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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孟麗娜一開始給朱昊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打算讓朱昊來江北市。
她隻是說,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講,是關於你和喬紅波的。
結果,朱昊立刻說道,那咱們見麵聊吧,你來清源。
孟麗娜說什麼也不去,隻是說,如果想跟我見麵,那就來江北市。
於是,朱昊掛斷電話,給喬紅波撥了過去,問他有沒有時間。
之所以要帶上喬紅波一起來,是因為朱昊剛剛出賣了喬紅波一次。
為了避免再度引起喬紅波的懷疑,破壞他們剛剛建立起來的革命友誼,所以朱昊索性給喬紅波打了電話,借此事表明自己的態度。
“老陳給我開的什麼條件?”朱昊扭頭問孟麗娜。
孟麗娜眨巴了幾下眼睛,心中暗忖,這話也能當麵說?
“他說,隻要殺掉喬紅波,下一步就讓你當縣長,三年以後當縣委書記,五年之後就是副市長了。” 孟麗娜說這話時候,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頭。
“五年之內當副市長。”喬紅波摸著下巴,臉上露出一抹狡黠之色,嘻嘻笑著說道,“朱哥,這進步可夠快的哦。”
“這樣,兄弟如果五年之內,能讓你當上副市長。”喬紅波一挺胸脯,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說道,“你儘管殺了我,弟弟成全你,死得其所!”
他知道,朱昊絕對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的。
因為乾掉了自己之後,陳鴻飛會毫不猶豫地乾掉他。
而孟麗娜卻參悟不透,這其中的隱秘,呆愣愣地看著喬紅波,心中肅然起敬。
這世上,真有這種義薄雲天的人嗎?
犧牲自己,成全彆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少說這種沒用的屁話。” 朱昊冷冷地罵了一句。
頓時,惹得喬紅波哈哈大笑起來。
“老弟,我已經把誠意,全都擺在了桌麵上。”朱昊雙手一攤,十分正經地說道,“該怎麼辦,你拿個主意,咱們商量一下。”
喬紅波站起身來,徑直走向了房門的方向。
朱昊跟孟麗娜兩個人相視一眼,均搞不明白,喬紅波要乾什麼去。
忽然,他一轉身,倒背著雙手,一步步來到朱昊的麵前,“你可以告訴他,我即將被調任江北市……。”
“可是,陳鴻飛說,務必要你死在清源。”孟麗娜說道。
一句話,頓時讓喬紅波愣住了。
為什麼呀?
陳鴻飛究竟有多恨自己,才會如此的迫不及待?
“什麼理由呢?”喬紅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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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麗娜呆愣愣地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他沒有說,我自然不敢問了。”
她現在跟陳鴻飛的關係極其微妙,能坐在一起談一談,已經是鼓足了勇氣的。
陳鴻飛讓她做什麼,哪敢多說半個字?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一個服務員問道,“請問,你們點餐了嗎?”
“一會兒再說。”朱昊揮了揮手。
服務員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後,場麵一度陷入了沉默中。
三個人想了好久,也沒有人能想清楚,陳鴻飛為什麼要這麼快動手。
“我看不如這樣。”朱昊抱著肩膀,語氣淡漠地說道,“咱們先演一出戲,把陳鴻飛騙過了之後再說。”
“至於你說的,馬上要調任到江北市,大概什麼時候?”
喬紅波原本不打算,對彆人透露這個消息的,但情況迫在眉睫,他也是沒得選擇了。
“應該很快。”喬紅波坐下,“理由,你應該是知道的。”
朱昊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喬紅波跟周錦瑜是夫妻關係,在一個單位上班,本來就違反製度的。
周錦瑜是縣委書記,自然不會調離。
所以能調走的,隻能是喬紅波。
隻不過,朱昊並不相信,喬紅波會調到江北市去。
他明知道,陳鴻飛恨他入骨,怎麼可能羊入虎口呢?
“那就抓緊吧。”朱昊說著,從褲兜裡掏出煙來,點燃了一支,扭頭對孟麗娜說道,“任務呢,我會儘快去做。”
說完,他看向喬紅波,輕輕咳嗽一聲,“具體的應對方案,我想好了之後,咱們再商量。”
喬紅波重重一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朱昊站起身來。
孟麗娜一怔,疑惑地問道,“不吃飯了嗎?”
“今天晚上,我就要想出應對的措施,否則會睡不著覺的。”朱昊低聲說道,“飯就不吃了。”
說完,他揚長而去。
吃了飯,接下來做什麼呢?
難道要跟孟麗娜睡在一起?
實話說,朱昊覺得有點惡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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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勾引孟麗娜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陳鴻飛而已,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這老臘肉都已經柴了,哪還有什麼味道可言?
喬紅波也跟孟麗娜客氣了兩句,轉身離開。
無論是朱昊還是喬紅波,亦或者是現在的陳鴻飛,孟麗娜都得罪不起。
天大的事情,令她緊張的不行,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沒有想到,這件事兒,就這麼輕鬆地過去了!
等她下了樓之後,喬紅波和朱昊,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離開了孟麗娜的視線,朱昊立刻給喬紅波撥了過去,語氣輕鬆地問道,“溺水,吃藥,被刺,你選擇哪一個?”
“隨便。”喬紅波淡然地說道,“你覺得,自己什麼最拿手,就用什麼辦法。”
聞聽此言,朱昊一怔。
這個混蛋東西,老子又不是職業殺手,哪有什麼最拿手的呀!
“那你就等死吧。”朱昊說完,便收了線。
掛斷電話之後,喬紅波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一腳油門下去,汽車飛奔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喬紅波走進老潘的病房,他驚訝地發現,除了宛如木乃伊一樣的老潘之外,竟然再無其他人了。
“乾爹,沈光明呢?”喬紅波問道,“他換病房了嗎?”
老潘眼睛斜視向喬紅波,聲音沙啞地說道,“去手術室了。”
“咋地了?”喬紅波吃驚地問道。
今天上午看到沈光明的時候,他隻是臉被打得很慘,就像縫縫補補的破衣服一樣,手腳和軀乾似乎並沒受傷。
怎麼還用得著進手術室呢?
老潘咽了口唾沫,翻了個白眼,“你小子自己乾的好事兒,還用得著來問我?”
眨巴了幾下眼睛,喬紅波又問道,“李小翠呢?”
“被警察抓走了。”老潘冰冷地吐出幾個字來。
“為什麼呀?”喬紅波眉頭一皺。
“你小子乾的好事兒,還用得著來問我!” 老潘氣急敗壞地,再次重複了剛才的話。
實話說,他是不能動。
否則的話,一定會從病床上跳下來,給喬紅波好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