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視周圍另外幾人。
月光朦朧,卻清晰地將其他人的臉龐全都映了出來。
陸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怪不得,自己上一世那麼艱難,國公府會那麼輕易就被推倒!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皇親國戚!
“武家,先太後血親,曾得先帝信重,如今……”
“林家,如今的林太妃還在世,你們竟敢開始做悖逆之事?”
他們不隻是皇親國戚,還是有名的大家族!
陸尋的目光越來越冰冷。
自己的爺爺,陸國公,向來討厭這些頂著皇親國戚的名號到處招搖,公權私用的世家。
甚至曾當庭諫言,這些皇親國戚應當分散到各地,不該由皇室供養。
反對皇親國戚在朝堂上掌實權,更反對他們在軍方掌兵權!
也因此,動搖了不少皇親國戚的利益,擋了他們在軍方的路!
怪不得背後之人一直都想讓國公府倒下!
原來……是這麼多皇親國戚在發力!
“陸尋……該死!林峰城,你這個混賬竟然將他帶來了?”
周圍的所有人臉色劇變!
他們的目光陰狠地看向林峰城。
林峰城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不敢置信地看著陸尋。
他……怎麼會跟過來的?
“嗬嗬嗬……”
“無妨!”
“來都來了,就留下吧!反正明日也得死!”
武家武飛鵬冷笑一聲,在月光映照下,那慘白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猙獰。
低吼一聲。
早已經圍上來的數十個護衛,瞬間衝了出來!
棍棒齊下!
隻不過……
他們並非那背後之人的手下。
隻是這些皇親國戚的護衛而已。
最強者,也不過初入天級!
陸尋甚至都沒有動用自己真正的力量,單純的輕輕邁著步子,那些看起來淩厲無比的攻擊,就瞬間落空!
“給我上!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點殺了他!”
武飛鵬厲聲低吼著,一雙眼睛幾乎完全被殺意占據!
陸尋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身軀驀的化作一道流光!
咻!
所有人都隻看到了一道光閃過!
下一刻,陸尋出現在了所有護衛的身後。
那些護衛們,臉色慘白,身軀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生死不知!
武飛鵬喉嚨中的聲音,瞬間僵住了。
“咯咯咯……”
如同母雞一般,發出了一陣不敢置信的聲音。
其他人臉色慌亂,驚恐地將還未來得及放下的茶杯扔下,提著錦袍就朝著園林外麵衝去!
“嘭!”
一聲悶響。
跑得最快的那個,身後傳來一股巨力!
整個身軀狠狠地砸在距離幾十米之外的那圍牆之上。
圍牆瞬間倒塌,一片狼藉。
那身影也被埋入了磚石下。
“跑,繼續跑。”
陸尋那平淡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所有人全都僵硬地停在原地,身軀顫抖著。
轉過頭,看到陸尋已經坐在了剛才他們坐的位置,一臉感興趣地提著紫藤編織的桌上放置的茶罐,驚歎一聲:“皇親國戚還真是財大氣粗。”
“裝茶的罐子,竟是極品翡翠!”
“財富限製了陸某的想象力啊!”
所有人一個哆嗦,額頭生出一層冷汗。
武飛鵬眼眸轉動了一下,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略顯討好的笑容。
“陸兄弟喜歡,便送給陸兄弟了!”
“受不起啊……誅九族的大罪,還要害我國公府,送一個翡翠罐子,可受不起!”陸尋收回目光,意味深長地笑著。
武飛鵬的臉色蒼白,惶恐地開口道:“陸……陸兄弟這是何意?”
“我們隻是在此小聚,喝茶而已!”
“你這話是想以莫須有之罪名……”
“嘭!”陸尋手中的翡翠茶罐,帶著恐怖的力道,狠狠地砸在了武飛鵬的身上!
那身軀被砸到的一瞬間,如同煮熟了的大蝦,狠狠地弓起來。
身軀倒飛出去了十米,才落在地上!
一口鮮血噴湧出來,將地麵染紅!
所有人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天級高手……能做到這種程度?
完全不可能啊!
此刻,所有人全都吞咽了一下口水,身上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
清冷的月光照耀下,讓他們隻感覺到了一陣陣冷意。
“陸尋……咳咳……你……你敢如此對我武家……”
“我乃……咳咳……皇親國戚!”
“明日你就要死了……咳咳!”
“這個時候還不快逃!”
“陸遠方那個老賊……他要成賣國賊了哈哈哈哈……咳咳咳……”
武飛鵬嘔著血在狂笑。
被染紅的牙齒,完全暴露在外麵。
一雙眼睛充血,痛苦地捂著自己那被瞬間砸碎的胸骨,似乎是不再顧及什麼,笑得很放肆!
陸尋緩緩起身,一步一步朝著武飛鵬走去。
武飛鵬帶著狂笑,看著陸尋一步一步走來,蹲在自己麵前。
微微仰著頭,那張臉上還帶著幾分傲慢,強撐著痛苦的身軀,獰笑道:“你這蠢貨……”
“隻不過一個皇室家奴而已!”
“你爺爺那蠢賊,三朝元老如何?不過是三代家奴!”
“我們乃是皇親國戚!”
獰笑著,那血沫子都噴到了陸尋的臉上。
“我們才是主子!”
“狗奴,就得有個狗奴的樣子!”
“你敢殺我嗎?啊?”
武飛鵬猙獰著臉,一隻手伸出來,一把抓住了陸尋的衣領,強撐著狂笑道:“勞資告訴你……”
“我們這些主子,殺你就殺了!”
“你們這種狗奴……想要噬主,就得滿門……”
“唰!”
陸尋的手指輕輕劃過。
指尖留下了一道血痕。
抓著陸尋衣領的手掌,微微有些僵硬。
原本猙獰得意的臉上,表情逐漸消失,露出了一絲僵硬與慌亂。
眼珠子微微晃動著,茫然地看著天空。
“為何……有點涼……”
“好……好輕啊……好疼啊……”
喉嚨微微滾動,下一刻,血水噴湧而出!
那張臉不敢置信地顫動著,身軀無意識地痙攣起來。
陸尋微微蹙眉,起身隨手從一旁的一個皇親國戚的身上扯下一塊兒綢子,擦了擦指尖。
“真是聒噪,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還臟了我的手!”
搖頭一歎,隨手將擦了血的綢子扔在地上。
抬頭,看向其他人,開口道:“我問什麼,你們說什麼,有問題嗎?”
所有人呆滯地站在原地,一個哆嗦,險些尿了。
他……
他真敢殺皇親國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