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驚恐地瞪大雙眼,本能想要反抗。
可她這小身板哪裡是老男人的對手?
趙總至少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直接將她按在沙發上。
“害羞什麼?又不是沒出來做過,我可是看過你的新聞了。”
“還裝什麼貞潔烈女?段家送你過來,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趁著自己年輕,趕緊伺候伺候我們,說不定還能賺點錢呢?”
趙總說著就要去扯蘇諾的衣服。
一旁西西見狀趕緊端著酒杯過來。
“趙總,哎呀,你這麼心急乾什麼?咱們先喝酒啊。”
啪!
趙總直接給了西西一巴掌。
“喝什麼喝?你現在是張經理的人!滾開,彆打擾老子的雅興。”
趁著他走神,蘇諾一腳踢在了他的褲襠上。
趙總哀嚎一聲,蘇諾快速朝著門口奔去。
“小賤人,你敢跑!”
張西銘下意識就要去追,西西眼疾手快將一旁的香蕉皮扔在地上。
噗通!
張西銘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媽的,誰!誰扔的香蕉皮?”
西西快速放大了音箱的聲音,所有人都被震了一下。
她順勢朝著門口跑出去。
包廂中一片混亂,大家都喝得有點醉,一時間還都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蘇諾幾乎是本能地朝著外麵跑。
忽然身後一隻手直接拽住了她。
“彆喊,是我,跟我走!”
西西臉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巴掌印,可她已經顧不得許多。
蘇諾看到是她,沒來由地相信她,下意識就跟著她跑起來。
兩個人一直跑到酒吧的樓頂。
西西趕緊用鏈條把門把手纏了好幾圈,這才鬆了口氣。
蘇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她的身體不斷發抖,手腳都冰涼一片。
哢噠!
西西給自己點燃一根煙,然後突出一個圓圓的煙圈。
“行了,在這等一兩個小時,他們走了,咱們就下去。”
蘇諾茫然地點點頭,然後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她分明都已經把視頻發出去了,為什麼李經理他們還沒來?
李熔不在附近,還是警方覺得證據不足?
她有些控製不住顫抖,剛才出來太著急,包包和外套都沒有拿。
忽然身上一暖,是西西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不,不用,我不冷了。”
“不冷你抖什麼?”西西不耐煩地擺擺手。
“我經常這樣,比你抗凍。”
“你不是公主,來這乾什麼?我看著你這一身可不便宜。”
蘇諾這身白裙子確實不便宜,至少也要五位數。
她又一副怯懦模樣,西西隻以為她是被騙來的。
看蘇諾不說話,西西嘖了一聲。
“妹妹,我今天救了你,少說要少賺一萬塊錢,一會出去,你這裙子歸我了。”
“可以。”蘇諾認真點點頭。
西西被噎了一下,“你,你不是個傻子吧?裙子歸我了,你光著出去啊?”
“行了,就當今天我大姨媽之前煩躁吧,看那死胖子就不順眼。”
砰砰砰!
忽然樓頂的門傳來了撞門聲,還夾雜著男人的怒罵聲。
“一定在這,媽的,這兩個小賤人!”
“蘇諾,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的人?”
“蘇諾,賤人,給我開門!不然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乾過的好事!”
聽到張西銘醉醺醺的聲音,蘇諾緊緊閉上眼睛,直接縮在角落裡。
西西見狀低聲咒罵,然後將煙狠狠扔在地上。
她用力推著一個桌子,又看向蘇諾,“幫忙啊!他上來咱倆都得玩完!”
蘇諾愣了一瞬,隨即馬上從地上爬起來,手腳並用地過去幫忙推桌子。
樓頂有不少廢舊的桌椅板凳,兩個人拿了不少過來。
張西銘就算再如何用力,那也是不能推開這麼多東西。
他還在門外叫囂,西西卻已經帶著蘇諾來到了逃生梯。
“從這下去,咱們倆就直接到一樓了,彆往下看,快點!”
西西一邊說,一邊自己率先上了梯子。
砰!
撞擊聲越來越大,蘇諾抖個不停。
“快點啊!你想被抓回去嗎?”
西西的聲音忽然就點醒了蘇諾,她幾乎毫不猶豫,直接上了梯子。
梯子老舊,她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吱呀的聲音。
西西似乎很熟悉這一套流程,沒幾步就從五樓下到了一樓。
可蘇諾現在還在三樓。
聽著樓下的腳步聲,西西隻能喊道:“我先溜了,自求多福吧!”
看著那一抹身影也消失在夜色中,蘇諾在梯子上幾乎不敢動彈。
她又隻剩下一個人了。
頭頂上忽然又傳來了張西銘的聲音。
“賤人,你竟然敢跑,看我不殺了你!”
“今天抓到你,我就讓所有人都輪流玩一圈,還敢和我裝!”
“到時候把你視頻發到網上,我看你怎麼做人!”
他肥碩的身體踩在梯子上的一刻,蘇諾就覺得梯子馬上就要倒了。
而張西銘渾然不覺,還在罵罵咧咧。
“莫秘書說的話你都敢不聽,你以為段總還會護著你呢?”
“也不撒潑尿看看自己什麼鬼樣子,老子看上你,那都是你的榮幸!”
“賤人,雜種,我今天就讓你……”
哢嚓!
梯子從四樓的位置斷裂開來。
張西銘的身體就這麼朝後倒了下去。
蘇諾下意識抓住一旁的排水管,一個小跳,直接抱住了水管。
砰!
樓下傳來巨大的聲響。
蘇諾知道,是張西銘掉下去了。
可她沒有勇氣朝下看,隻能死死抱住管道。
忽然傳來了警笛聲,樓下似乎也有人發現了張西銘墜樓。
“上麵有個女孩,上麵有人。”
“三樓啊,小姑娘堅持住。”
“趕緊打110啊,警察不是來了嗎?先救人啊!”
下麵混亂一片,蘇諾隻覺得手腳都要不聽使喚,身體也開始一點點下墜。
這麼高掉下去,不會死,但會殘。
園區那些殘疾的人都送去了哪?最後結局是什麼?
蘇諾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原本隻在新聞裡聽過的緬北,似乎這一刻離她也不是那麼遠了。
可她已經沒有再多的力氣,身體下墜得更厲害了。
“大小姐!”
忽然一隻大手死死握住了她的手。
“彆怕,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