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對於喬紅波這副咄咄逼人的氣勢,朱昊顯然是沒有被嚇住的。
“我問你,如果昨天晚上,沈光明被抓,會有什麼後果?”朱昊直言不諱地問道。
什麼後果?
喬紅波沉默幾秒,“沈光明被抓,肯定是一擼到底的,我大仇得報,能把我開心死。”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幫他。”做了一口延遲,喬紅波乜著眼睛,語氣極為不善地問道說道,“怎麼,你跟沈光明是親戚呀?”
朱昊聞聽此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的眼睛裡,從來都沒有看得起過沈光明,他算個什麼東西!”
“我所說的後果,指的是你我二人!”
喬紅波眉頭一皺,語氣不悅地說道,“他被抓,跟問你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咱們兩個硬逼著他去的天池浴都。”然而,話一說完,喬紅波就猛然醒悟了。
沈光明是陳鴻飛用來對付自己的一把刀,如果這把刀丟了, 鈍了,沒用了,那麼陳鴻飛一定會再換一把刀的。
遍看整個清源縣,陳鴻飛可以用的刀,一共還有兩把,一把是侯偉明,但是此刻,侯偉明已經略顯頹勢,以前圍繞在他身邊的那夥兒人,已經大有鳥飛獸散的意思。
他現在的狀況,已經十分引人注目了!
除了侯偉明之外,另一把刀就是朱昊了。
“你真不明白我的用意?”朱昊歪著頭問道。
“已經明白了。”喬紅波歎了口氣,“你是擔心,跟我反目成仇,所以才留沈光明一條活路。”
朱昊重重點了點頭,“如果沈光明被開除公職,陳鴻飛一定會讓我,對你下手的,到那個時候,我不動手,陳鴻飛就會搞我,如果我動手……。”
後麵的話, 朱昊沒有說。
如果他動手的話,可能會給喬紅波,來帶一招致命的打擊,再然後的結果是,陳鴻飛對朱昊兔死狗烹,鳥儘弓藏。
亦或者是,第一次動手不成,朱昊很有可能被反殺。
不管如何,朱昊的下場都不會好。
“可是,昨天晚上的計劃,如此完美。”喬紅波十分惋惜地吐出一句,“乾不掉朱昊,簡直太他媽的遺憾了。”說著,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第(1/3)頁
第(2/3)頁
朱昊站起身來,走到喬紅波的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和緩地說道,“老弟,敲山震虎,給沈光明一個教訓就行了,咱們還是要著眼長遠啊。”
“好,我聽你的。”喬紅波隨口說了一句。
他心中暗想,我馬上就要調任到江北市去了,你對陳鴻飛的作用,還能發揮多少,會不會成為陳鴻飛的棄子,還未可知呢。
隻不過,站在朱昊的角度上來看待這個問題,如此處理卻是沒有毛病。
可惜啊,我那完美的計劃!
跟朱昊又聊了幾句之後,喬紅波站起身來告辭,朱昊把喬紅波送出了門之後,心中暗忖,喬紅波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為什麼這一次,卻參悟不透我的用意呢?
真是奇也怪哉!
下了樓,上了車,喬紅波直奔清源縣人民醫院而去,到了醫院之後,他幫老潘辦了轉院手續,然後跟在拉著老潘的救護車的後麵,自己開車直奔江北市第一人民醫院而去。
等到了第一人民醫院之後,喬紅波幫老潘辦了手續,然後把老潘送進了病房。
“乾爹,我可能不會經常來看你,但是你放心,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喬紅波湊到老潘的耳邊,低聲說道,“咱誰都不怕。”
“好兒子。”老潘艱難地吐出三個字來,隨即又說道,“你把清源的那個女人,給我弄過來,我身邊得有人照顧呀。”
老潘口中的那個女人,自然說的是,繩七曾經大哥的老婆。
那位大哥已經光榮地進了監獄,老潘這個色痞,早在見到女人的第一麵,就把她給征服了。
“我給你找個護工吧。”喬紅波苦笑著說道,“護工還專業。”
在喬紅波看來,這個乾爹可以認,但是讓他再認個乾媽,卻是不可以接受的。
老潘幾次舍命救自己,這個乾爹喊得不虧。
自己的爺們被抓,那娘們立刻就投入了老潘的懷抱,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他不想喊!
“我不,我就要她。” 老潘一點也不害臊地說道,“好兒子,乾爹不能沒有女人呀。”
他說這話的時候,喬紅波扭頭看了一眼,隔壁病床上的人,隨即壓低聲音說道,“彆說這種話,這麼大年紀了,丟不丟人呀。”
“我不管,我就要。” 老潘像個撒嬌的孩子,得不到的東西,大有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態勢。
第(2/3)頁
第(3/3)頁
喬紅波歎了口氣,“行,回頭我給你送來。”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隻見她身材略顯臃腫,但是身上卻穿著一身名牌運動衣,脖子上掛著一串明晃晃的寶石項鏈,鼻梁骨上架著一副紅色墨鏡,運動衣將她的身體,包裹的前凸後翹,熟透了的女人味道,十足!
喬紅波覺得,自己好像從哪裡見過她,但又不確定。
“老沈,你怎麼搞得呀?”女人來到隔壁病床,聲音中帶著一抹驚恐的味道,“誰把你打成這副德行的?”
隔壁病床上的人,連忙將頭扭向了另一側,不停地衝著女人擠咕眼,意在提醒他,不要再說了。
“咋地,眼睛也不好使了?” 女人直爽地問道,“還能說話不?”
一旁的喬紅波,聽女人喊老沈,恍然間想起來,沈光明他爸去世的時候,自己於人群之中,似乎見到過眼前,這個胸大屁股翹的女人。
她,就是沈光明的老婆!
我靠!
真的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呀!
喬紅波立刻,轉身看向了沈光明,隻見此時床上的那張臉,宛如乞丐身上的破衣服,左一個補丁,右一個補丁,左邊一個紗布包,右邊一個創可貼,還有三處,用黑粗線縫合的傷口。
那兩個眼睛烏青,眼珠子黑裡通紅,十分與眾不同。
“這是沈縣長嗎?”喬紅波疑惑地問道。
沈光明聞聽此言,頓時一陣透心涼,心飛揚。
完蛋了,被尼瑪喬紅波在這裡遇到,自己還能有好?
“對呀。”沈光明的老婆,重重地點了點頭,“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