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顆真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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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被眾人整得一愣,"隻是做個飯?怎麼了?"

縱使聰明如她,也搞不懂為何寧宴隻是做個飯,為何都這麼大動靜?

而且寧宴也說過他下廚沒事。

寧宴給侯府夫人盛了一碗魚湯,遞過去,眉頭間略有不悅,"雖然我朝向來不提倡男子下廚,可母親,父親不也曾給您做過嗎?您為何這麼大的反應?"

侯府夫人望著奶白色的魚湯隱隱出神,眼眶中漸漸蓄滿淚水,"那……那不一樣,我和你父親是真心相愛。可蘇夏她……她和陸懷川一直不清不楚的,你肩上還有複興侯府的大任,你怎麼能把自己一顆心全給了她?"

在他們侯府,男子給女子做飯,就代表了這一輩就認定了她一個人。

她不信蘇夏那麼輕易的就能讓人把她們從定州府衙的牢裡救出來,再加上她近日向白妹妹問的關於她和陸懷川的事,她就更加確定蘇夏和陸懷川肯定是一夥的。

而宴兒,之前還對蘇夏無比討厭,現在竟然還敢把一顆心全給了她。

這之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她癱坐在凳子上,雙眼失神地望著一整桌飯菜,

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她蒼白憔悴的臉頰滾落,砸在手上。

蘇夏恍然大悟,恨得牙根都癢癢又是因為那個挨千刀的原主,讓她連頓飯都吃不好。

她的洗白之路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母親,我早就和陸懷川斷的乾乾淨淨。他隻是想利用我,寧宴才是真的對我好。"

蘇夏神色肅穆,緩緩抬起右手,三根手指並攏伸直,指尖向天,眼神如炬。

"我發誓,我真的跟陸懷川斷了聯係,不會害侯府的。"

蘇夏心中有數,她雖然是穿書,但時代背景也是古代,古人最信神佛,想必侯府夫人這個樣子也是信一些的。

蘇夏心中默默歎氣。

哎,要是陸懷川在這就好了,揍他一頓她覺得更有說服力。

"你……白妹妹你看……"侯府夫人望著蘇夏炯炯有神的堅定目光,也不像是作假,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白妹妹跟她不是這樣說的,怎麼蘇夏和白妹妹描述的情況不一樣?

蘇夏望著侯府夫人詢問的神態,發現了些端倪,"姨娘跟母親說了些什麼嗎?"

"沒有,就是聊過一些你和陸公子之前的事。"

白姨娘神色慌張,緊著夾了兩口菜。

"宴兒做的飯真是不錯。姐姐你也彆太憂心,侯爺是個疼娘子的人,世子又能差到哪去?"

蘇夏聽著如此生硬的話題轉移,又想到被流放前信紙外的幾片柳葉,心中隱隱有了猜想。

可能,和原主裡應外合之人就是這個白柳。

但還是要找機會試一試她,畢竟她在府中帶了十幾年,不能輕易動她。

一頓飯吃下來,每個人心思各異。

……

……

蘇清野和容淵快馬加鞭,連夜出發,終於在幾日後到達了定州府內。

他們找了個客棧歇下來,打算住一晚上再走。

不然他的骨頭可就真要散架了。

夜幕如同一幅巨大的墨色綢緞,緩緩鋪展在定州府上空。

蘇清野如同一條死魚一般,四肢無力地癱在床上,任由容淵給他按著大腿。

"嘶~舒服~"

"往下點,哎,對,就是這!酸死我了!"

經過幾天的日夜兼程,他騎馬騎得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容淵淡淡翻了個白眼,"沒出息,這才騎了多久?"

"阿淵,我很有出息了,在京中我可是很有名的才子呢!我那個繼母想壞我的名聲都壞不了。"

"可這騎術,我是真地儘力了。"蘇清野的右手無力地搭在額頭上,呼吸略顯沉重,時不時還發出幾聲微弱的歎息。

"誒?都這麼久了,你想起自己是誰了沒有?"

"你武力高強,言辭談吐間又不似一般,應該是個大家貴族的公子吧?"

蘇清野不懂,為何都是人,為何都騎馬幾了幾個日夜,怎麼就他跟個沒事人一樣。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這麼大?

但他在文學方麵,他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二。

怎麼騎術就如此差勁?

容淵冰冷的眸子暗了暗,手上了力道不自覺加大。

找回記憶嗎?

快了……

蘇清野被按得呲牙咧嘴,剛要開口大叫,被容淵寬大的手掌迅速捂住嘴。

蘇清野"唔唔"兩聲,容淵示意他閉嘴,指了指隔壁。

蘇清野躡手躡腳地下床,走到牆壁,扒在上麵細細聽著。

"我剛打聽過,蘇夏他們剛過了定州,腳步倒是挺快。"

"定州知府也是蘇夏在暗中運作的,果然,蘇夏沒有那麼簡單。"男人的聲音低沉中帶著怒氣。

是陸懷川!

蘇清野握緊了拳頭,他們動作還真是快!

"我都說了,奈何陸哥哥就是不信我。我怎麼會和你大哥在一起呢。那是隻是你大哥邀我賞月罷了。

我看著你的麵子上才去的,誰知道你竟然疑心我。"

女人的聲音如婉轉鶯啼,軟軟糯糯,透著無辜與柔弱。

蘇媛兒!

蘇清野咬牙切齒地從口中擠出來三個字。

但是陸懷川和蘇媛兒的對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聽不懂?

蘇清野思索著,不自覺皺眉,將耳朵更貼近牆邊,接著聽。

"但你說的蘇夏能憑空把東西變沒不會是騙我吧?世界上真有那樣的東西?"

"千真萬確,你把她抓來審一審就知道了。"

蘇清野煩躁的抓了抓衣角,說的都什麼玩意。

他怎麼都聽不懂。

可再當他聽下一句時,屋中已經沒了聲音。

蘇清野頹廢地回到床上,"睡覺,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他要去問問夏夏,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夏夏的武功和醫術,究竟怎麼來的。

他和她一起生活到她出嫁前,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這些?

翌日一早。

晨曦微露,金色的光如絲線般穿透了薄薄的窗簾,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蘇清野收拾好,和容淵悄悄離開了客棧。

陸懷川由於蘇媛兒身體實在吃不消,又在客棧裡陪她住一晚才走。

陸懷川夜裡望向端州的方向,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

如果蘇夏真要這樣能力,他一定要把她奪過來。

而且蘇夏越來越有意思了,狠毒,聰慧,是他從沒見過的一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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