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大年初六了。
《年會不能停》第五天的票房出來了。
六百萬。
雖然單日票房下跌了一些，但它依然是一匹黑馬。
加上第五天的累積，電影票房來到了兩千九百五十萬，四舍五入就是三千萬。
這個數字絕對是個優秀的數字。
這天早上。
“你不用擔心，下滑了就下滑了唄，反正現在已經三千萬了，之後縫縫補補，再湊個三千多萬出來還是輕鬆的。”景恬得知單日票房下滑，第一時間給李牧打來電話安慰。
李牧笑著回答：“我擔心什麼，這個成績已經超出我預期了。”
一直上漲的票房固然令人歡喜，可這種穩定下來的數據，才更為可靠。
“那就好。”景恬輕鬆的展眉一笑，“對了，你什麼時候去學校啊。”
“等元宵節過後吧。”李牧想了想回答。
“哦。”景恬甜甜的答應一聲。
“哦？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電影票房成功後，李牧心態歡脫好幾分，甚至還調戲起景恬，“某人可彆忘了，某人說過一百萬票房讓我親一口。”
“我說過嗎？”景恬裝起糊塗。
李牧失聲嚷道：“你耍賴是吧？”
“有誰可以作證嗎？”景恬咯咯笑著，洋洋得意的說道，“你要是能找到人作證的話，我說不定就想起來了，可你沒找到證人呐。”
“我就是證人。”一道小奶音在二人之間炸響。
李牧回頭一看，粉雕玉琢的黃萌萌湊到了他的跟前。
“聽見沒有，我現在有證人了。”李牧笑著揉了揉女孩的腦袋，接著朝電話那頭說道，“某人要想耍賴的話，可彆怪我不客氣。”
景恬嘻嘻笑道：“小孩子懂什麼，不算。”
“當然算了，我都已經五歲了，又不是三歲小孩。”黃萌萌雙雙抱胸，氣鼓鼓的從旁插話道，“大姐姐壞，騙李牧哥哥，大姐姐是大壞蛋。”
“嗬嗬嗬好可愛的小姑娘。”景恬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片刻，景恬止住了笑意：“行了，我不和你鬥嘴兒了。你那邊自己多注意身體，冬天記得多穿衣服，少熬夜，記得按時吃飯。”
“嗯，你也一樣。”李牧笑著回複。
掛斷了電話過後，李牧開始在網上找尋電影的盜版。
幾乎都沒花費多少功夫，他就找到了電影的盜版，而且看上去清晰度也不差。
儘管早有預料，可真當事情發生的時候，說不惋惜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也僅僅是惋惜罷了。
他不可能，讓每個人都去電影院支持正版，他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知曉窮學生的艱難。
隻能寄希望於他們出社會後，有了消費能力再來買單。
想到這一層，李牧心態也躺平了。
他打開自己的社交賬號，在上麵更新道：“各位粉絲朋友們大家好，我是《年會不能停》的執行導演李牧。
這是我的第一部電影，在薑導和一眾朋友的支持下，得以完成。電影上映來，票房一路狂飆，成績超出了我和製作團隊的預期。”
“短短五天時間，票房接近3000萬，這個數字放以前我做夢都不敢想。”
“當然，我也知道對大部分人來說，電影隻是個消遣娛樂的東西。我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知道不少朋友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
“網上有我電影的盜版，你們非要去看我盜版也阻止不了。”
“當然了，如果大家有能力，我還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正版。
同時我也將從我個人電影的分賬裡，拿出百分之五，用於幫助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
李牧發布完消息，頓時感到一陣輕鬆。
在他看來，去影院的觀眾不會因為他的話，而跑去看盜版。
至於那些現在看盜版的，多半也不會隻因為他一句話，就吭哧吭哧跑到電影院。
既然無法改變，他這麼說反而讓自己得了個好名聲。
發完這條微博和帖子後，李牧關上電腦，拉著黃萌萌出去玩了。
當天下午。
一家商場附近的抓娃娃機邊。
陳止希給他打來電話，李牧以為她是來恭賀自己的，結果那邊一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臭罵：“李牧你瘋了，你在微博上胡說些什麼呢？！”
李牧一愣，回答：“我說什麼了？”
“你自己看吧，現在人家說你公然支持盜版。”陳止希恨鐵不成鋼道，“你現在趕快把那條微博和帖子給刪掉，然後把責任推給彆人，就說這不是你發的。”
李牧差點兒暈厥過去：“你們哪兒看出我支持盜版了?
我就是說，你看盜版我也管不了，結果直接成我支持盜版了？這是在斷章取義！”
陳止希沒好氣道：“媒體不都這樣嗎，你抓緊找人公關吧。”
這個電話剛一掛，看見消息的景恬、白彬、張若雲等人也紛紛打來電話關心。
李牧一一回應。
安撫好這些人，李牧打開微博，隻見微博熱搜上寫著。
《年會不能停》導演李牧，公然支持盜版。
《年會不能停》存在票房造假。
《年會不能停》虛假宣傳。
他粗略一掃，從上到下七八條熱搜都是關於他的。
不用想，這t的絕對是有人買熱搜了，這是不把他和電影搞死絕不罷休的節奏。
李牧氣得咬牙切齒。
點進去一看，裡麵清一色的水軍在帶節奏。
“笑死我了，導演都公開支持盜版，那我們這些去電影院支持的不是全成了傻子？”
“早就說過了，這種垃圾就不該出現在電影圈。”
“怪不得那些網癮少年那麼喜歡他呢，原來自己也是個盜版大王啊，我現在都懷疑，這電影是不是他拍的了，彆不是彆人弄的吧。”
在這種情況下，不少幫他說話的影迷不敢露頭。
一些剛花費電影票，去電影院支持電影的觀眾，直接破了大防。我真金白銀的去電影院支持你，結果你這導演公然支持網上看盜版？
那自己不是成小醜了？
一時間，各種口誅筆伐將李牧給淹沒。
李牧臉色一陣陰沉，深吸了口氣，給王浩打去電話：“浩子，你叫老趙他們帶好設備，再找幾個群演，到山城這邊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