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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普托。
羅伯茨伯爵麵帶頹喪的在指揮所裡看著軍事地圖,如今戰爭局勢越來越向著不利聯軍的方向發展。
“現在局麵對我們很不利,就在上個月,安哥拉已經徹底被東非擊敗,葡萄牙在安哥拉的軍事能力被徹底摧毀,也就是說現在隻剩下我們和東非作戰了。”羅伯茨無力的說道。
“伯爵閣下,東非表現出來的戰爭實力驚人,現在我們已經被東非包圍,唯一能夠破局的地方還是海洋,隻有重新打通印度洋通道,才能轉敗為勝!”
下屬安慰的話也無法讓羅伯茨伯爵重新振作起來,他說道:“即便重新奪回海上控製權,可是改變不了戰局,我們的活動範圍已經被東非人壓縮到了還不到十五萬平方公裡之內的區域,而且布爾人和安哥拉的戰敗,也意味著兩處戰略支點被破壞,而我們莫桑比克又是最難被支援的那一個。”
如果當初主戰場選擇在安哥拉,英國或許還能有效馳援羅伯茨伯爵的部隊,因為安哥拉海域乃至整個大西洋地區,東非海軍的存在感基本為零。
但是羅伯茨伯爵當時的主要想法是進攻東非的中部和東部,這兩處東非核心區域,所以處在東非心腹地帶的莫桑比克看起來條件更優越。
而這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聯軍一直保持優勢,但現在所謂聯軍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隻有英國還在苦苦支撐。
“而且再多的支援對於南非戰場而言,已經沒有什麼意義,東非人有完善的軍事工業能力,這使得他們完全有能力補充戰爭中的損耗,而我們所需要付出的成本確是東非人的數倍。”
“而且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在於新漢堡港市危機解除,東非已經截斷了我們南下或者納塔爾殖民地英軍北上的通道,我們的物資已經進入了純消耗狀態,根本無法得到有效補充。”
所以到了現在,羅伯茨伯爵已經可以斷定這場戰爭的結局,隻要東非不出昏招,英國基本上不可能取得勝利。
當然,羅伯茨之所以如此悲觀,最大的原因其實還是現在英軍的狀態,如果僅僅是局勢上的劣勢,那羅伯茨伯爵自然不會這麼消極,對於羅伯茨伯爵這種軍事世家的貴族而言,就算以身殉國那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英軍的戰鬥力根本不是英軍自身的問題所造成的,而是可怕的疾病——瘧疾。
沒有錯,隨著戰爭的推移,莫桑比克爆發了嚴重的傳染病傳播,其中最嚴重的當屬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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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東非這種“土著”,為了應對瘧疾等疾病,東非對軍隊的衛生和防蚊蟲等等非常重視,可以說已經達到了喪心病狂的態度。
而英軍顯然意識不到這個問題,所以英軍的衛生狀態非常糟糕,而在東非切斷英國的物資補給通道以後,更是缺乏藥物和酒水的補充,這讓英軍更加消極。
酒水除了可以麻醉士兵精神狀態,提高作戰士氣和醫用價值以外,還有一個重要作用,那就是防止飲用不乾淨的水源從而被寄生蟲或者細菌病毒感染。
東非軍隊不喝生水,而英軍顯然沒有這種“奇葩”規定,但這也導致英軍為此付出慘重代價,加上戰場上屍體清理的不及時,以現在非洲的溫度,那問題可就太大了。
其實對於戰場的清理,同樣是東非比較頭疼的一個地方,隻不過在非洲常年累月的戰鬥中,東非形成了規範和各種經驗,所以能把風險降到最低,而聯軍就差了許多。
還有蚊蟲問題,這才是瘧疾橫行的罪魁禍首,葡萄牙人和當地土著還好一點,而英國陸軍哪受過這種苦!
當然,如果是印度來的英國陸軍,那情況就好的多,因為印度也是一個瘧疾橫行的國家。
但是以這個時代的認知,英軍根本不可能有效應對這個問題,畢竟他們不知道瘧疾傳播的媒介。
這就不得不提到英國人羅納德·羅斯,他出生在印度的西北部,1874年就讀於英國倫敦聖巴托羅繆醫學院,1881年羅斯分配到印度給軍人治療瘧疾。羅斯受高人指點——英國熱帶醫學先驅曼遜,曼遜把拉韋朗1880年發現的瘧疾標本和對瘧疾由蚊子傳播的假說介紹給羅斯。羅斯通過不懈的努力,終於在1897年8月20日找到了瘧疾的傳播蚊子——“按蚊”。
如果曆史沒有發生太大變動,那這個假說也要十年後才能在印度被證明。
同時,羅斯的經曆也充分說明,即便是在印度,這個英國核心殖民地,現在英國人也十分頭疼瘧疾問題,畢竟羅斯的工作就是為印度的英國軍隊治療瘧疾。
這一點東非在恩斯特的指點下,確實有效避開了蚊蟲傳播瘧疾的媒介,並且作為除蟲菊生產大國,在驅蚊產品上屬於世界前列。
但是東非目前也拿瘧疾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把感染率壓縮在最低限製內,東非本土作戰優勢,能讓東非軍隊得到充足的奎寧等藥物補給,加上良好的生活習慣,才把非戰鬥減員降低到最低。
羅伯茨伯爵皺著眉頭說道:“奎寧等特效藥無法得到有效補充,這是當前軍隊麵臨最大的難點之一,在此之前,我軍還能壓製瘧疾的大爆發,但是現在瘧疾傳播太過恐怕,就算是我都無法避免,下麵的士兵恐怕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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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茨伯爵在半個月前也中過招,不過作為最高軍事指揮官,羅伯茨伯爵肯定是不會缺奎寧等特效藥的,但是羅伯茨伯爵恢複期間也對南非戰爭造成了重要影響。
當然,對於英軍而言最致命的一點在於瘧疾是可以反複感染的,畢竟瘧疾不是細菌也不是病毒,而是一種寄生蟲病,僅靠人體免疫是很難實現預防的。
這就使得瘧疾感染者數量成倍增加,在英軍無法有效解決蚊蟲問題的情況下,而英國人現在又不知道蚊蟲是傳播瘧疾的罪魁禍首,所以這就陷入死循環。
種種不利因素疊加在一起,現在英軍的士氣自然落到最低穀,而且沒有酒水和煙草來麻痹神經,死亡又無時無刻圍繞在身邊,使得消極的態度蔓延整個軍營。
甚至,東非人都不需要出手,把英國人圍上幾個月,恐怕英軍就會不戰自潰。
英國人當然也想過從東非那裡獲得解決辦法,但是很可惜沒有什麼收獲,因為東非隻是按照當初恩斯特製定的“奇葩”規定在軍隊裡嚴格執行,大家頂多是感覺王儲比較講究衛生。
至於瘧疾的傳播問題,恩斯特可從來沒有對外公開過,畢竟他又不是羅納德·羅斯那樣的醫學家,無法證明這一點。
不過在東非醫學能力達標後,倒是指點過東非的醫學人員以這個方向作為研究目標,隻不過現在東非醫學人員還沒有得到有效證據罷了,不過有了正確方向,東非對瘧疾傳播的科學認知應該會早於羅納德·羅斯之前出現。
(本章完)