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雲揚眨眨眼，“那就一百個？”
顧昭，“……”
要不我那枚雷種還是省下來吧？
雲揚強調道，“現在的人基本用不到天罡符，倒是金剛玄籙真有用，天知道走在路上會不會被高空墜物砸中，會不會突然鑽出來一輛車。
其他不說，我爸前些天騎電瓶車去買菜，就被一輛車給蹭了，要是有金剛玄籙……”
“要是金剛玄籙起作用，你爸就可以上新聞頭條了。”顧昭道。
雲揚搖頭，“真遇到危險了，上頭條也比送命強吧？”
“那當然，不過金剛玄籙比天罡符要難。”
顧昭看著手中的《上清洞天金剛玄籙儀》，沉吟著道，“天罡符隻需要感應陰邪之氣，但金剛玄籙卻要和持有人氣息交融，感應周圍，才能在持有人受到傷害的瞬間起效，然後將剩餘的傷害隔絕在外。”
“嘖嘖，不愧是正一秘傳。”顧昭感慨道。
雲揚想了想，“聽起來還挺複雜的？”
顧昭點點頭，“其實一點也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否則誰都能做了。”雲揚把玩著手裡的天罡手串，隨口問道，“這手串看起來可真漂亮，你這是什麼木頭？”
“小葉紫檀。”
“好家夥！”雲揚嘖嘖有聲，“這麼好的木頭，這麼厲害的靈符，能當傳家寶了。”
“當不了傳家寶，靈符上的靈力會隨著時間流逝。”顧昭合上書本，“這手串上的靈符也就能保持二三十年的效果。”
雲揚搖頭，“二三十年也可以了，一個人的巔峰期都過了，還要啥自行車。”
雲揚想了想，一邊搖頭，一邊將天罡手串遞給顧昭，“做這個東西挺耗神吧，我剛才是開玩笑的，送我兩串就行了。”
“叔叔和阿姨一人一串？”顧昭笑問道。
“對呀。”雲揚點頭。
“娶了媳婦怎麼辦？”顧昭問道。
雲揚翻了個白眼，“人都不知道在哪裡呢，考慮這麼多？”
“你也三十多了吧，該考慮了。”顧昭接過手串。
“我才剛過三十！”雲揚強調道。
顧昭想了想，點點頭，“也對，你要是真找了，我這邊還麻煩了。”
雲揚坐到顧昭對麵，“這次見麵，怎麼感覺你神神秘秘的，總感覺話裡有話，我找不找對象，和你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要送你中介費啊！”顧昭理所當然的道。
“你還真送我中介費？”雲揚擺手一笑，然後還是不解，“你送我中介費，和我找不找對象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怕我對象分你中介費？”
顧昭將手串戴回手上，“因為你隻要收了我的中介費，就要常住羊城了。”
“嘿！”雲揚笑道，“你這中介費是一套房嗎？我收了就得常住羊城，我就不能委托給中介公司收租嗎？”
顧昭搖頭，“我就問你，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可以練氣長生、行俠仗義、降妖除魔、禦劍青冥，但前提條件是給我當下屬且常住羊城，你願不願意？”
雲揚都被整無語了，“你這權責根本不對等好不好，要是真有這好事，彆說給你當下屬和常住羊城了，認你當義父都行！”
“三清道祖在上，你認真回答我。”
“我很認真的回答你，真有這好事，認你當義父都行！”
“記住你的話，睡覺！”
“哎哎哎？”雲揚拉住顧昭，“你這就說完了？中介費呢？練氣長生呢？禦劍青冥呢？”
“等我學會了金剛玄籙。”
“這才對嘛，兩串，不能少哈！”
……
第二天，昌寧早早來接兩人，然後一起上了龍虎天山。
丹霞龍虎天下絕，碧水瀘溪隱玄蹤。
作為道家名山，龍虎天山的風景和意境的確是道韻盎然，經浴仙池，過仙女岩，看象鼻山，走一線天，還看了瀘溪河邊佘家寨和絕壁懸棺。
一路上山下山之後，來到了龍虎天山南方山麓之下的正一觀。
“好大！好新！”顧昭左右看看，“怎麼感覺也像旅遊景點，都沒有道家氣韻了。”
昌寧解釋道，“你這就是被網上的各種說法給說誤會了，好像道觀都要建在深山老林裡，和自然融為一體，看起來有年代感之類。
但道士也是人，神仙也是人，從古至今，住的地方都是越大越好，越新越好，人都不願意住在老破小，何況是神仙？
你看《西遊記》裡麵的天庭和靈山，還有《封神演義》裡麵的玉虛宮碧遊宮之類，哪個不是金釘玉戶，碧瓦朱門，玉樹瓊花、瑞氣祥雲。
沒有條件，需要保存曆史文物的兩說，但如果有條件，那當然是環境越好越舒服，把道觀翻新重建，那也是告訴祖師爺，我們後代的生活越來越好了。”
顧昭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有道理！”
進山門，走儀門，拜祖師，昌寧帶兩人參觀了一番。
不過相對於天師府的寧靜素雅，正一觀的確更加商業化，算命解簽，上香留冊，祈福求符。
顧昭轉了一圈，平安符、轉運符、事業符、消災符、文昌符、招財符、姻緣符、健康符、五雷符應有儘有，非常全麵。
隻不過這些靈符也是和元法宮一樣，靈符上不帶靈氣，隻有一些觀內敬香禮祖的香火氣。
“正一弟子的傳度入門，或者每逢節日的重大齋醮，都在這裡舉辦。”昌寧介紹道，“而且這裡每天都有一場簡單的祈福法會。”
顧昭點點頭，他知道這種簡單的齋醮，以前去青陽宮時經常能遇到。
……
遊覽了一圈龍虎天山，幾人都是年輕人，也不回去坐車了，就從後山小路走回了上清鎮。
“你要沒事，就陪我在這裡多住幾天。”顧昭對雲揚道，“我有一些問題要請教明宇道長和智清道長。”
“沒事沒事。”雲揚連連搖頭，然後嘿嘿笑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學會了金剛玄籙之後，當著明宇道長和智清道長的麵畫一張，然後演示一下效果，我要錄個視頻。”
顧昭無語，雲揚此時的形象和抖快平台上的那些小道士也沒什麼區彆。
“竟然想看人家的樂子，你就不怕張天師降下一道雷霆劈死你？”顧昭問道。
雲揚毫不在意，“如果張天師臨凡，自有我家重陽祖師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