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薑,你來一下!”
李青雲法念召來寶聖公主,要做些安排。
寶聖公主李少薑,大半年來都待在靈寶觀這裡,每天侍奉小皇叔飲茶後,就在偏殿靜靜修行。
幾天前,已不知不覺煉煞金丹破境,似乎沒有遇到任何關卡,汙染扭曲之類,在氣運庇護及景溪水護持下,幾乎不存在。
聽到小皇叔的召喚,她立刻散去練功姿勢,臉上帶著一絲期待,邁動修長**,朝後殿走去。
一出門,她就像儘情燃燒的玫瑰,身段高挑,酥胸飽滿,氣血如爐,還有身上那股雄渾升騰的丹韻,讓觀中三十幾位沉魚落雁的公主郡主等美女不由自主看去。
她們眼中,充滿羨慕,甚至濃濃的嫉妒。
全觀三十多位絕色佳人,憑什麼小皇叔就唯獨青睞寶聖公主一人!
“一年之內,少薑連續突破開府,金丹,簡直聞所未聞!”
“也不知道小皇叔給她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修為提升如此之快!”
“哎,少薑看來是深得小皇叔的寵愛了,每天就她能進小皇叔的靜修密室。”
“不過我看,少薑氣韻、步姿等,確定還是處子完璧啊……”
“也許,小皇叔最後帶走的,隻會是寶聖公主,我等猶如路邊野草,隻能等著被路過的馬車,碾碎為泥……”
在一眾麗人的注視下,寶聖公主玉顏帶著淡淡的笑意,輕盈如風,又烈如烘爐,款款走進後殿。
看到殿中那閉目打坐、麵容玉靜的俊逸身影,她就心生敬畏仰慕之意,盈盈一禮。
“皇叔,少薑來了!”
李青雲輕輕睜開眼,目光落在寶聖公主綽約身姿上,便是笑道:“不錯,不過大半年你就連破大境,已成為當世僅有的煉煞金丹境。”
在寶聖公主的身上,他能感應到她遠超同境修士的雄渾氣血丹韻,三寶中的“精”火,如同火炬般升騰。
而宗門金丹上修,三寶是處於相對平衡圓融狀態,氣與神會更突出些,但絕對不像煉煞走得這麼偏,這麼怪,就是在精煞途徑不斷極致開發。
哪一條路徑更好,在陰天域自然無需多言,顯然是宗門真法,這是經過大能與道君幾萬年摸索的成道之路。
李青雲也感應到,下一境陰神,顯然是輕重“神”,從落焰真人那遮天般的陰神虛影就可知一二。
“都是皇叔賜法,指點之功。”
寶聖公主玉顏染上絲絲紅暈,被小皇叔當麵稱讚,心潮難免湧動。
李青雲輕笑,指間飛出一枚玉符,落在寶聖公主的手上。
“關於煉煞化嬰,我也有一些猜想,都在玉符中了,你可根據自身情況多琢磨,小心嘗試。”
接著,他手一揮,五個龍紋金鼎浮現空中。
“我將會離開幽京一段時間,少則一兩天,多則未知,這五靈金鼎,為操控大陣之物,你既已是金丹,又獲得氣運認同,那控陣應該不是難事。”
“還有,我離開一事,你不要對外說,即便是皇上、幽王都不要透露,以免消息泄露……”
李青雲沒有托付給幽王,而是將金鼎留給寶聖公主,自然有他的考量。
不過,寶聖公主玉臉上卻有幾分泣意,她垂首低聲說道:
“皇叔,你還會回來的,是麼?”
她生怕小皇叔,一去不回,而她根本沒信心控陣應對諸宗的虎視眈眈。
最擔心的,還是小皇叔就此放棄了幽京,還有十幾萬李氏族人。
“自然是會回來的!”
李青雲淡淡一笑。
身影卻忽然一分為二,他仿佛從盤坐蒲團上的身影上走了出來。
一個依然盤膝打坐,一個則立於殿中,看上去都是真人無疑,寶聖公主都看迷糊了,到底那個是真的小皇叔。
“我離京後,你彆讓人進入此殿,即便皇上與幽王來了,也隻讓他們在殿外說話就好……”
站著的俊逸身影,最後交待一句,身形麵容驀地變幻,變成一位滿臉皺紋的蒼暮老道,然後消失於原地。
苦修一年,李青雲不僅修為已入化嬰大圓滿,雷法領悟更為精深,就是幻法與斂藏之道,也是越發深不可測。
留在幽京的這道“分身”,不過是幻變之物,乃是一尊木雕道像所化,但尋常修士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即便有大能占卜窺蹤,經過五靈護運陣遮蔽後,也會被這尊幻法分身給混淆。
既然來離開幽京,回宗取得陰神破境之法,那李青雲自然是要做好諸般準備的。
須臾間,他幻變的蒼暮老道,就出了幽京,然後隨意轉悠幾圈,再往靈寶宗方向掠去。
他感應到,身上若有若無的窺視法念,輕輕撤去了。
每一個進出幽京的修士,都在碧幽宮的監視之內。
不是有好幾把刷子,李青雲還真就難以出京。
途中,他繞行清河縣,遠遠看了清河王府一眼,感知中當大致無虞,便悄然而去。
清河縣所在的平陽郡,現在也是烽煙四起,靈寶宗、月陰宮與火神門都在爭奪控製權,整個大郡隱隱被一分為三,其中月陰宮占地竟是最大。
李青雲都覺得有些悲哀,靈寶宗有這麼軟弱嗎。
原本就是本宗的香火地盤,硬是被兩個外來者強插一腿。
不過自從死了那位火神門的化嬰上修後,清河縣就已經是“禁地”,月陰宮與火神門都隱隱繞開此地,隻把清河縣附近數縣給占了。
李青雲不死,就沒人敢隨意動清河李一脈。
一尊宗門化嬰上修的價值,遠在一縣之上!
從平陽郡,進入靈寶宗山腳下的尚陽郡,這裡倒是被宗門給穩住了,也是宗門四郡之地中,唯一沒有被外宗滲入的地方,另外兩郡都如平陽郡般,也是烽煙四起,諸宗切割。
由此可見,靈寶宗的確是底氣不夠。
僅有風川真人這一尊陽神存在,已不足以震懾其他五宗。
足踩雲團,李青雲化身的蒼暮老道,晃悠悠地掠入靈寶宗護宗大陣,外顯修為也就開府境而已,並不顯眼。
幾位匆匆禦空外出的道基弟子,還給他遠遠地行了一禮,以為是那一峰的前輩。
他飛落一片山林,再次搖身一變,卻又變了副容貌。
是遠在南疆鎮南靈寶觀的“陳燾”,忽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