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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話說,喬紅波真的有一種衝動,他想鼓動周錦瑜,把宋雅傑這丫頭給換掉。
“怎麼,覺得丟人了?”周錦瑜抱著肩膀,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還讓我學撒嬌不?”
搖著頭,閉著眼,喬紅波伸出雙手往下壓了壓,意思是說,我有話要講。
周錦瑜伸出手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沒有覺得,宋雅傑這丫頭,壓根就不適合擔任書記秘書嗎?”喬紅波很真摯地問道。
“適合啊。”周錦瑜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覺得非常適合,至少她能夠保持絕對的忠誠,單從這一方麵來看,就難能可貴。”
忠誠的人有的是!
隻要你肯,我可以隨隨便便,給你抓一大把來。
宋雅傑完全可以,從省裡的某一個部門,先一步步學著來嘛。
讓她當周錦瑜的秘書,搞得自己都不敢,經常往書記辦公室裡來,生怕遇到她之後,這小丫頭說出什麼曖昧的話來,讓周錦瑜誤會自己。
“你可以給她換個崗位,然後再……。”喬紅波的話說到一半,周錦瑜一搖頭,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換不了。”
“算了,我也跟你說不通。” 喬紅波歎了口氣,轉身便要離開。
“小喬。”周錦瑜看著他的背影,低聲提醒道,“我父親和宋廳長的友誼,是穩壓器,是基本盤,是大樹的根,有困難可以克服,但不能拔樹助長,破壞根基,明白了嗎?”
喬紅波點了點頭,“我懂了。”
隨即,他出門而去。
周錦瑜則仰麵,倚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望著天花板心中暗忖,宋雅傑這丫頭怎麼就偏偏喜歡,一個離了婚的老男人呢?
難道,她是缺少父愛嗎?
就在這個時候,桌子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抓起電話來,周錦瑜“喂”了一聲。
“周書記您好,我是程明星。”程明星說道,“我剛剛跟樊老板談合同的事情,有很多的方麵談不攏,您看怎麼辦?”
如果是有些許的不同意見,程明星能讓就讓了,畢竟樊華是喬紅波介紹過來的,而喬紅波又是周錦瑜的嫡係。
但,樊華所提的條件,過分苛刻了,他程明星可不敢全盤接受。
“樊老板怎麼說?” 周錦瑜問道。
“她說,她們公司關於這條路的預算,與咱們之前所列支的數額有很大的出入。”程明星苦著臉,瞟了一眼坐在對麵的樊華,“我自己做不了這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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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瑜聞聽此言,眉頭一皺,心中暗罵,樊華這個老女人,究竟搞什麼鬼?
之前我都跟你溝通過的,你也沒有提其他意見,怎麼就到了簽合同的階段,你給我出爾反爾呢?
想到這裡,周錦瑜回了一句,“我讓喬主任過去幫你。”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然後重新拿起座機聽筒,給喬紅波撥了過去,“你去程明星那邊,你家樊姐搞事情呢,今天無論什麼情況,什麼原因,務必按照我之前,跟她談好的價格,把合同簽了。”
“行。”喬紅波答應一聲,掛斷電話,匆匆直奔縣政府那邊而去。
周錦瑜放下座機聽筒之後,心中起初疑慮重重,都已經談好的事情,這樊華為什麼要反悔呢?
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但是很快,她就徹底想明白了。
樊華這是想通過這件事兒,告訴程明星,她之所以來清源做這個工程,並不是看中了這條路,能帶給她多少收益,而是因為喬紅波給她打過電話,所以賣喬紅波一個麵子。
另外,也是想通過這件事兒,來提高喬紅波的地位。
真搞不明白,樊華為什麼如此幫小喬呢,僅僅是因為,樊華知道喬紅波是省長女婿嗎?
果然,一切預想的都如同周錦瑜那般,喬紅波推開了程明星的辦公室房門,原本坐在沙發上,板著臉的樊華,立刻站起身來,笑容滿麵地說道,“喬主任來了!”
程明星一怔,心中暗想,這娘們變臉怎麼變的這麼快呀。
剛剛跟我談的時候,她可不是這個態度。
“樊姐,咋回事兒呀?”喬紅波衝著程明星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樊華,“之前不都已經,跟周書記談好了嗎?”
一旁的程明星一句話不說,隻是冷眼旁觀。
“老弟,不是姐故意出難題。”樊華說著,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來一份文件,“這是我們公司做的預算,按照你們縣委之前給的價格,我們真的是虧錢的。”
喬紅波接過那份文件,看都沒有看,隨即一屁股坐在樊華的身邊,樊華也坐了下來。
“樊姐,您是我親姐。”喬紅波將這份文件退了回去,“清源縣的財政狀況十分吃緊,我們能拿出來修路的錢,也隻有這麼多。”
頓了頓之後,喬紅波又說道,“您是一位有責任,有擔當的良心企業家,少賺一點,給清源縣的老百姓們謀一謀福利,清源縣的老百姓對您感激不儘。”
“人工,原材料,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費用,我確實劃不來呀。”樊華挑著眉毛說道。
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即一拍大腿,“這樣,這條路呢,就叫樊華大道,一來可以宣傳您為清源所做的貢獻,二來呢,也可以讓清源的老百姓記住您,三來也可以更好的宣傳你們公司,你看咋樣?”
“打住。”樊華笑容滿麵地說道,“你可拉倒吧,還樊華大道呢,這不是開玩笑嘛。 ”
“哎呀!”樊華歎了口氣,“我是真拿你沒有辦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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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合同拿來,我簽了!”樊華說著,衝著程明星伸出手來。
程明星拿著文件,雙手奉上,心中暗想,你們倆人跟我演這出戲,有意思嗎?
我是程明星,不是侯偉明!
樊華痛痛快快地簽了字,遞給程明星的時候,她語氣和緩地說道,“程縣長,我不是故意為難您,這筆買賣我確實是虧錢的。”
“我明白!”程明星點了點頭,“我得感謝喬主任玉成此事,感謝樊老板的寬宏大量,今天晚上在縣賓館,請樊老板和喬主任務必賞光,參加晚宴。”
你們都是爺爺,我她媽是孫子!
不就是想讓我領喬紅波的情嘛,老子領了!
“我今天晚上沒空。”喬紅波立刻說道。
樊華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即說道,“我也要回江淮,要跟省建設廳的領導溝通點事情。”
說著,樊華伸出手來,跟程明星握了握手,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跟喬紅波一起出了門。
走廊裡,樊華低聲問道,“你晚上有什麼事兒呀?”
喬紅波也沒有隱瞞,把乾爹住院,跟沈光明住一個病房,又給他們夫妻下藥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這乾爹有個相好的。”喬紅波無奈地說道,“我今天晚上,得找到她,把她送到江北人民醫院,讓她照顧我乾爹。”
“你跟這個沈光明副縣長,這麼大的仇嗎?”樊華不解地問道。
“這孫子,前幾天差一點要了我的命!”喬紅波冷著臉說道,“我給他下個藥,讓他拉拉肚子,一點都不過分!”
樊華看看左右無人,忽然對喬紅波說道,“你想不想搞得他生不如死?”
“那不就犯罪了啊?”喬紅波一怔。
“犯什麼罪!”樊華壓低聲音,說了一千八百字。
這句話,聽得喬紅波頓時熱血沸騰,最後總結性地伸出了大拇哥,“姐,你太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