,你想知道什麼?”
“你有幾個兄弟?你母後人怎麼樣?”
“兄弟?”趙翊還費力回想了下,“以前大概有二十多個吧,現在隻剩七八個了,也都不在京城。”
謝遙臣一呆,“都去哪了?”
“你是問活著的還是死了的?”趙翊淡然地反問他,輕描淡寫地回答:“死了的有幾個是孤殺的,其餘的是自己內鬥死的,活著的都是被孤嚇破了膽,逃出京城的。”
“……你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趙翊撫弄著他頭發,語氣溫柔,卻透著滲人的寒意,“也不過是把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幾個給五馬分屍了而已。”
00立即跳出來給謝遙臣補充。
趙翊說的是真·五馬分屍。
他小時候中毒,禦醫說可能壽數有損,活不長久。
那之後他那些兄弟就心思活泛了,一個個摩拳擦掌想要將他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可沒想到禦醫都說他活不長了,皇帝竟然一直不願意改立太子。
更雪上加霜的是,這個禦醫都說很快要死的人,命是真的硬,二十多了還沒死!
於是那幾個皇子一邊大罵庸醫,一邊打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遂接二連三對趙翊展開了刺殺行動。
方法包括但不限於碗裡投毒、刺客暗殺、製造意外。
顯而易見他們都失敗了。
而趙翊反撲的怒火,也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早先的大皇子都讓他一劍捅了,對著彆的難道還會手下留情?
於是趙翊特意為他親愛的兄弟們建造了一座東宮地牢,將人關進去折磨個夠之後,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天,將所有皇子和宮妃都邀請到現場——
親眼觀看他特意籌備的五馬分屍節目,出演者是他那幾個行動失敗的兄弟。
據說當天在場的皇子宮妃幾乎都嚇尿了,現場騷味衝天。
那之後,再沒有人敢對東宮動手腳,剩餘的皇子有的出家,有的不遠萬裡跑到草原上和北庭公主和親入贅,剩下的都忙不迭收拾黃金細軟,一溜煙逃到封地去了。
謝遙臣:“……”
怪不得這皇位最後竟然會輪到趙旻。
從另一方麵,也不得不說,趙旻膽子是真的大,也挺沒有逼數的,那麼多皇子都不敢爭,他怎麼就覺得自己能行?
“覺得孤殘忍嗎?”趙翊突然摸了摸他臉,輕聲說。
謝遙臣抬頭,對上他晦暗的目光,搖頭,“沒有。”
彆人隻看他殘殺兄弟,覺得他暴戾可怕,但怎麼不想想那幾個皇子的行為也是在殘殺兄弟?區彆不過是他們沒有成功而已。
而那麼多人對東宮下手,趙翊真的能做到事事都有防備,一次也沒有中招嗎?恐怕不見得。
此刻他眼前的太子,是不知道走過多少次鬼門關,才掙紮著活到現在,來與他相遇的。
他不覺得他殘忍,隻覺得心疼。
謝遙臣抬頭親他。
看見他眼底的情緒,趙翊心頭一顫,低頭吻了下來。
好半天,兩人才平複下來。
趙翊接著和他說:“母後是很溫柔的人,她會喜歡你的。”
“都還沒見過,你怎麼就知道她會喜歡我?”
趙翊低頭含了下他唇,“因為孤喜歡你。”
謝遙臣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糖,唇角輕輕揚了起來。
他接著問:“你母後隻有你一個孩子嗎?”
趙翊一頓,看他一眼,“本來是該有個弟弟的,不過他出生時遇上反賊犯上作亂,將他偷出宮,扔進了河裡。宮中禁衛追上去打撈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謝遙臣又問了兩句,得知當年的反賊都已經死光了。
他心裡有了成算,想著可以回去和弟弟商量商量了。
才有這個念頭,就有侍衛進來稟報,說外麵有桃溪村的人找他,說是幫他弟弟謝思卿來傳消息的。
謝遙臣出去一看,“楊大哥?”
來的人是楊大,桃溪村的獵戶。
謝思卿自己身子文弱,而楊大天天上山,估計是因為這個才叫楊大順路幫個忙。
“楊大哥,小四托你傳什麼消息?”
楊大笑道:“是件喜事,說是劉巍和你家小妹要提前成親了,讓你趕緊回去一趟。”
提前成親?
謝遙臣眼眸微微一眯。
他謝過楊大,心想該去和趙翊說一聲,他是該回去一趟了。
此時已近傍晚,又到了趙翊喝藥的時候,他路上遇到端藥的小太監,就道:“給我吧,我送進去。”
進了屋卻沒見趙翊的人,問了福寶,福寶說:“殿下剛剛覺得身子不爽利,想要沐浴,就去溫泉那邊去了。”
這莊子是有溫泉的,就在後山的位置。
看著手裡的藥,謝遙臣想著待會兒冷了又要重新煎,怪麻煩的,就端著找過去了。
到了地方,守衛在外麵的侍衛知道他對太子殿下的特殊,沒有通傳,直接就讓他進去了。
“……今天李禦醫來找過屬下,希望屬下能勸一勸殿下,不要因為寵愛謝公子,就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
謝遙臣腳步倏地一頓。
這是驚風在說話。
“李禦醫?他若有本事,怎麼這麼多年也沒把孤身上的毒給解了?”
驚風猶豫了下,“但用之前太醫院的方子,到底要保險一些,謝公子……從查探回來的消息裡看,他並沒有學過醫,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
“你能想到的事,孤就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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