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魔獸,渾身覆蓋著厚厚的鱗甲,頭上長著一對鋒利的犄角,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
“魔獸!”淩風驚呼一聲,抽出武器準備戰鬥。
“小心!”楚然一把拉住淩風,“這魔獸的氣息很強,我們不是它的對手!”
“那怎麼辦?”淩風急道。
楚然目光一凝,沉聲道:“天逸,溪禾,你們先躲起來,我來拖住它!”
“不,爸,我要和你一起戰鬥!”楚天逸堅定地說道。
“我也是!”方溪禾也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楚然身邊。
楚然看著妻子和兒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在這個陌生的星球上,他們一家人必須團結一心,才能生存下去。
“好!我們一起戰鬥!”楚然大吼一聲,手中凝聚出一團金色的能量球,朝著魔獸狠狠地砸了過去。
能量球擊中魔獸,發出一聲巨響,魔獸被震退了幾步,但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魔獸憤怒地咆哮一聲,朝著楚然等人衝了過來……
火光和魔獸的咆哮聲尚未平息,天空忽然被一道尖銳的轟鳴劃破,空氣中便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警告,未知生物即將被鎮壓,所有外來者立即放棄抵抗!”一個毫無情感的機械音直接從四麵八方傳來。
楚然臉色一變,抬頭間就見十數艘龐大的星際戰艦懸在頭頂,高能武器的炮口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戰艦上湧出如潮水般的機甲士兵,每一個都身披黑金色科技戰甲,如冰冷的死神從天而降。
“爸,他們是——”楚天逸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顫抖。
楚然目光如電,想看穿敵人的來意。可如今局勢陡變,他已不容思索太多。他下意識將方溪禾和楚天逸護在身後,同時悄悄將自己的真氣調運到極致。
巨大的魔獸也停止了咆哮,轉頭怒視這些從空中突降的新敵人,但在那無數黑金戰甲中,它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種無法匹敵的威脅,動作漸漸遲鈍下來。
“外來者,你們被懷疑為‘異常入侵者’,立刻束手就擒!”為首的機甲士兵冷聲說道,他的麵甲全封閉著,聲音機械化得沒有半分溫度。
“異常入侵者?”楚然冷笑一聲,大步上前,毫無懼色地迎著那群敵人道:“我們剛剛落到這片星球,魔獸尚未傷我們分毫,你們倒來興師問罪,該解釋的究竟是誰?”
那機甲士兵顯然沒想到一個“被捕對象”敢質問,但他僅微微停滯了一下,就恢複了冰冷姿態:“無需解釋。若反抗,立即執行滅殺程序。”
話音剛落,他猛然抬手,一道毀滅性的能量光束直逼楚然而來!
“老公!”方溪禾驚呼一聲,正要衝上去,但楚然已然不假思索地舉臂格擋,掌心湧出的金色真氣猶如洪流般撲向那道光束,兩股力量在空中炸裂開來,震蕩出一片熾白的光波。
楚然忍不住退了兩步,但眼神反而越加銳利。他低聲對身後的楚天逸和方溪禾道:“看準時機,保護自己。我先試試他們的深淺。”
“爸,你小心!”楚天逸說著,雙手悄然探到腰間,從裝備袋中取出了之前在飛船中找到的一樣奇怪儀器。他咬了咬牙,迅速分析起形式。
與此同時,那些機甲士兵顯然也被楚然的強勢震懾,下一秒便齊齊拔出武器,毫不留情地衝向楚然!
楚然眼眸一沉,勁氣攀至巔峰。他揮手拔出一根常伴身側的短刃真器,真氣瞬息化為鋒銳無匹的刀芒。他如同一道金光般穿梭於敵陣之間,每一擊都精確得宛若天工之作,一片片機甲士兵如稻草般被斬落,但敵軍的數量卻依然難以估量。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怪物?!”機甲士兵陣中有人忍不住驚呼,但很快又被長官冰冷地喝斥下去。
而看準間隙的方溪禾沒有片刻猶豫,她迅速將楚天逸拉到自己身邊,雙手護在他肩上:“天逸,有辦法拖延住嗎?楚然需要我們支援!”
楚天逸握緊手裡的那個奇怪儀器,眼中異彩一閃:“我想到了,或許能控製他們的通訊頻段……但需要點時間。”
“快!交給我掩護。”方溪禾毫不猶豫地抬頭環視,迅速尋找一處隱蔽點,目光幾乎沒有一瞬閃爍就徑直將兒子推向一片天然岩石後。
楚天逸咬了咬牙,低頭搗弄著手中的裝備,神情專注到極致。幾秒後,他瞄向那些機甲士兵的胸口,嘴角爬上了一絲小勝的笑意:“果然如此!他們的通訊信號隻能在固定頻段運作,稍微擾亂就會造成延時——媽媽,保重!”
話還未落地,楚天逸按下了什麼按鈕,瞬間便有無數微小電子乾擾波從儀器中散發開來。
正和楚然纏鬥的敵機甲士兵動作一下變得遲滯,仿佛操控係統收到乾擾,一時間整個戰場的動節都緩了一下!
楚然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機會,目光閃爍,冷冷一聲低吟:“天逸,乾得漂亮!”
他幾乎不加思考,掌中短刃化為一道金光,趁對方亂象斬斷了一名隊長身上的動力管道,那機甲士頓時發出劇烈的爆炸!
但下一刻,楚然卻陡然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他猛然轉身,才發現不知何時已被一名更加巨大的機甲軍官死死鎖定。
“彆動。”對方麵罩下迸出的冷漠電子音越發冰寒,隨之一個足有成年人般高的能量炮對準了楚然。
方溪禾失聲驚叫:“楚然——!”
但楚然隻是眉頭一挑,嘴角勾起帶點冷笑的蔑然弧度。他正要采取動作,卻聽整個場域忽然響起一連串急促的警報聲,緊接著,一道威嚴而黑沉的聲音震懾全場。
“住手。這些人,帶回去——交由聯盟總部審查。”
刺耳的警報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低沉的嗡鳴,仿佛某種巨獸在緩緩呼吸。巨大的機甲軍官收回了能量炮,看向楚然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楚然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冷哼一聲,絲毫沒有被剛才的險境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