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跑車的話,那還好說,江漓有信心將他們直接甩開。
那輛布加迪跑車的加速確實很猛,而且在這麼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自己可以隨便飆車。
但沒辦法,跑車寄了,現在隻能靠跑的了。
至於能不能逃離出這一些家夥的追捕,也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說實話,在江璃的心裡麵感覺到有一點懸。
自己現在隻不過是兩個人而已,可是對方是一整個機構,甚至可以動用這一個國家的大部分力量。
所以這就很懸,除非是出現什麼重大的轉機。
一輛輛車子在樹林之外停下,十幾個員工下上了車。
“走,我們進去。”
在為首一個組長的帶領之下,所有的櫻日組成員走進了樹林裡麵。
但這在大晚上的,而且樹林又不好辨彆方向,這兩個人也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一時之間,這幾個人都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好在的是沒多久,法陣組的成員趕得過來。
這一些修士布置了一個小型的法陣,然後進行了推演。
他們所用的推演術法是基於夏國的八卦陣,配合上北條紗奈的生辰八字,最後還有北條紗奈的平時戴的一個發卡,上麵有她的味道。
很快,他們就確定了北條紗奈逃跑的方向。
“這邊!快點追上去!”
為首的一個組長大喊道,帶著自己的手下往一個方向追了出去。
在樹林裡麵,江漓和北條紗奈找了一個方向就不停的跑,兩個人在樹林裡麵不停的穿梭著,月光照在他們的身上。
說實話,在江漓的心裡麵,有一種把富家小姐給拐了,然後對方的家長不乾了,帶著人來追擊的感覺。
兩個人額頭都冒出了熱汗,跑了許久之後,哪怕是他們是一個修士,體力也是不支。
“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吧,我覺得他們也沒有那麼快找上來。”
江漓看著北條紗奈撐著膝蓋,在那裡不停喘氣的模樣,抹了一抹額頭上的熱汗。
其實在江漓的心裡麵也挺緊張的,他的目光時不時往後麵看去。
想都不用想,櫻日組的那一些家夥肯定現在還在追著自己。
用不了多長時間,說不定就會追上來。
不過北條紗奈看樣子真的是跑不動了,得緩一緩。
“不用的。”北條紗奈搖了搖頭,直起身深深地呼出一口熱氣,“我不累的,我們還可以繼續跑。”
北條紗奈知道江漓隻不過是在體貼自己而已。
他看自己好像確實是跑不動了,所以才這麼說。
但哪怕是自己跑不動了,那也要跑,自己不想成為江漓的後腿。
“行吧,那我們就繼續往前跑。”江漓看著這一個大小姐這麼堅強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在江漓的心裡麵,對於這麼一位大小姐,感覺到挺欽佩的。
按道理來說,這麼一個財閥的女兒,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應該是比較柔弱的才對。
遇到事情,這種大小姐應該會比較慌張才對。
甚至沒有什麼抗壓能力。
但事實恰恰相反,
這一個少女,儘管外表看上去非常的柔弱,但內心卻十分的堅強,而且她的意誌力非常強大,隻要是下定了決心做的事情就不會放棄,也不會後悔,更不會抱怨。
不過就當兩個人想著先穿越這一片樹林的時候,沒多久,櫻日署的成員們果然追了上來。
當雙方會麵的時候都是愣了一下,或許他們也沒想到,這麼就找到了北條紗奈。
江漓二話不說,反應過來拔出光劍就是對他們一劍,沒有絲毫的留情。
對方可是奔著要殺了自己來的。
這個時候自己要是手下留情,那自己也實在是太犯賤了!
反正先把這幾個家夥解決了再說。
當一個櫻日署的成員發現了自己之後,很快就會有一堆櫻日署的成員發現自己。
北條紗奈也是下定了決心出手。
這個時候可不是心軟的時候,否則不隻是自己會出事,甚至還會連累到江漓。
畢竟江漓一開始就不出手還好,剛才江漓已經是對他們的直升機揮出手中長劍了。
那麼在櫻日署的眼中,江漓就已經是他們的仇人了。
北條紗奈抿著薄唇,拿出了那一把弓箭,然後拉開弓弦。
第一次用雷鳴弓的時候北條紗奈不怎麼熟練,沒有很好把握雷鳴弓的那一個度。
但是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使用雷鳴弓,北條紗奈有一種特彆的感覺。
北條紗奈素手挽弓如滿月,身後驟然綻開七十二道幽藍漩渦,每道漩渦都似墜落的星辰碎片,宛如異界之門在虛空次第開啟。
當弓弦震響的刹那,雷蛇自漩渦中奔湧而出,凝成三十六支裹挾著雷霆箭矢,將整個空間割裂出紫電交錯的裂痕。
櫻日署修士們還沒來得及反應,箭雨轟然炸響。
不過北條紗奈終究還是留了一手。
她所拉出的那幾箭威力都沒有之前射向那幾個追殺者那麼誇張。
這麼做也是為了節省力氣。
否則的話,北條紗奈拉開不了幾次弓弦就要被榨乾了。
這一根根箭羽射入了他們的體內之後,他們感覺到一陣酥麻,整個人都在打顫,都後倒在地上不停的抽動著身子,最後喪失了意誌。
乾掉一波追擊者後,兩個人繼續往森林裡麵跑。
北條紗奈都不知道方向,就更不用說江漓了。
“逃げられるか!”一個男人的日語在樹林裡響起。
話音未落,瀝青般粘稠的黑影逐漸蔓延。
這團扭曲的暗影如同活過來的墨汁,沿著江漓和北條紗奈的方向蜿蜒攀爬,眨眼間化作三十七道毒蛇般的觸須,纏向北條紗奈的腳踝與江漓執劍的手腕。
江漓反手舉起光劍,將一道道黑影割斷,十米外傳來悶哼,陰影源頭處的陰陽師踉蹌跌出。
“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動我?”北條紗奈冷冷地看著這些人,聲音如同銀鈴一般清脆的同時,更是帶著一種威嚴。
“北條小姐,十分抱歉,這是上麵的命令,同時也是為了我們整個島國的安危。”為首的一個村田城男人說道。
“什麼意思?”北條紗奈不解,“給我一個理由!”
或許是出於對於北條紗奈的尊重,也或許為了讓北條紗奈死的明白一點,村田城繼續說道:
“我們已經是得到了消息,那一些妖魔之所以尋找天照境,正是為了尋找具有天照命的人。
天照命可以用來喚醒八岐大蛇。
天照命便是北條小姐您。
所以為了島國的未來,為了不讓八岐大蛇複活,還請北條小姐沉眠於此。”
“他嘰裡咕嚕地說一些什麼?”江漓問道,一句話都沒聽懂。
江漓的日語水平僅限於“私密馬賽”、“哇達西”以及“雅蠛蝶”和“一庫”。
“他那一些妖魔用天照境找到天照命,天照命可以複活八岐大蛇,而那個天照命就是我!”北條紗奈捏著拳頭,將對方的話翻譯了一遍。
聽完之後,江漓冷笑了一聲:
“嗬嗬,所以我說啊,你們這些島國就是離譜,遇到事情了除了鞠躬,就是想在在彆人身上找原因,還欺軟怕硬。
你們島國這一些櫻日署不去找那一些邪魔解決問題,就想著來找你這麼一個小姑娘。”
村田城雖然聽不懂夏語,但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是在說什麼好話。
“上!”村田城大手一揮,十二個櫻日署的修士撲向了他們。
但是江漓一點都不慌。
之前在秦皇陵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打幾十個人的事情都做過。
更彆說就這麼十二個人了,身邊還有北條紗奈幫助,殺出去絕對不是問題。
江漓往前一步邁出,一劍揮向了那個組長的脖子。
對方村田城往後麵一躲,他的衣袖裡麵飛出了一隻隻的蟲子撲向了江漓。
江漓嚇了一跳,爆出粗口:“你特麼就是誌乃吧?”
近乎是瞬間,江漓就被那一隻隻的蟲子給覆蓋。
“江漓!”北條紗奈嚇了一跳,大聲喊道。
不過很快,北條紗奈等人聞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嘩啦”
赤紅流火自江漓肩頭簌簌墜落,數百隻燃燒的蟲子化為火星落地。
江漓一劍踏出,徑直刺向村田城的脖子。
江漓整個人都披著一層火焰,手中的光劍一劍往著對方的腦袋砍去。
一劍劃過,村田城的腦袋落下。
但是出乎江漓的意料,對方並沒有飆飛出鮮血。
“嗡嗡嗡嗡”
村田城脖頸處浮現出細密的蟲甲紋路。
當光劍斬落他腦袋的刹那,漫天飛舞的竟是一隻隻黑色的蟲子!
江漓挑劍劃開墜落的羽織,三枚尚未逃逸的蠱蟲在劍尖掙紮,它們尾針泛著妖異的青芒。
“確實厲害,不愧是夏國守龍司看重的修士。”
真正的村田城從一棵樹下出來,不停地鼓掌著,用著帶著口音的英語說道:
“若是真的將閣下你殺了,我們確實是有些擔心夏國會找我們麻煩,這也是我們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閣下若是站在一邊,不去管這件事,我們也不會招惹到閣下。
今天的事情,閣下當做沒有發生就好。”
“抱歉啊,我收到的命令就是當北條紗奈的保鏢,除非你們跟我領導溝通,解除我的職務。”江漓站起身,護在了北條紗奈的麵前。
看著江漓的背影,北條紗奈心臟微微加速跳動。
儘管現在情況非常緊急,可是江漓在她的麵前,就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話說回來
北條紗奈一眨一眨地看著江漓的背影。
從小到大,自己還是第一次跟男人相處這麼久的時間。
“閣下真的要執迷不悟嗎?”村田城歎了一口氣,語氣中很是無奈。
“我這怎麼就叫做執迷不悟了?我這明明就是有責任心。”江漓也不跟他廢話,再度一劍刺前。
“那就沒辦法了,閣下也真的是小巧我們蟲組了。”村田城大手一揮,其他人的身體飛出了一隻隻的蟲子,試圖將江漓和北條紗奈一同給啃食了。
江漓轉過頭看向北條紗奈,有些擔心她的安慰。
不過得到了那一把長弓之後,北條紗奈的實力確實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增長。
她的身體散發著雷霆,一道道的雷霆就像是雷達一般精準索敵,將一隻隻蟲子燒的焦黑。
江漓繼續握著長劍揮向對方。
不過江漓發現這一些人的攻擊力雖然不行,但是能拖。
而且對方好像就是故意拖時間,應該是等著其他組員趕過來,然後將自己兩個人給收拾了。
江漓和對方纏鬥了十分鐘的時間,還未分勝負,江漓想要拉著墨竹兒逃竄,可是那一些煩人的蟲子卻封住了路口。
果不其然,櫻日署的其他小組趕到了戰場。
場麵一下子變成了二十五打二。
而且後麵來的這麼一個小組,會用一種奇怪的的術法,他們的每個人都有一隻狗,可以和這一些狗聯合出擊。
江漓開始懷疑島國的這一些術法,是不是從火影忍者裡麵學會的了。
或者說,火影忍者難不成還是一部紀錄片?
北條紗奈一次次地拉開弓箭,她的小臉已經是帶著一些蒼白,靈力看起來又要用光了。
就當兩個人束手無策的時候。
突然之間,一隻隻蝴蝶飛了過來,除此之外,還有無數隻蟲子鋪天蓋地而來。
藍色的蟲子和蝴蝶將櫻日署蟲組的蟲子全部吃掉,再撲向了櫻日署犬組的修士。
“嘩啦”
一陣大風吹過,一隻巨大的蝴蝶憑空而起,刮起了一道道罡風。
下一刻,一個個身穿藍色蝴蝶製服的成員衝出,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把短劍,殺向了櫻日署的成員。
“藍蝶組?”犬組組長犬牙北司心頭一驚,大聲喊道,“陳雪漫,這裡是島國!你想做什麼!”
“滾!”
陳雪漫訓斥道。
“”
櫻日署的兩個組長心有不甘,這明明是在島國,是自己的地盤,可是卻被夏國的一個女人給震懾住!
但看著自己身邊死的死,傷的傷的組員們。
他們隻能用力揮了揮手:“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