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組的修士修行鎖靈陣。
其他組員修行天人陣,專門為這一次天山靈脈做出準備。
天人陣若是布局成功,將會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陣法屏障。
位於天人陣陣眼的修士將會得一定程度的提升。
沒有任何人能夠離開天人陣,除非是將陣眼給殺了。
可是就算把陣眼給殺了,那另一個人也能立刻補上。
然後一個接一個,可以拖延不少的時間。
但換句話來說,現在這種情況下,當陣眼的那個人,尤其是第一個當陣眼的人,幾乎必死。
因為你要一個人打將近一百個人!
直到剩下十人,無法再補充陣眼,天人陣才算破了。
守龍司的眾人聽到江漓的呼喊,心中皆是沉默了一瞬間,然後沒有任何的猶豫,衝向了這一個平地的四麵八方。
“你小子有什麼資格先當陣眼!老子來!”名為丁愁的中年男子大喊一聲,衝向了空地中間的位置。
其他修士不知道守龍使想做一些什麼,但知道不能讓守龍使得逞。
他們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纏殺了上去。
江漓見那個大叔已經站到空地中間,也沒辦法,隻能是往旁邊衝。
不過那個肌肉壯漢纏上了江漓。
他身體的肌肉極為誇張,就像是參加科技健美大賽那種,每一塊肌肉爆出,像是風乾的牛肉,上麵布滿的針孔。
江漓一劍正要砍下,但是有一個修士暗中射出了一道黑色的炎箭,正中江漓的光劍劍柄。
光劍發生故障,無法再繼續使用。
找準機會,尖頭壯漢再度撲向了江漓。
此時的江漓也已經殺紅了眼。
身穿鎧甲的江漓乾脆丟了手中的劍柄,一拳錘子對方胸口,尖頭壯漢同樣回之一拳。
兩個人各自倒退幾步。
江漓鬆了鬆手腕,再度往前衝,尖頭壯漢從褲襠裡拿出了針劑紮入了自己的肌肉裡。
他的肌肉湧動,變得更大更快。
“嗙嗙嗙!”
“歐拉歐拉歐拉歐歐拉!”
幾分鐘之後,江漓一拳錘扁了對方的胸口,尖頭壯漢一口濃稠的黑血飆出,直直倒在了地上,飛升類固醇星球。
“警告警告,腰帶受損嚴重,鎧甲即將消退,警告警告。”
江漓身上的鎧甲消退之後,身體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江漓沒有任何的停頓,繼續衝向了一個陣法方位。
其他的修士見到江漓鎧甲沒了,以為可以隨意拿捏。
不過。
雖然江漓的光劍壞了,鎧甲腰帶也沒了。
但問題不大,自己還有風衣。
江漓將風衣展開之後,掏出了裡麵的短劍,然後紅點瞄向了一個個修士,緊接著投擲出短劍。
“轟轟轟!”
一道道的響聲在他們的麵前炸開。
有的修士被炸成了重傷,有的修士當場斃命。
但是因為這短劍威力不小,而且又有隊友在廝殺,所以江漓用的非常謹慎且拘束。
“江漓!我來助你!”
剛剛來到這裡的黃火旺見到江漓被圍殺,趕緊是上前替江漓解圍,然後將自己的光劍遞給江漓。
得到光劍之後,江漓一路砍殺,最後站到了法陣的一個方位。
哪怕是黃火旺剛剛過來,看到了同事們擺出了天人陣,也自己應該做一些什麼。
黃火旺也立刻站在了江漓不遠處的一個位置。
當天人陣的節點都站齊了之後,眾人丟下了一個藍色珠子。
刹那間,藍色陣珠散發出光芒,互相連接。
最後這一些光芒彙聚到了中心的位置,構造成了一個晦澀的法陣。
天人陣將天山靈脈以及那一百多名的結界組成員護住。
有人試圖突破這個法陣,但都被一種強大的力量彈飛。
他們發現自己如果不破了那個法陣,根本就無法接近天山靈脈。
“他是陣眼!”一個修士用著英語大喊道。
緊接著,將近一百名的修士朝著站在陣眼的丁愁殺了過去!
儘管說丁愁感覺自己的境界上了一層樓,身體各個方麵的數值也得到了提升。
但是丁愁知道,自己麵對這一百人,那是必死無疑。
不過丁愁也沒想過一個人就能撐過去!
能殺一個就不虧,殺兩個就賺,殺了兩個還能拖延更多的時間,那就是血賺!
丁愁大喝一聲,手持長槍衝了上前。
丁愁一槍刺穿一個修士的心臟,再一腳將一個人踢飛,最後長槍彎曲一掃,槍頭將一個修士腦袋砸了個粉碎。
可是一個人法術偷摸砸在了丁愁的身上,他瞬間爆散成血霧。
江漓往前邁出一步要當陣眼,不過已經是有一個光頭男人衝上前,擔當陣眼。
他名為釋心,乃是一個武僧。
釋心全身金黃,宛若金剛銅人,衝進人群,一拳砸碎一個修士的心臟,再一腳將一個修士踢飛。
在人群中輾轉騰挪,釋心知道自己不僅僅是要殺敵,更要拖延時間!
而釋心也做得非常好。
他的靈活和防禦力足足撐過了五分鐘。
可惜最後,釋心在圍攻之下露出破綻,殞命當場。
緊接著又有守龍使上前充當陣眼。
每個人都在殺敵的同時拖延時間。
雖然江漓不認識這一些同事,但是看著同事一個個犧牲,江漓的心中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十個守龍使犧牲之後,江漓一步踏出,感覺到一種靈力灌入自己的身體。
他知道,自己成為陣眼了!
“江漓!”
黃火旺剛剛也同樣上前一步,但沒有搶過江漓,隻能是眼睜睜地看著江漓走上前。
在黃火旺的心裡麵,江漓幾乎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如今場上還有六十個修士,他不可能活得下來!
算了,自己現在說這一些也沒用,因為自己也不一定能夠活下來。
“江漓”
諸葛桂看了江漓一眼,晃動的眼眸仿佛快要哭出來,她根本就看不到江漓活下去的希望。
“彆分心!”
諸葛月對著妹妹訓斥道。
可哪怕諸葛月訓斥著妹妹,她的眼裡也隻有江漓的身影,看起來比妹妹還緊張。
為了讓自己集中精神,她緊緊地咬著薄唇,鮮血從她嘴角滲出:
“如今在這個地方,誰都可能死,沒有誰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