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
當從陳止希那裡得知電影票房過億時，李牧的心情是複雜的。
沒自己之前在腦海中幻想的那麼激動，就感覺是水到渠成一樣，沒有任何波瀾。
他原以為票房破億時，他會在萬人的矚目之下。
“砰砰砰”的禮炮聲，被香檳澆得渾身濕透。
結果，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早晨。
他縮在和張若雲合租的公寓裡，這會兒躺在床上，頭發亂糟糟的，身上還殘留著一大股火鍋味。
張若雲那邊就激動很多了。
“我靠靠靠！！上億了，上億了！”張若雲穿著一條花褲衩衝了進來。
李牧一臉鎮定：“淡定，淡定好吧，不就是上億嗎，以後電影的票房會越來越高，不說上億，就是十億級彆的電影都不算什麼。”
張若雲滿臉不信：“你就吹吧。”
這種票房的電影那都是可遇不可求。
至少目前為止，東國國內沒有一部影片超過十億票房。
當然了《少林寺》除外。
李牧也懶得和張若雲廢話，隻穿好衣服從床上爬起：“快點兒收拾，待會兒還有事兒呢。”
“去哪兒？”
“慶功宴啊！”
李牧白了他一眼，邁步走出房間。
下午四點。
京城京郊的一處小院。
院落客廳熱氣騰騰，香味四溢。
二十餘名男男女女，圍繞在三個火鍋旁邊，大口大口的涮著火鍋，二月的京城最是適合吃一頓火鍋。
李牧和張若雲坐在中間，周圍全是恭維。
“李導，您先說有爭議的話，然後再拍短片來反轉這招，絕對是我從業十年來，見過最偉大的操盤，影迷們紛紛跟風，咱們的電影票房漲瘋了！”
“請收下我的膝蓋。”
“連央視都采訪李導了，票房漲可太正常了。”
“哈哈哈那是。”
李牧一一笑著回應，也沒計較底下人之前的埋怨話。
趨利避害，那是人的天性嘛。
眾人嘻嘻哈哈笑著，大鵬湊到李牧眼前，小聲詢問道：“導演，您電影的數字版權，能不能賣給我們搜狐，你放心價錢好商量。”
李牧歉意一笑：“不好意思了大鵬老師，電影下線後一年的數字版權我已經送給了百度，你們要想買的話，可能隻能找百度去協商了。”
“他們真的也要做視頻網站？”大鵬驚了。
李牧笑而不語，沒肯定，也沒否定。
大鵬心裡咯噔一聲，看李牧這樣，那就是真事兒了。
“大魚要入場了，水要變渾嘍。”大鵬一臉唏噓的感慨道。
李牧哈哈大笑，拍拍大鵬的肩膀，朝他擠眉弄眼道：“水要渾了才好，水越渾，咱們這些小蝦米才好混出頭來。
在煤老板和互聯網巨頭進場前，電影僅僅隻是少部分人圈地自娛的工具。
不是觀眾想看什麼就能看什麼，而看導演拍什麼，你才能看什麼。
大鵬想想也是，舉起手邊的酒杯，和李牧“碰”了一個。
然後一臉認真道：“那這部劇咱倆可得好好打磨打磨，你那劇本我看了三遍，我覺得補習班老師這個角色，對我來說很有挑戰性。”
“有挑戰才好嘛。”
李牧嗬嗬一笑，和大鵬碰杯共飲。
張若雲這時起哄道：“來，讓我們大家一起敬李導一杯，祝賀電影票房破億的同時，也讓我們提前預祝新電影開機順利，票房大賣。”
所有人齊刷刷站起，舉杯看向李牧。
“祝李導新片票房大賣！”
李牧舉杯回應，眾人隔空一碰酒杯，仰著脖頸，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乾淨。
剛一坐下，院外迎麵走來兩個身穿羽絨服的女生。
一人打扮精致，一頭齊耳的短發披在腦後，銀白色的耳垂在明亮的天光下閃閃發光。
另一人則清純甜美，漂亮的五官，水汪汪的大眼睛，肌膚白嫩透亮，一掐都能掐出水來。
她外邊穿著一件波司登的白色羽絨服，下身是一條淺藍色的束身牛仔褲，一雙如利劍般鋒利的大長腿，直勾勾的插入到一雙灰色長筒靴裡。
小腿絕美的曲線被完全勾勒出來。
正是陳止希和景恬。
“好你個死沒良心的東西！”一進院，陳止希就佯裝生氣的笑罵道，“老娘辛辛苦苦為你宣發，為你操辦電影，你開慶功宴不叫我？”
李牧連忙站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迎到二人跟前，朝著陳止希解釋道：“我這不是怕您這大經理，吃不慣我們這大鍋飯嗎，我還打算請你去京城飯店搓一頓呢。”
“這還差不多。”陳止希一甩短發，邁步到廳內的桌上坐下。
門外隻剩下了李牧和景恬兩人。
天上烏雲退散，暖暖的陽光正好落在二人身上，李牧看著眼前明媚的女孩，心裡不受控製的湧出一絲甜蜜。
帶著花香的微風乍起，吹皺一池的春水。
女孩的柔順發絲隨風起舞，撲打在李牧的臉上，癢癢的，還帶著洗發露特有的香氣。
李牧感到一陣愜意和輕鬆。
二人就這樣看著對方，誰也沒先開口。
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對對不起啊。”大概過了一分鐘，景恬一臉小心的打破沉默。
李牧樂了，反問：“你對不起我什麼？”
景恬雙手握住羽絨服的下擺，一臉緊張道：“在你最需要我陪伴的時候，我沒有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抱歉，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隻是當時我真的走不開。”
真是個傻姑娘啊。
李牧最近心情好得不得了，樂於逗一逗這傻白甜，隻見他故意板著麵孔說道：“嗯，對，我現在很生氣，你自己說說怎麼辦吧。”
女孩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人後才壯著膽子說道：“那我讓你親一下好了。”
“就一下？”李牧嘻嘻一笑，徹底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某人之前好像說過，一百萬票房讓我嘬一口，現在票房破億了，怎麼也得親一百下。”
“你想得美，最多最多讓你親十下。”女孩妥協了。
李牧得意的笑了，張開胳膊抱住女孩的臉就要啃。
結果女孩一把推開他：“晚上晚上再給你親，現在不行！”
說完，邁步走進大廳。
李牧一臉鬱悶。
怎麼還害羞了上了呢。
之前也不這樣啊。
果然，女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