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古代種田文的炮灰
一見到趙翊,馮禦醫就焦急地道——
“殿下!您怎麼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您體內的毒十分危險,但凡有一點用藥不對,就可能刺激餘毒擴散。現如今的藥方,是臣和整個太醫院商量了半個多月才敢確定下來的,您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棄之不用?”
而且竟然還要去用這什麼謝公子開的方子!
他指著謝遙臣,氣勢洶洶就問:“不知道謝公子師從何人?”
謝遙臣說:“沒有。”
“那看謝公子年紀輕輕,竟然就敢給太子殿下治病,難道是有過什麼令人稱道的成就?”
比如治好過什麼彆人治不來的疑難雜症?!
謝遙臣回想了下原主這簡單的十八年人生,實在沒什麼值得稱道的。
成就?
他費力想了想,“種地一把好手,還打敗過桃溪村最厲害的劉大叔,這算嗎?”
趙翊:“……”
馮禦醫:“……”
馮禦醫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趙翊轉頭,看著他的太子妃那兩眼無辜的眼神,默默抬手捂住了他嘴巴。
“彆說了。”
馮禦醫照顧他多年,他對人還是有些感情的,彆把老頭給氣死了。
謝遙臣拿下他的手,“咳,開個玩笑。”
馮禦醫喘著粗氣,“殿下!您三思啊——!!”
“孤意已決,就這樣吧。”趙翊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見殿下耐心已經不多,福寶忙上來將馮禦醫帶出去。
看著馮禦醫被拉走還怒火衝衝的身影,謝遙臣覺得他好歹去解釋一下,彆真把人氣著,畢竟這位老禦醫看起來是真的為趙翊著想。
就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謝遙臣追上人,“馮禦醫,我知道你是在乎殿下的性命安危,但您好歹先看看我開的方子再說呢?”
馮禦醫此時看他的眼神,跟看妖妃也沒區彆了,甩袖氣道:“有什麼可看的!無非就是——”
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謝遙臣將藥方直接送到了他眼前,馮禦醫先是被那一手漂亮的字給震住,接著一眼看到,藥方開頭的第一味藥,竟然就是他一直想用又不敢用的藥材!
因為這味藥,馮禦醫眉頭一皺,察覺事情可能並不簡單,立馬接著看了下去。
“咦?”
看著看著,馮禦醫臉上出現了意外的神情。
因為和他想的不一樣,謝遙臣這張藥方,並不是什麼胡編亂造的民間偏方,而是完全有可行性的!
其中有大半的思路,竟然都和太醫院當前的方子很像,可以看出謝遙臣不是在胡來。
隻是其中有好幾味藥材,他有些不解,這些是能加到這個方子裡來的嗎?
看出謝遙臣不是一無是處的草包,馮禦醫立即不恥下問。
謝遙臣也不藏私,某味藥的作用是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療程加進來,但凡馮禦醫問了,他就會詳細說出來。
馮禦醫聽著,時不時就發出“哦!原來是這樣?”、“什麼?還能這樣?”的聲音。
到最後,馮禦醫心服口服,“是我狹隘了!按照你的這方法,說不定真能清除殿下體內的毒!”
不過他不信謝遙臣之前的鬼話了,立即就逼問道:“你肯定有師父!快說,是誰?是醫仙那老頭?還是二十年前隱居去了的那位神醫?”
謝遙臣無奈,“真的沒有。”
這些都是他在以前的小世界裡學習來的。
那麼漫長的時間,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學有所成,更何況他腦子還很聰明。
他不知道他無形中裝了一次逼,馮禦醫的表情頓時就很複雜了。
半晌,老頭矜持地說:“那你願意收個年紀大點的徒弟嗎?”
00:“宿主,你好有老頭緣哦!”
謝遙臣:“……”
聽過女人緣,老頭緣是個什麼東西?
馮禦醫讓他一下就想起了上輩子的胡爺爺,胡爺爺的要求他當然沒有答應,不過這次……
醫術這種東西,如果學了不用,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掌握的那些醫術知識,如果傳播開來,應該能救不少人。
於是思考片刻,他答應了。
馮禦醫欣喜若狂,回到居住的院子,臉上還是帶著笑的。
李禦醫正老神在在地喝著茶,見他回來了,就道:“怎麼樣?殿下收回成命了嗎?”
“沒有,”馮禦醫想著謝遙臣說之後每天會抽出兩個時辰給他授課,心不在焉隨口回答,“還是給謝公子治。”
“什麼?你沒勸住殿下?”李禦醫急了,連忙站起來,“那個謝遙臣,恐怕大字都不識兩個,怎麼能真的讓他來!”
馮禦醫不高興了,“李水你怎麼胡亂貶低人?不識字?我師父那一手飛白不知道寫得多好,你沒見過不要亂說!”
“還有他醫術也的確過人,也怪不得殿下信任他,殿下慧眼識人啊!”
李禦醫呆了一下,“你叫他什麼?”
馮禦醫頓時喜笑顏開,“你沒聽錯,我已經拜師了!”
“我剛剛那麼混蛋,師父竟然都不和我計較,也不嫌我年紀大,願意收下我這個徒弟,師父胸懷真是太寬廣了!”
馮禦醫說完,樂滋滋地去整理藥箱了。
明天就要開始授課了,他可得做好準備!
李禦醫:“……”
瘋了,都瘋了!
太子殿下就算了,那謝遙臣怎麼連馮廉這樣的糟老頭都蠱惑?!
……
謝遙臣回去,和趙翊說已經把馮禦醫說服了,趙翊也不問他怎麼做到的,將他拉到懷裡就習熟練地吸了一口。
……謝遙臣時常有種自己被當做貓吸的感覺。
“藥喝了嗎?有什麼感覺?”
趙翊摟著他腰,臉放鬆地埋在他脖頸裡,隨口回答道:“不知道,還沒有喝。”
“嗯?我剛剛出去的時候,福寶不就把藥給你端過來了嗎?”
“太苦,還沒動,想讓太子妃親口喂我。”
感受著耳邊灼熱曖昧的呼吸,謝遙臣覺得,這個親口喂的方法,應該沒那麼簡單。
他嘴角抽搐了下,委婉拒絕:“我也怕苦。”
趙翊笑了聲,親親他的耳朵,不容置喙地說:“不,你不怕。”
謝遙臣能有什麼辦法?隻能讓人重新送了一份藥來,然後花了將近兩刻鐘的時間,親自給太子殿下喂完了一碗藥。
完了他嘴巴苦得失去知覺,太子殿下卻十分愜意,“有太子妃陪的話,下次的藥再苦一點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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