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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熊的大火,炙烤著臉龐,而乾瘦的男人,心中卻無比的暢快。
“呸!”一口濃痰,吐到了地上,他轉身向三樓的那個窗戶口看去。
徐婧,我為了你,殺了這麼多人。
隻怕,我也活不成了。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狠狠地抽動了兩下。
究竟,要不要上樓再看她一眼,跟她道個彆?
此時,他猶豫了。
他很怕見到她,但又迫切地想見到她。
他怕見到徐婧之後,徐婧會自慚形穢,會傷了她的自尊。
而他,又真的很想見他最後一麵。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兩個人影出現在了三樓的窗戶裡。
與此同時,三樓光著上半身的男人,也發現了他。
四目相對。
男人立刻掏出一把匕首,橫在了徐婧的脖頸上,另一隻手則薅住徐婧的頭發。
乾瘦的男人瞬間傻了眼。
他萬萬沒有想到,此時的樓上,竟然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你下來!”他怒吼道。
“你上來!”男人叫板道。
她的丈夫,她自然最了解的。
建民心地善良,即便是過年殺魚,也得等魚死了之後,才會動手。
更何況,他哪裡打過架?
眼前熊熊大火的場麵,徹底把徐婧給鎮住了。
她真的不敢相信,這麼瘋狂的場麵,竟然出自那個乾乾瘦瘦,木木訥訥的男人之手。
“不許傷害她!” 乾瘦的男人怒喝道。
“你上來,我保證不傷害她!” 光膀子的男人說道。
不行,我得將徐婧最後的威脅,也幫她解除才行。
想到這裡,乾瘦的男人返回車裡,拿了他那隻扳手,小跑著直奔三樓而去。
“建民,你彆上來!”徐婧大聲喊叫道,“彆上來!”
三層樓,不過短短半分鐘的功夫。
然而,等他衝到三樓的時候,哪裡還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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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婧,徐婧!” 他大聲喊著她的名字,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著,顯得格外詭異。
“建民,我在上麵。” 女人的聲音,飄飄蕩蕩的傳來。
乾瘦的男人聞聽此言,立刻向上跑去。
四樓。
五樓。
六樓。
……。
一直跑到了十樓。
終於,他看到了徐婧。
此時的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難以遮體。
“徐婧!”他情不自禁地喊出聲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徐婧情不自禁地,目光向旁邊房間的拐角處,斜視了一下。
乾瘦的男人立刻明白,那個混蛋應該就躲在拐角的後麵!
他一步步向前走著,呼吸漸漸地變得輕緩,一顆心早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當他距離,拐角處不到三米的時候。
鞋子下麵摩擦的沙子,發出了一丁點的聲響。
他頓時一怔,腦瓜立刻有了主意!
彎腰在毛坯的地麵上,抓了一把灰塵,隨即猛地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到拐角邊,將手裡的灰直接灑向了拐角的另一側。
緊接著他高高地揚起手裡的扳手,猛地砸下去。
然而,卻砸了個空。
此時,光著膀子的家夥,距離拐角處,足足有兩米遠。
那些灰塵,壓根就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小子,跟他媽我來這一手,你還嫩點。” 光膀子的男人說道。
乾瘦男人死死攥著手裡的扳手,咬著後槽牙說道,“老婆,你先走!”
“嗬嗬嗬……。”光膀子的男人喉嚨裡,發出一陣冷笑聲,“想走?”
“你們他媽的一個也跑不了!”
“我要讓你們,給我的兄弟們陪葬!”
今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聽老二給兄弟們講過,有一個乾乾瘦瘦的男人,開車追過他們,被他們揍了兩次,並且把車還給砸了。
老二能輕而易舉乾掉的人,光膀子的家夥,覺得自己拿下他也沒有問題。
儘管,他的手裡有一個大扳手。
“徐婧,你先下樓等我!” 乾瘦的男人說道,“你在這裡,隻會讓我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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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婧真的很想留下來幫他。
“走啊!”乾瘦的男人,歇斯底裡地吼了一聲。
徐婧打了個哆嗦,隨即匆匆地向樓下跑去。
四目相對,光膀子的男人,從後腰上拔出一把匕首,徑直走向了乾瘦的男人。
他們兩個,你進一步,我退一步。
一連退了三四步的時候,乾瘦的男人暴喝一聲,掄起手裡的扳手,朝著對方砸了下去。
輕輕一閃身,隨即匕首直接戳進了他的小腹上,隨即刀柄一擰
那鑽心的疼痛,頓時傳遍了全身。
猛地將匕首拔出來。
噗通。
乾瘦的男人,倒在了地上。
“就他媽這點本事,也敢跟我鬥!”光膀子的男人,不屑地冷哼一聲。
彎下腰, 照著乾瘦男人的胸口,他舉起匕首,剛要再紮兩刀的時候。
卻不料,乾瘦的男人猛地掄起手裡的扳手,狠狠地紮在了他的頭上。
與此同時,匕首已經再次紮入乾瘦男人的胸口!
“啊!” 光膀子的男人痛苦地尖叫了一聲,隨即捂著頭,向後退了兩步,此時的他,已經近乎到了瘋狂的地步。
不能讓那個女人活著,絕對不能!
一旦她逃出這裡,一定會報警的,自己就會麵臨著法律的審判。
想到這裡,他抓起乾瘦男人的腳踝,直接將他拖到了窗戶邊,彎腰將他抱起來,然後向窗戶外麵丟去。
然而此時,還沒有死透的乾瘦男人,忽然用胳膊夾住了他的頭。
本來窗台就很低,光頭男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跟著乾瘦男人一起跌落了下去。
噗通。
兩個人一起掉在了地上,瞬間沒有了呼吸。
此時,剛剛到了樓下的徐婧,一邊跑著,一邊給喬紅波打著電話,她忽然看到一團自由落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情不自禁地尖叫出聲來。
“怎麼回事兒?”電話那頭的喬紅波,大聲質問道。
徐婧沒有回答。
喬紅波連續問了好幾遍,然而,電話那頭的徐婧,卻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