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們群情激奮,這段時間被魔族壓著打,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有了楚然這個主心骨,他們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殺!殺!殺!”震天的喊殺聲響徹雲霄。
楚然率領眾人來到城外,與魔族大軍對峙。魔族那邊烏泱泱一片,數量遠超冰雪城修士。為首的幾個魔將,各個麵目猙獰,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人類,你們終於敢出來了!”一個牛頭魔將甕聲甕氣地喊道,“乖乖受死,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楚然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這些雜碎?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力量!”
他祭出幽冥劍,劍身瞬間暴漲數十倍,化作一道赤紅色的閃電,直奔牛頭魔將而去。
牛頭魔將猝不及防,被劍氣劈中胸口,發出一聲慘叫,龐大的身軀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漫天塵土。
“殺!”楚然一聲令下,冰雪城修士如同猛虎下山,衝入魔族大軍之中。
戰鬥異常激烈,喊殺聲震天動地。楚然手持幽冥劍,宛如戰神附體,所到之處,魔族士兵紛紛倒下。
然而,魔族數量實在太多,冰雪城修士漸漸落入下風。就在這時,一個身高百丈的巨人從天而降,手持一把巨大的戰斧,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魔神巴爾!”冰河城主驚呼一聲,嚇得癱軟在地。
巴爾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獠牙:“螻蟻們,顫抖吧!”他舉起戰斧,猛地劈下。
一道巨大的黑色斧芒劃破天際,朝著冰雪城修士席卷而來。
麵對這毀天滅地的一擊,楚然並沒有驚慌。他深吸一口氣,幽冥劍在他手中輕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劍身湧動著比之前更加熾烈的赤紅色光芒,仿佛岩漿在奔騰,又像鳳凰在涅槃。
“雕蟲小技!”楚然冷笑一聲,高舉幽冥劍,一股奇異的波動從劍身散發開來,這波動並非純粹的能量,而是一種奇特的壓製之力,專門針對魔族。
巴爾心中一驚,這股力量…是…魔劍?!這怎麼可能!這把劍明明是屬於魔族的至寶,怎麼會被一個人類掌控,而且還反過來壓製自己?他感覺體內的魔力流動變得滯澀,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一身實力竟然無法完全發揮出來。
楚然眼中精光一閃,一劍揮出。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也沒有耀眼的光芒,隻有一道看似普通的赤紅色劍氣,卻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威壓,仿佛要將天地都一分為二。
那一刻,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風雲倒卷,飛沙走石。
魔族大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連巴爾,也愣住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劍法,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看似簡單的一劍,卻蘊含著天地至理,仿佛是規則的化身,蘊含著無窮的奧妙。巴爾心中驚駭,他感覺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位劍道之神!
劍氣與斧芒相撞,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卻有一種詭異的寂靜。然後,斧芒開始崩潰,瓦解,最終化為虛無。而那道赤紅色的劍氣,卻去勢不減,直奔巴爾而去。
巴爾臉色大變,他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定,根本無法動彈。
“轟!”
劍氣擊中了巴爾,卻沒有造成任何可見的傷痕。但巴爾卻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不欲生。
“這…這是什麼力量?!”巴爾驚恐地問道。
楚然冷笑一聲:“這是你魔族的克星!”
說完,楚然再次揮劍,一道道赤紅色的劍氣如同暴雨般傾瀉而出,將巴爾籠罩其中。
巴爾拚命抵擋,卻如同螳臂當車,根本無法阻擋這無窮無儘的劍氣。他身上的魔氣越來越稀薄,氣息也越來越弱。
戰鬥持續了一天一夜,日月星辰輪轉,天地變幻,唯有那漫天的劍氣和巴爾痛苦的嘶吼,始終回蕩在戰場上。
冰雪城的修士們早已看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驚世駭俗的戰鬥。楚然在他們眼中,不再是一個普通的修士,而是一位神,一位戰神!
終於,巴爾再也支撐不住了。他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激起漫天塵土。他的氣息徹底消失,一代魔神,就此隕落。
魔族大軍失去了首領,頓時亂作一團,四散奔逃。冰雪城修士士氣大振,乘勝追擊,將殘餘的魔族全部消滅。
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就此結束。
楚然收起幽冥劍,緩緩落地。他臉色蒼白,氣息虛弱,顯然這一戰也消耗了他不少的真元。
“楚…楚先生,您…您沒事吧?”冰河城主顫巍巍地走過來,眼中充滿了敬畏。
楚然擺了擺手:“我沒事,隻是有些脫力而已。”
“楚先生,您…您真是神人啊!”冰河城主激動地說道,“您…您拯救了冰雪城,拯救了整個人類!”
楚然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抬頭看向天空,心中卻充滿了疑惑。這幽冥劍,究竟是什麼來曆?為何會對魔族有如此強大的壓製力?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波動從幽冥劍上傳來。他連忙將幽冥劍取出,隻見劍身上浮現出一行古老的文字。
“幽冥劍,魔族至寶,可斬神魔,可滅天地。然,非魔族血脈,不可掌控。”
看到這行文字,楚然心中一驚。原來,這幽冥劍竟然是魔族的至寶!難怪會對魔族有如此強大的壓製力。
可是,自己並非魔族血脈,為何能夠掌控這幽冥劍?
就在這時,幽冥劍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發出嗡嗡的響聲。劍身上的文字也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化為一個詭異的符號。
那符號像是一滴墨水,在接觸到楚然眉心的瞬間便暈染開來,消失不見。楚然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額頭,卻什麼也沒摸到。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說不清是恐懼還是興奮,但很快便被戰場上的廝殺聲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